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就爱听干闺女的话,她一改一贯的尊严,就象一位普通的乡下长辈似地,笑容也随和了许多。
太后道:“哀家的乖女儿说什么班,就什么班。那个胡公公,快点去安排就是了。”
胡公公和驿承出了客厅,这半天太后驾临他这小骚馆,把他没折腾死也脱了一层皮,好在太后传旨回宫,他的苦日子也算快到头了。
胡公公不在太后的眼皮底下做事,立马变的精欢,他把在太后那里受的气,立马就撒在驿承身上。
胡公公扬了下拂尘,把头抬的老高,他对驿承道:“张大人,你可听到太后的懿旨,快去置办车辆,误了事太后办咱家,咱家就办你。“
往前有一株大槐树,树荫遮蔽了半个院子。胡公公正好坐在石墩上休息。
骚承的官太小,他只能受胡公公的气。太后的意思是让他协助驿承,抓紧套车。出了客厅胡公公立刻原形毕露,逼着驿承一人去干。
其实,真正干活有车夫,驿承也就是召集一下车夫。只是这些当官的谁也不愿意干活。驿承斗不过胡公公,他在心里把胡公公的先人问候了个遍,心里暗骂阉货,只会欺软怕硬。
可是活总得有人干,驿承无奈,去车夫大房子里去叫人……
马路上一溜马车甚是好看,赵福心里挺高兴,这都一天未过去,就要从驿馆进王宫了。赵福摸了一下腰间的银子暗道:“进了王宫,和他们这些高级车夫就走的近了,该花钱的时候一定不要小气,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谋一份好差事。”
心里想着好事,干活就带劲。他高兴地帮着御车夫套好马车,最后才套自己的车。
赵福还是拉赵家班,苏媛想上车,却被阿珍拦住了。她恭敬地朝苏媛福了个礼道:“公主殿下,太后差奴婢请公主与太后同乘御撵。请公主随奴婢到御撵旁,奴婢们侍候您登车。”
苏媛的身份咋改有些不习惯,师父师娘让她快去同太后一起乘车。师父师娘不是笨人,现在是巴结大后的最佳时机,苏媛受宠整个舞蹈班的日子就好过。他们知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
苏媛得到师父的许可,她朝师父师娘福了一个礼,师父连忙搀扶住道:“媛儿,使不得。你现在己经是公主殿下,不要乱了国法。”
苏媛以为师父吃味儿,十分委屈地看了师父一眼。师娘怪他不会说话,害的她给苏媛解释了好一阵子。
苏媛见她那副着急的样子,知道师娘在为师父说错话而辩解。苏媛温柔地道:“师父师娘放心,媛儿不会介意的。”
言毕,转身跟着阿珍,向那辆御撵而去。
太后早就上了御撵,她让阿珍去请苏媛,自己在车上有些着急。她知道干女儿从一介平民一跃成为大秦公主,多少有些不适应。如果阿珍请她不到的话,就只好自已屈尊去“请”她了。
当然了,苏媛也绝不会傻到让太后去请她,她连给师父和师娘多说句话都没敢多说,唯恐让她这个母后久候。
太后在车上老远就看见了,阿珍带着长安公主往御撵边来,她在车上站起来,向公主招手道:“乖女儿,快上车,坐在为娘身旁。”
苏媛一边笑着回答太后,一边来到御撵前。阿羞和阿珍扶她上了车,太后让她笑在自己身旁,才吩咐胡公公让马车上路。
太后的懿旨传下,前面拉舞蹈班的几辆车头前开路。八位骑马的御前侍卫头前开道,御撵前后有仪仗队以及车两旁的宫女太监,前呼后拥的,好不威风
马车走到半路,太后问她以前在陇南是做什么的?其实太后早就知道苏媛的身世,之所以相询,无非是在路上找点说话的素材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