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舞狮子的,唱小曲的,甚至还有说书唱莲花落的。这些班子有的是官方请来的,也有跟着戏班混进来的。
今天张府里的人多热闹,他们也想在人多的地方摆下场子分一杯残羹。
待一会儿客人拜过寿后,张大人会领着众人赏观节目的,眼看着各地官府的官员快到齐了,好象咸阳的张老爷的娘舅还未到。
只要他一到,拜寿就开始,眼看着演出的时间马上就到,大家能不急着赶时间做好开戏前的准备工作吗?
戏班的准备工作是很单调的,本来有些闲人在看,却被那边几个看杂技的同伴把人给叫走了,这一来戏台下几乎没有了人。
那边的中年汉子搞好了设备,正在敲锣打鼓地招呼人。茶棚里有些不喜欢热闹的人正在下棋,听到外面敲锣打鼓的,他们再也坐不往,大小茶棚里人,纷纷涌向杂耍场地看节目,就连一些家丁佣人,也去凑热闹。
敲锣的汉子见人都朝他这里涌,心里非常高兴,两名女孩子练完了热身功夫,她们分别站在钢丝架的两头,只要中年汉子报完节目,就立刻上钢丝开始演出。
中年女人先后把单车搬到钢丝架前,然后再搬其它道具,那位小童也没有闲着,他从箱子里搬出许多铁碗,帮着大人往钢丝架前运。
敲锣的汉子每敲一阵锣,便向看客报家乡居址,因何来到陇南,向大家说了一遍,当他准备报节目的时侯,衙门前领客佣人的一阵喊喝,打断了他下面报的节目。
只听有人高声喊道:“咸阳城李舅爷到。“他这一声喊声过后,就见一位身材魁梧的人出现在衙门口前。他身穿官袍,头戴乌纱帽。先秦时期的官品如何分辨也搞不清楚,自然也不知道这军枢密究竟是几品官员。
只见他在众人的簇拥下,站在离府衙有一箭之地,他要等着甥儿亲自接驾。
张老爷和黄老爷在客厅陪着大小官员聊天,他看了:一眼屋外的太阳光,算算离午时不远了,他正疑惑娘舅为何还不到,再说了咸阳离陇南也不是太远,莫非是有急事来不了了。
他正胡思乱想地心绪烦乱,忽然有家佣喊咸阳城里舅佬爷到,于是他就向官员们告辞,和黄老爷一起出府门迎接。
那些比黄张二位大的官,他们犯不着巴结张黄二人,更用不着京城里的军枢密,人家依然该咋地咋地的闲聊。
然而,比张黄小的官员就得另考虑了。这次咸阳来的舅爷一方面给他胞姐祝寿,另外一大方面是为张老爷尾欠大王的粮租而来的。
舅爷替大王向他外甥催粮租,邻居陇西州的黄老爷也要受其牵连。大家想想看,张黄二州官不舒服,他能让下面的官员舒服吗?
所以,张黄二位老爷在前面走,这些小官员紧紧地尾随在后面。足足二三十个人,竟然也是一道风景。
军枢密李大人,及随行的官员随从,还有送寿礼的一干人等,他们都在耐心地等人来接。
报事人进了府好长时间,这也没来人迎接。李大人不由地有些烦燥,他心里怨道:“贤甥啊,舅舅为了你欠王粮的事,费尽心机,大王才暂缓催粮。不过大王催粮只是个借口,如果贤甥能懂王意,给大王奉上几位美女,催根的事可永不再提,只是我的良苦用心贤甥是否明白……”
李大人正在思考问题,随行的官员见陇南州官迟迟不来接驾,以为张老爷有意慢怠他们。一位身穿锦服的官员刚要说话,就见张黄二人带着一些人匆匆忙忙地出了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