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媛见大家一身舞装装扮,不想再陪这些男人喝酒,倒不如姐妹们回房再温习一下,自己刚传给大家的功课。她知道自己领的班子,不可能久呆赵府,不久后便为官府老爷演出,现在唯有壮大自己才是根本的出路。“
想到这里,她笑着对张老爷道:“不瞒张老爷洗,奴家刚才跳的舞蹈是奴家刚传给我这班小姐妹的新课程,奴家想带她们回房继续排练,我们就不陪老爷和众位了。”
张老爷本打算向苏媛讨教关于舞蹈的知识,见她这么说只好顺水推舟道:“即然如此,那您就请便吧。“
姑娘们随着苏媛翩翩而去,张老爷竞然有些留恋地目送了她们一程。黄老爷见他盯着少女们看,提醒道:“张老爷,咱们继续喝酒。”黄老爷举杯邀了一圈。
张老爷有些迟疑,见黄老爷相邀,便应邀端起酒杯道:“大家同干。“”
几杯酒下肚后,张老爷似有什么事要说,他好象心里很矛盾,张了几次嘴,未说出话来,只得把话又咽回肚子里。
他的异常举动被黄老爷发现,黄老爷问道:“张老爷好象有什么心事,今天又没有外人,不妨直接说出来,大家看看能否解决。”
张老爷见黄老爷把话挑透,他有些难为情地道:“下个月六月十六是家母的生辰,本官想请赵夫人前去捧场,不知赵先生尊意如何?”
赵朋一听原来是这事,他笑容满面地道:“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事,我先替她答应下了,待会散席后我再转告她。莫说您对赵府有恩,就单是黄老爷的同僚,拙荆也该前去效劳。”
赵朋活音刚落,黄老爷接话道:“到时候不要忘了给老同僚留张帖子,我也要去与令堂拜寿,顺便欣赏一下师母的新作。”
张知州的愿望已达,他笑着答道:“这个一定,本官忘谁也不能忘了您阿,在这陇南,陇西一带咱少不了共同帮助的。”
张老爷说完这段话,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似地补充道:“我有一个娘舅,在咸阳任军机密杻使,届时他有可能带同僚与家母拜寿,如果赵夫人的舞蹈被娘舅看上,说不定这个舞蹈班会进咸阳的……”
张老爷说到这里止住了话,剩下的内容让黄老爷和赵朋去咀嚼品味。
黄老爷和赵朋听了他的话,当时沒有回应什么。张老爷起身道:“关于怡心院被烧的事,本官要回衙研究处理,这件事需要慎重行事,不能让老百姓对本官生出不良情绪。”
张老爷提出告辞,黄老爷等人将他送出府外,赵福早把车套好等着他上车。
赵福把他扶上车之后。黄老爷笑道:“我处理完一些琐事,今天晚上我会去找你,共同商量怡心院的事。“
张老爷笑道:”随时欢迎“。言毕钻进车内。赵福把车帘遮好,说了声:“老爷请坐稳了,咱要上路了。”
赵福言毕纵身一跃,轻轻地坐在车辕里,轻轻地一带丝缰,将手中的鞭子朝空一甩,一个响亮的鞭梢破空之声暴响了一下,那马儿一低头车子动了起来。
黄老爷等一行人,看着马车走远了才转身回府……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到了张知州母亲的寿诞之日。这期间,关于悬赏揖拿凤凰山匪首的告示,在城头上挂了半月有余。早先还有些看热闹的人围着官榜看,大家都羡慕那千两白银,想想那凤凰山上的山贼,连富甲一方的怡心院都能放火烧掉,自己还不想去死呢。到最后都叹息着走开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对这千两白银的诱惑越来越小。一连数日守榜的官兵再也等不到有人来看榜了,他们才把这事如实地汇报给张老爷知晓。
张老爷考虑再三,最后决定撤回了官榜,解放了守榜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