小徐练功间抬头看了一下众人,见大家都和老和尚入定时差不多,小徐心里开了小差。她心中暗道:“现在是接触小田多么好的时机啊,要是自己傻跟着在这里练功,小田万一被那个狐狸精抢了先,自己岂不后悔死了。
可是要接触他总要找个借口才好说话,终不然自己冒冒失失地进人家副院长的办公室,小田问起什么事,得有个回答才好。她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正在挖空心思地想主意。
忽然,她的眉头舒展开来,一个相当充足的理由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可是药库保管员,最近库存的盘尼西林,和其它常规药品有些短缺,另外天热了,名连队需要一些消毒水和75%酒精等杂品需要跟上。这些东西昨天己经填表了,正好借这个时间汇报。
小徐悄悄悄地起身,不敢弄出半点动静,等她弯着腰慢抬脚轻落步地退出十来步远,她看了眼刚才距她半米远的王凤琴,并没有因为她的撤离而受到惊动。
小徐用手拍了拍狂跳的胸脯暗忖道:”悄悄地撤离跟做贼似地,若不把小田收到自已的石榴裙下,都对不起这一场的惊吓。”
她再一次扫视了一下众人,见她那几个姐妹还真地和专家医生们一起认真地练功,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奸笑。看来你们想争小田,好象晚了一步哦。
山坡上一道残影一晃即失,小徐象一阵风似地往山下的战地地医院赶,时间对她来说太珍贵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要尽一切努力把握这黄金一般的机会。
小徐撒疯一般地跑进她的药房,拉开抽屉把一本帐册找了出来,她翻开了一下检查一番,发现里面记的物品没有遗露,才抱起帐册就要开门去副院长办公室。
她走到门前忽然觉得那里似有些不妥,一看自己这身厚重的军医制服,心里就犯开了嘀咕:“现在都是初夏时节了,穿着这身厚皮又热又没有情调,虽然军人没有可以化妆的脂粉什么地,怎么着自己得觉得顺眼才有可能拿下人家小田。”
当下脱下外衣,只穿一件白色的确良衬衣,又把皮带紧了紧,她又把护士帽子摘下,散开她那万千青丝,这才对着镜子照了照,确实比刚才漂亮了许多。她这才抱着帐簿,向小田的办公室走去。
小田从山坡上回到自已的办公室,先洗了把脸后坐在椅子上稍微休息了一下。想起了胡专家的建议,若论手术他有足够的定力和内力,赵团长的手术难度这么大,他都能在不伤大动脉的情况下完成全程手术。
但是,这些不能归功于他的手术技术,而是归功于他会内修功法,如果没有内修功法相助的话,他怎敢做这么大的手术。
而且,有些手术需要医生以嫌熟的手法和精准的速度准确到位,才能使伤员少受痛苦,所以手术这项技术他必须从基本功练起,容不得半点捷径和投机取巧。
最初练刀是用刀扎纸,一摞一百张的纸,一刀下去想扎透多少张就多少张,多一张不行,少一张不可。
每一位外科大夫必须从练扎纸开始,这些基本功主要是练习手术者精准程度。要知道人体打开有万千血管,稍有不慎便惹大祸。
田长树一遍又一遍地扎刀,每扎一次便喊一刀扎透的纸张数。可是一检查,不是多几张,就是少几张,一气练下来竞然累的他手腕发酸。
就在他打算歇一下,重来的时候,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田长树知道大家都在山上练功,是谁在敲自己的门呢?他连想都没有想一下便对外面的人道:“请进”。
随着一声轻推门声,田长树的眼前一亮,一位腰扎皮带,上身穿白色的确良上衣的年轻女孩怀里抱着一个厚本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