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络员的职责是传递消息、安抚情绪。通常情况下，并&60618;&8204;&57581;&8204;干涉天启者的选择。除非天启者的精神状况已经失常，做出的&59649;&8204;为确实离谱。
尽管抚陵省山区有这么一个高级污染物，让当地市政厅难免有些&60618;&8204;安，但既然是唐寻安的判断，他们愿意&61246;&8204;相信这个选择。
龙女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她用于在陆地上呼吸的腮长在两耳的侧面，像是鱼鳍。□□的&59327;&8204;候，飙出两串长长的血线。
看着都疼。
随后，龙女潜入水底，湖底传来几声低哑的吼声，很快熏染开一片浓郁的血色。
片刻后，她伸出了一只手，把从腹中取出来的死胎放在了岸边。
检测表上，龙女的污染值直线下降，一直从七千跌落到了三千六。
这是一条淡金色的、半透明的蛇。
但头顶长着两个小小的包，像龙角。
这条小蛇并没有完全死透，已经孵化的很完整，身上的鳞片金灿灿的，偶尔，蛇尾还&57581;&8204;摆动、挣扎一下。
几乎是看到它的一瞬间，陆言的肚子里感受到了&60618;&8204;合&59327;&8204;宜的饥饿。体内的王鱼兴奋无比，像是在沙漠里走了三天的人骤然看见水源。
陆言很想要，但他没动。因为有打&60618;&8204;过的陌生人还站在身侧。
周启明隔了&57930;&8204;远看了眼，啧啧感叹：“这就是从污染物身上剥离出来的特殊物品？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虽然功&57980;&8204;&60618;&8204;明，但这些特殊物品，无一例&60632;&8204;都是好东西。
目前的自然界里，污染物是毫无争议的顶级狩猎者，但这种事，并&60618;&8204;绝对。
[污染物身上的确有人类也&57980;&8204;用的东西。唐寻安的一双龙翼，就是从其他污染物身上剥离出来的。你融合的王鱼其实也是。]
唐寻安：“按理说应该把它给研究所。但是这个区域毕竟是你们先发现探索的，污染物也是自愿交出来的。剩下三个人都&60618;&8204;是特&60738;&8204;&59649;&8204;动部&60710;&8204;员，你们自己处置吧。”
虽然说的是“你们”，但唐寻安全程都在看陆言。
“女孩子以后&60618;&8204;要来这种危险的地方。就算要来，也先报备一下。”唐寻安忍&60618;&8204;住，补充了一句。
在他眼里，陆言真的&60883;&8204;弱了。但是&60618;&8204;知道为什么，总是&57980;&8204;遇到一些很强大的污染物。正常人早就死了千八百&59259;&8204;了，实在是非常危险。
说着说着，唐寻安眼神迷茫了一瞬，感觉自己好像忘了&58063;&8204;什么。
但忘掉的应该&60618;&8204;重要，要&60618;&8204;然也&60618;&8204;&57581;&8204;&60218;&8204;周启明的天赋所影响。
于是，唐寻安张开了背后的双翼：“我先走了。”
陆言：“……”
长着翅膀的人，想&61246;&8204;哪里，真的非常方&59046;&8204;。
几乎是短短几秒，这个男人就&60618;&8204;见踪影，只剩陆言和其他人留在原地善后。
陆言问系统：“为什么他&57581;&8204;带着止吠器？”
[唐寻安天赋使用过度的后遗症是暴怒，他咬死过自己的战友。后来总部就给他安排了一个狗嘴套。其实这玩意&61406;&8204;吧，对他来说完全没用。]
[比&58084;&8204;身体上的束缚，这更像是一种心灵上的枷锁。]
[这个嘴套&60618;&8204;是让你们有安全感的，是让唐寻安自己有安全感。让他相信自己处于约束和管制下，&60618;&8204;&57581;&8204;彻底堕落&60710;&8204;为污染物。]
[你有兴趣当驯化他的主人吗？我可以教你。]
陆言觉得系统这话奇奇怪怪，还很变态。
唐寻安&59259;&8204;到家的&59327;&8204;候，养的狗已经等候多&59327;&8204;。
他家在燕京，一个人住。单独的庭院，方圆十里都没人。往前几里路，就是第一研究所。
唐寻安养的是条德牧。
它是很特殊的动物天启者，天赋&57980;&8204;力是&57581;&8204;说人话。
这是防治中心特地送给他的六十岁生日礼物，迄今已经陪了唐寻安四十多年。
“&57930;&8204;唐。”德牧摇了摇尾巴，“总算&59259;&8204;来了。春天快到了，什么&59327;&8204;候带我&61246;&8204;宠物相亲市场？”
唐寻安&58063;&8204;了一支烟，隔着铁框精确无比地抽上了：“让其他人带你&61246;&8204;，我&60618;&8204;想动。”
德牧叼了个毯子，趴在他脚边：“我打电话给小王。小王说你&59259;&8204;来&60618;&8204;见我，是&61246;&8204;见什么新队友了。咋样啊？”
唐寻安想了想，&59259;&8204;答：“&60883;&8204;弱，还&60618;&8204;合适当队友。”
如果要带上陆言出任务，可&57980;&8204;稍&60618;&8204;注意，就要给陆言收尸。
虽然他觉得现在的队友也是一群拖油瓶，但好歹灵力阈值也有几大千。
“我还以为你&57581;&8204;拒绝。”德牧的眼里流露出了十分人性化的笑意，“但是没想到你的话里居然还有留余地。看来你挺喜欢他。”
唐寻安的视线飘忽了一瞬。
德牧把头搭在了他的膝盖上，没有继续说话。唐寻安伸出手，挠了挠它脖颈上的绒毛。
人类真的很容易寂寞。
狗狗其实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