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媛被送进洞房里,她坐在宽大的床上打量着这个布置的如同闺房一样的洞房,放眼看着那些家俱竞然有几分眼熟。
粉红色的床纱帐,将整张床笼罩,几床红绿的锦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头上,两个绣着鸳鸯戏水的大枕头,放在被子上。床上铺着几层褥子,大红被单铺在上面,苏媛坐在上面又软又舒服。
苏媛把洞房里的一切观看了一遍,整个洞房装饰的如同她在抬心院里的闺房基本相同,就连窗户前的窗帘都是她喜欢的那种粉红颜色。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梳妆台上,梳妆台上面放着许多剪的非常好看的纸花,水粉胭脂摆在梳妆镜前,一把桃木梳放在胭脂盒上。
这些东西都是按黄知州的意思设置的,为的是让她感受着怡心院闺房的味道。梳妆台的靠角处放着一个红绸布盖着的托盘,红绸下盖着那杆称杆,这是专门留给新郎挑盖头用的。
她的目光从梳妆台上转到了地上,整个房间里的地板,就象她们前几天寿堂里的地板一样锃光瓦亮,地面上都能清晰地映出人的影子。
洞房里超豪华的摆设超出了苏媛的认知。虽然她早知道他家富,能够拿出千两银子赎她,毕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可是看这洞房的装饰,赵先生家究竟有多富,还真是深不可测。
小姐妹们从他们拜堂就一直参与在闹婚大军中,等她拜完堂一入洞房,小姐妹们就和她分手了,说是到后堂让莺莺教她们温习功课,和学唱小曲。
苏媛求她们进洞房一起陪她,小姐妹们却都笑着跑开了。气的她骂小姐妹们不仗义。其实,这些小姐妹们在从怡心院来的路上。就有人在车中告诉她们了,说是新郎新娘的洞房,她们拜过堂后,洞房是不允许外人进的。
因此,苏媛尽管求她们 ,谁也不想破坏婚俗规矩。倒是唯有苏媛不知规矩,反而埋怨小姐妹们不仗义。
一个人待在洞房里真是无聊的很,经常跳舞唱歌的她好想到后堂找小姐妹们一起嗨去。
作为新娘的她头一次尝到被软禁的滋味,百无聊赖的她对着镜子独自欣赏自己的俊俏模样。想着从今晚起,自己就要从女孩变成少妇了,这种幸福即让她有些恐惧,又让她有些期待。
时辰在慢慢地过去,有一件事突然出现在她的脑袋里。今早凌晨小姐妹们就商议好了,她们以送亲为名离开怡心院,只要出来了大家就不准备回去了。
她有些担心老鸨会来赵府要人,不知道黄大人对这件事可有抵抗的计划。不过有一点她是相信的,黄老爷即然能答应保护小姐妹们的安全,想l必黄老爷早己胸有成竹。
这回老鸨子亏大发了,假如黄老爷向陇南知州借兵保护赵府,那怡心院的老鸨子绝对落不了好去。看来老鸨子沒有算过赵家,赵家可是用一千两银子买了我,外搭了十几个丫头。
苏媛在屋里有些闲的慌,又没有什么事做,跳舞肯定是不行的,因为跳舞的衣裙华丽而又轻薄,最能展现女人的柔和美丽。现在自己是新娘嫁衣太厚跳不起来舞蹈,没有办法的她为了打发时间竟然哼起了小调。
赵先生拜完堂就把那身新郎行头给脱下来了,作为一家之主的他什么事都得兼顾到。
客人们从喜堂出来,总管开始安排客人就坐。客人们三天前刚给赵先生过完寿,大家都没有想到赵先生这么快就找到了媳妇,马激将一般地继续喝喜酒。
赵先生作为新郎和主人,这次宴会和上次不同。上次他是寿星,来拜寿的都是些晚辈门生,大家喝酒他可以悠闲自在地不去敬酒。
现在他是新郎,今天来喝喜酒的不论辈分长幼,新郎官必须挨桌敬酒。偌大的院子里全是人,随着人们杯走斛动,一坛坛的美酒相继见了底儿。赵先生被一老头领着,从年龄辈分大的一桌开始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