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留意李怀瑾动静的倾城眉眼中却是有了点点笑意。
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容忍在自己妻子心里头有其他男人比他更重要，即便是那个男人是她的师父！
这个时候她不介意往他的伤口上再撒上一层盐，于是小步走到李怀瑾跟前，浅笑道：“看来在燕王妃的心里，燕王并不是第一位的！”
这话她没有避开沐云清。
为的是什么，显而易见。
李怀瑾没做声，目光依旧紧紧地锁在对面沐云清的身上，尽管看不太清她脸上的神情，但依然能想到她心里的纠结。
对于倾城如此说的目的，他心知肚明。
但同时心中又不免忐忑，一个健康的他，和曾几次给了她生命濒临死亡的老头子会怎么选？
就单单之前她匆忙放下孩子拼命赶往无涯山又完全豁出命给老头子施针的行为，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对面的沐云清之前就凭着女人的直觉意识到倾城对于李怀瑾的心思了，但如今听她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还是有些惊讶的。
不过神情都是没多大变化，而是淡然一笑：“没想到我家夫君竟是如此受欢迎，让倾城姑娘不惜违背师命！”
倾城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但想到自己的目的，随后又追问道：“燕王妃还没回答愿不愿意做这笔交易！”
既然她这话已经说出口了，那之后的后果自己自然会承担的。
但是现在这个绝佳的机会，她是不会放过的。
“我愿意也没用啊，我家夫君曾经说过今生今世只有我一个燕王妃的！”
若是倾城一直维持着高不可攀的样子，沐云清还勉强会把她当成是一个情敌。
如今这意思表达的再明白不过了，沐云清心头的那点点不舒服倒是没有了。
沐云清的回答倒是让李怀瑾多少有些意外了。
甚至心头还有一些窃喜和庆幸。
这丫头还知道往自己身上推，没有第一时间选择老头子，可见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
这么想着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
如此细小的反应被倾城看在了眼里，一阵犯堵。
这俩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肆无忌惮地刺激自己。
顷刻间的功夫脸就冷了下来，冲着沐云清开口道：“既如此，那燕王妃就好好想想该怎么过这崖壁吧！
只要逍遥岛岛主的身体能够扛得住，燕王妃不妨慢慢地想……”
沐云清眉心骤然蹙起。
听倾城这口气的，应该是早就知道老头子的情况了。
这苍亭山远离尘世，要说为了自身的安全，及时掌握一些外面的消息也无可厚非，比如她和李怀瑾的身份。
但老头子的事情，倾城知道的如此详细，在沐云清看来这就非同寻常了。
无涯山崖下都是李怀瑾的人，不太可能会泄密。
她也只带了白羽，可能性也不大，满打满算知道这件事儿的也就还有个秦殇了。
秦殇更不可能。
排除这些，那唯一可能的就只剩下老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