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知州问这些师兄弟这些年过的咋样?说实话,没有官运的师兄弟们大多数都开了私塾。当时的教书职业,虽然发很大的财是不可能的,最起码的温饱问题能够绰绰有余地解决。总之,大家的生活还是满可以的。
黄知州听着众人的汇报,心中暗道:“师父那么多人给他提亲,想必是他看不中一般的女子。众师兄弟的家境不错,他们应该有人逛过妓院。真要是有人逛妓院的话,妓院里一定有会诗词歌斌的花魁,要是重金请来花魁,在他生日宴上献舞,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
众人见黄师兄沉默不语,有人试探地问道:“黄师兄可有办法解决师父成亲的事?“
黄知州笑了笑问道:“我问一下大家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有点荒谬,要解决师父的单身问题,有可能这个问题很重要。”
黄师兄问完后,大家立即商议开了,他们互相交谈道:“师兄要问什么问题呢?八成是令人难以启齿的事,要不然他咋不直接问出来,大家都是师兄弟,有啥话不能直说,还拐弯抹角地?”
黄师兄见大家商议起来,没有停止的意思,他本来想着有人问他在回答大家,看来这种羞于启齿的事,得要他亲自去问了。
黄师兄止住众人说话问道:“我问大家一个**的问题,你们有没有人逛过妓院?”黄师兄的话问完,大家的脸上立即如同火烧一般红,好在大家喝了酒,把脸红推到喝酒上脸红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理由。
要说男入嫖娼,对于普通人来说也不算什么不光鲜的事。不过这事得看谁,要是下九流的人当然很平常,可是大家是教书育人的先生。这事偷偷地可以做的,却是说不得。教书匠下窑子还不把人家的孩子带坏了,简直不当人子?
黄师兄身为官家,众人的情绪变化他尽收眼底,根据大家现场沉默,他就知道在座的人都逛过窑子,只是羞于大家是教书的文明人,谁原意承认这有辱斯文的事。
黄师兄等了半天无人言语,他打开僵局道:“大家不要不好意思,有道是食,色性也,我们虽然教书育人,可大家总免不了俗,何况今天我问大家此事,对于解决师父的终身问题有帮助的。”
大家一听可以帮到师父,桌上所有的人都以点头的方式回答了师兄的问题。黄师兄继续问道:“咱们这陇南州哪家妓院的姑娘比较好,最好是精通五律的花魁?”
众人中一位师弟答道:“黄师兄,要说咱们这里的红牌青楼莫过于怡心院了,那里的姑娘都是老鸨子从江南才买来的姑娘,个个长的水光嫩滑的,又都精通音律,听说怡心院新来了一位花魁,一位名叫红儿的姑娘,不但精通诗词歌赋,而且跳的一身好舞。不过人家的要价挺高,还卖艺不卖身。”
黄师兄一听这位师弟说的话太有价值了,他立即来了精神道:“明天我们就去怡心院去请这位叫红儿的姑娘,再让她找几位能歌善舞的姐妹,给师父生日那天献舞助兴。钱的事大家不用管,包在我黄某人身上。“
众人见黄师兄揽下了这事,大家心里都很赞同,毕竟黄师兄是当官的,银子多的是,剩下的事大家自然也就全包了。毕竟师父是大家的师父,人家出钱大家出力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大家相聚忘了时辰,直到樵楼上鼓打三点,大家才散了宴席。
老师的生日转眼就到,赵先生是陇南一带的名士,今天过三十五岁的生日,府上当然要认真的布置一下的。
门前挂上了一对红灯笼,一条红绸带横跨大门,红绸带中间挽起一朵大红花。大门前的台阶上铺上红毡,顺着敞开的大门,穿过厅院直至铺到客厅,就连门前的两尊石头狮子,也系上了红花。庭院打扫的干干净净的,让人感觉到文人家庭特有的文质墨香。
院子里的大枫树下摆了一张桌子,几位戴着眼镜的老者坐在桌子后面。桌子上的放着一捆收礼登记帐册,桌旁站着一位穿绿衣服的小女孩,她拿着一块砚石,在砚台里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