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呀,想想还是算了,和天无生不是很熟对不对。
而且还带我找到酒肆,挺好的。”
剑三头靠在墙壁上。
“毕竟我只是个有酒喝,就能忘记很多事的老头子。人啊,总是不懂满足,像我,有酒喝,就能够忘了很多事了,也不想去追求什么。你们就不能学学我吗。”
“天天算计来算计去,还有个疯了一样的痴狂。”
他下了个结论。
“何必呢。”
涯相然默然不语。
“不是所有人,都能和你一样的。剑三。”
“我知道。”
他边把酒葫芦挂在腰上,边开口。“其实我也就是说说而已,我很多事其实是不想管的,但巫前辈有恩于我。”
他手伸向后背,却在拔什么剑的问题上迟疑了下,然后有了决定。
“他的弟子,我不能坐视不管,所以,作为对君小友出手的代价,接我一招,不过分吧。”
他右手依次抚过三把剑,先是空,然后木,最后是银色的铁剑。
从身后拔出来一把白色的长剑,白剑既出,身后的三把剑一瞬间暗淡,最无色的透明剑,都暗淡出了身形。
他白剑斜斜举起,然后落下。
这把剑普普通通,只是轻轻的挥下来,可却蕴含着天地至理。
天地在呼应,涯相然看着这一剑,却感觉这一剑自四面八方而来,有种感觉,无孔不入,到处都是。
他腿上一弯,这剑,躲不开。
他心中了然。
可不仅是躲不开,看着这一剑,明明普通,却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天地大道,朴实无华。
大道,在他那边。
他艰难的抬手,吐出一口血,却反而有了空隙。乘着这仅有几秒的空隙,悍然出招。
余波震碎了这片街道。
君墨夜手上的佩剑在镇鸣,他回头。
怀里的的璐雨醒了过来。
他也没办法细究,自屋檐停下身形,他一个人带着璐雨先回去,剑无痕伤势有些重,原地疗伤,但身边有楚驰还有离山弟子在,也不会出什么事。
他回头,两个人的眼睛对上。
他笑了笑。
“醒了?”
“嗯。”
然后是一段很长的沉默。
“放我下来。”璐雨挣扎着,却身体腰侧麻了半边,差点摔倒,只能扶着君墨夜。
“剑给我。”
她伸出手,接过长剑。
然后不论君墨夜说什么,都不愿意在靠在他身上了,也不要他的帮忙。
她拄着剑,慢慢的落下来,然后一瘸一拐的往回去。
哐——门开了。
璐雨刚要露出微笑,“我……”
笑容一点点消失。
“回来……”
了。
小喃趴在桌子上,哭声从臂弯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