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样还是会闷坏小可爱的。”
一松手，小荷包掉到沙土上。李十八没有去捡他，站立不动。小荷包自己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沙土，自挂他腰间
“你怕我么？”
点头。
“我哪里可怕？”
“不是您可怕，是我自己害怕。”
机智。
“害怕什么？”
“害怕我和小荷包无声无息地销亡。”
真话。他如果长久地呆在十七层地狱，那里就是他们两个最后的归宿地。
扑哧笑了。“你们想敲锣打鼓地销亡啊。”
李美丽也会笑的呀，真是千古奇迹。“我们，也没有要敲锣打鼓，就是能说话就行。”
“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举荐你接任我的位置。你可成为冥界最自由的神，无需批文可去天庭以外的任何地方。说个话，那算什么。”
接替李美丽的位置？这是不可能的事，在不可能的事之前要答应一件事，这件事也是不可能的事。“不不”表肯定，那就是能办成的事。
“答应什么事？”
“做我徒弟。”
冥界暗无天日，不知太阳从哪边出来，狗屎运来得如此猛烈，李十八没有立即回答，不是喉咙里堵了东西，而是脑袋被虚幻的大量狗屎熏晕了。
小荷包双手轻摇他的脑袋，“八哥，能听到吧？快叫师父啊。”
李美丽能收李十八为徒弟，那是李十八十八代也修不来的福分，不知是不是李美丽脑袋坏了。看她披覆的浓密毛发可能给脑袋造成太大的压力，趁她还没有清醒过来的时候就要将事情定下来，立喊师父。
李十八还没喊，小荷包再说道：“八哥，叫师父。自由，以后我们可以自由说话。”
“师父。”
“哎。从现在起，你就是我李美丽的徒弟，也就是新的西方鬼师。这只青骷鬼眼簪送给你，鬼帝的任命书和我编撰的一本书给你，能给你的，我都给了，等会你去鬼帝那里报个到就可以了。”
他就成了新的西方鬼师？简直如同儿戏。他头脑正常，他这是连升十级都不止，李美丽看中了他哪一点？不会是假的李美丽吧？
“师父您好好的，怎么就将位置让给我呢？”
李美丽说了冥界西方近来发生的事故，她严重失职。她为寻找新鬼师，四处打探，十七层地狱已是倒数第二站，她一眼就认定李十八。
“师父您要不将头发盘起来，这簪子还是您留着吧。”
假不假，看看李美丽到底有多丑。
“我无脸见一切，腰杆也挺不起来，我只能以发遮面，蜷成一团。”
有什么事让李美丽如此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