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在醉仙聚回到怡心院,都到了上灯的时候了。老鸨子问他咋回来这么晚?他说是给张老板运完货,看着天色尚早,半路回了一趟老家。
老鸨子也没有生疑,只说厨房里有给你留的饭菜,你去吃了饭早些歇了吧,明天还得早起,陪老爷去凤凰山。
张三顺口答应,卸完车便去了厨房。他掀开锅,里面的饭菜还真不差,除了一个油焖竹笋是素菜外,其它三个都是硬菜肉食。
这家伙在醉仙聚光喝酒了,酒劲过了还真的有些饿。对着饭菜风卷残云地消灭掉后,他趁着姑娘们接客时的混乱,偷偷溜进了乐师班。
刚吃过晚饭,乐师们都没有事干,现在和以前不同了,以前有苏媛和姑娘们在,他们一天到晚都不得闲。除了培训舞蹈班,就是练习技术,再有时间还能修理一下乐器。
现在今非昔比,苏媛嫁了,小姐妹们送亲一去不回,他们的乐师班成了聋子的耳朵一一摆设了。
这两天老鸨的脾气更坏,见了他们好象谁欠她八百两银子不还她似地。大家知道在这里混不下去了,离开怡心院是迟早的事。
今天,他们四处奔波了一天,结果很令他们失望。因为乐师班大都是一班人马,很少有人单独招人的。
大家正在屋里犯愁,吃过晚饭的张三来到了他们的屋里。大家一看是张三来了,吃了苦瓜的脸上勉强挤出点笑容,礼貌性地和张三打了招呼。
张三见他们情绪低落,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今天各位怎么了,脸上咋就没点笑容呢?”
乐师们见他和大家开玩笑,一位乐师向他诉苦道:“张兄,我们都混不上饭吃了,你说我们能高兴吗?大家比不得你,赶个马车,是怡心院里的铁饭碗。“
十来个人个个都阴沉着脸,这也难怪他们心情不好,不定哪一天就流浪街头的人,吃饭都要靠沿街乞讨了,换谁还能高兴的起来。
张三并没有被这种气氛左右住,他那张永远都象狐狸抓住鸡一般邪性的笑容,你永远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张三好象受到这种不良气氛的影响,他往腰间伸手取下烟袋,装上烟丝就要用火镰打火。
乐师们是从来不抽烟的,他们见张三不但给他们带不来希望,还雪上加霜地“祸害”他们。其中有几个年轻一些的过来往外推他,边推边道:“三爷要过烟瘾出去吸去,我们都快愁死了不希望再吸您的二手烟。”
张三有好事才找他们的,这要被这几个年轻推出去,好事岂不泡汤了。为了银子,他只好把还来不及点燃的烟丝磕掉,然后将烟荷包往烟袋杆上一缠,重又别回到腰里。
张三这回板正脸色道:“这样总行了吧。”大家被他的没正经戏弄怕了,说不定他吃饱了没处消遣,无非是来看他们的笑话罢了。
张三见大家对他没有了兴趣,他真想抽自己两个耳光子。他这水淡脾气啥时候能改了。要是一开始就正儿八经的,这会儿正事也谈完了。
现在只能牛和驴顶仗,仗着个脸上了。于是他装着正经地咳嗽两声然后道:“实不睛各位兄弟,今天我和赵福去给绸缎庄的老板帮忙,赵福说他们府里刚好缺一班乐师。是我毛遂自荐地说起你们,你们过府还是侍候那班丫头,原班人马岂不很好。“
众人见他不象是开玩笑,几句话引起了大家的兴趣。一位中年汉子有些回味的道:“还别说,这几天离开这些小姐妹们,我还真有点想的慌,”
言毕他表情很严肃地道:“张三兄,你真能帮的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