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发怒把莺莺吓的一哆嗦,她从衣袖中取出那张银票放在桌上道:“妈妈,这是我们在赵府贺寿的银票,我I的姑娘菊儿姐还等着我去侍候,我先走了。“
莺莺自进了怡心院这二年,妈妈始终都以慈祥和善和人相处,一天到晚都是笑哈哈的,而且还非常知道疼人。
姐妹们谁要有个头疼脑热的,她就象亲娘一样为你请郎中,又是煎汤熬药,又是陪I在你身边,甚至她都为难的哭。如果能替代的话,她情愿替你得病,让你感受到浓浓的母爱。即便是病好了,也尽量不让你干活。
今天,妈妈的暴怒完全颠覆了她平时在莺莺心中留下的美好形象,原来妈妈凶起来竟然如此可怕。
莺莺逃离办公室好远,还不忘回过头来再看一眼,看来今后做事要加倍小心,千万别惹她发火。
办公室里,老鸨拿起那张银票问黄知州道:“黄老爷,你向我借人给你老师贺寿,我没说二话就答应了。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我的姑娘给卖了,她们可是我的命根子,你让我可咋活啊?“
老鸨子的眼泪来的快,刚才还好好地说话,转眼间哭得梨花带雨的,让黄老爷觉得她好可怜。其实老鸨就是哭给他看的,对付官家她有经验,老爷面前没有你撒的泼,可是苦肉计却是展试不爽。
老鸨一边哭一边想着怎样处理这个问题,看来我花费心血培养起来的舞蹈明星是保不住了,唯一可以走的路就是坐地起价,狠狠地宰他。
苏媛被妈妈哭的手足无措,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家,即没有社会经验,更不懂的尔虞我诈人心险恶。
她知道这事都是她惹起来的,她想劝妈妈却不敢,不劝吧,她哭的好伤心,再怎么说自已这几年是她养的,任她哭不劝好象不近人情。她垂着头无奈地绞拧着绿色的裙带。
她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哭的那么伤心,只见她坐在地上,双手抚着双腿上,眼泪鼻涕连成一道浊粘的粘液,扯成条地往下流。
刚才还哭的梨花带雨,现在成了涕泪交流了。脸上施的妆粉哭花了,绾住青丝的发簪掉了,好看的云髪也散了。现在的老鸨形象,哪里还找得到半点淑女形象,倒象一位落魄乞讨的乞妇。
老鸨演戏需要苏媛的配合,为了烘托效果,她频频向她暗抛眼色,示意苏媛到她身边来。
苏媛只好听她的话,挪动着身体:蹲在她面前。掏出一块丝巾准备给她擦把眼泪。却被她一把抱住哭道:“我的闺女啊,咱的命咋这么苦啊,人家官老爷这是强抢民女啊,这可让我咋过啊?”
老鸨这一撒泼,苏媛心里更是乱如麻。她张开两手任妈妈的涕泪往身上流。
饶是黄老爷在官场上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对于老鸨撒泼,也是毫无办法,被她一阵哭嚎,还真是觉得自己有强抢民女之嫌。
老鸨见黄老爷有些发呆,心中暗暗得意:“哼,跟老娘斗你还嫩点,我若不让你花个千儿八百两的白银,我就不干青楼了,跟你当丫头侍候你。嗯,我再加把火,指定能把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