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狂徒躺在椅子上,看着日落西沉。
他的脸色终究不像那么苍白了,也许再过几天,就又能活蹦乱跳了,指不定还能去看看楚驰的双盗之约。
他有些不想动弹,可身处这个时代,也没多少可以消遣的东西,于是他就只能絮絮叨叨,就像是个老婆子一样。
对象只能是坐在不远处桌子旁的天无生。
都是些没有营养的东西,这里扯一点,那里扯一点,天无生不时嗯一下,你说的对。
实际上注意力全在书上。
终于,天昏了,血狂徒也累了。天无生走过来,把书扔他脸上。
血狂徒嘿嘿的笑。“老头,去做饭了。”
一切便如平常。
客栈里,睡在床上的晓萌闭着眼睛,脸色惨白,就像个瓷娃娃一样。相画月给她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
那身黑色本来要扔了,可对方硬是醒过来,拉住她的手,说不行,她只带了这件黑衣服。
相画月都被逗笑了。
晓萌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可睡美人的床前,没有王子,有的是一个姑娘。
她靠着窗,擦着自己的青笛。笛子都是越擦越新的对不对。
院子里面,烧着药。
很不好闻。
她看着天暗下来,月光洒落在窗台,又是漫天繁星。
院子里的阴暗处,城梓清双手插着袖,平静的看着院落。
也看着她。
一切应如既往,平静得就像是湖面的水一样。
“嗯?”剑三睡倒在街头,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
他晃了晃头,看了一眼酒壶里的酒,发现已经见底。
不由得苦恼,该去哪里打酒呢。
扬起头,举起酒壶,又是一口。
话虽如此,该喝还是得喝不是吗。
路过街旁的一个乞丐,他随手扔下一锭银子,摆了摆手,不理会对方是如何的感恩戴德。
他现在只想找酒肆。
他停下脚步。
有人找上了他。
那是个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的男子,神情恭敬,袖口上丝丝银线交织,画成一朵六色雪莲。
“大人,”他自称是天山弟子,并表示自家阁主有事找他。
“前辈不也在找阁主大人嘛?”
“我家阁主能给大人想要的东西。”
可我现在最想要的是酒啊。
虽然这样想。
剑三还是跟着他走了。
越走越远,他也懒得去记路,反正回来的时候,也自然会有人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