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媛姑娘见春梅要走,她拉住春梅道:“春梅妹妹,这赵府我们不熟,我想请你帮忙找一下黄老爷,希望他快些来后堂和我商量事。”
春梅离开后堂,为了找黄老爷差点跑断了她的两条小短腿。整个赵府找了一遍,包括花园。谁能知道他同老爷一谈竞用那么长的时间。
最后她寻藤摸瓜,在寿堂找到了他。黄老爷知道这半天不去排练现场,领班苏媛姑娘肯定着急。当他流星赶月般来到后堂时,遭到了以苏媛为首,正在排练的姑娘们的围攻。
苏媛道:“黄老爷,我们知道你是州官老爷。但是,我家妈妈以出怡心院的时辰算时间的。反正你是雇主,进了赵府你就把我们往后堂一推完事了。我们竭尽全力排节目,只等着在您面前试演成功后就上场了。可是您迟迟不到。按照您和我们妈码的约定,我们丑话说在前面,若是因为您耽误了我们演出,你一个子儿也不能少了我们妈妈的。“
众姐妹见领班出言责怪黄老爷,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帮腔怼他,深怕他反悔影响了怡心院的收入。
出身青楼的姑娘讲的就是钱财的得失,那些卖身的姑娘以身体换钱,嫖客们的银子不到她们手上,她们是可以拒绝接生意的。
苏媛领的这班姑娘,是专门卖艺取悦客人的,人一旦被包场,人家一切听雇主安排,若因雇主的失误,不能正常演出,雇主当负完全责任。
苏媛是这个班的领班,她深怕黄老爷耍赖拒付银两,使她这个领班难以向老鸨交差,苏媛也有她的难处。
十几位姑娘,在苏媛的带额下,如群蜂出巢,混迹官场的黄老爷不知道断过多少棘手的官司,他从未惧过谁。今天遇到这些青楼女子,黄老爷顿时被“蛰”的体无完肤。
他等着姑娘们发泄完,才有些理屈地说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们若是再无理取闹,我就可以判你们失约,不能演出的后果你们自负。
苏媛见黄老爷要发火,毕竟人家是老板,她示意姑娘们停止胡闹,听黄老爷的吩咐。
苏媛出面制止,这些姑娘们不敢违拗,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喧闹顿时静了下来。
苏媛道:”即然黄老板来了,咱们赶紧试演起来,好让黄老板先经下眼看看有何不足之处,我们趁早好作调整,不要到了场上,把舞蹈演砸了,到时候就晚了。
伴奏的乐师们对于两家发生的矛盾,只当充耳不闻,他们是站在苏媛一方的。毕竟,如果苏媛不能演出,他们同样面临着收入受损。
他们见两家和解了,于是调好乐器琴弦拉开了舞蹈的前奏曲。
姑娘们闻乐起舞,把领班苏媛姐象闭合的百合花,层层叠叠地包了起来。
随着乐器的奏出音乐的激昂缓慢,舞女们似水里洁白的荷花,时而聚拢合闭,时而层层开放,苏媛转动着婀娜多姿的娇躯,红舞裙象一朵盛开在白莲花中的鲜艳牡丹,花香四溢,轻舞翩翩。
一支舞曲演奏完毕,曲停舞终。老扳黄老爷象似着了定身法儿,久久未能动弹。
当苏媛姑娘问他对这段舞蹈有什么宝贵建议的时侯,缓过神来的他才想起来鼓掌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