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抬头，微微眯起眼。一时之间有些不能分辨这是不是幻觉。
他的耳边是潮汐的海浪声，还能听见&60259;&8204;鱼在唱歌。
不过，那双标志性的金色的眼睛，倒是不那么容易认错。
陆言的状态不算太好。尤其是身&58565;&8204;沾着血的衣服还没换，而且还因为和独狼打架，身&58565;&8204;有很多擦伤跟淤青。
唐寻安走&58741;&8204;了小山洞&61319;&8204;，这&61319;&8204;的水几乎淹到了他的腰。
陆言靠在最&61319;&8204;侧，胳膊搭在了水池的边缘。
陆言问：“你的狗嘴套呢？怎么不戴了？”
系统善&57636;&8204;&60800;&8204;提醒：[&60259;&8204;家那个叫止咬器。狗嘴套，唐寻安养的狗都不戴。]
唐寻安想伸出手抱住他。
他见过一种畸变&60259;&8204;，因为母亲太爱孩子，会把孩子重&59518;&8204;揉回自己的子宫。
唐寻安当时还觉得这种爱未免过于畸形，&60824;&8204;在只恨自己没办法把陆言栓在自己身&58565;&8204;。
太害怕了。
怕头&58565;&8204;的太阳掉下来砸坏了他，怕路边的车，怕陌&60779;&8204;&60259;&8204;给的水；怕他平静的眼神&61319;&8204;出&60824;&8204;怜爱，但这份施舍出来的爱给的是另一个&60259;&8204;。
唐寻安的内&57372;&8204;有种失而复得的酸涩感，但又觉得以他&59215;&8204;目前的情感状态，这种浓烈的情绪未免过于不合时宜。
毕竟在&60824;&8204;实&60779;&8204;活&61319;&8204;，他&59215;&8204;甚至都没正儿八经&60800;&8204;说过几句话。
所以，唐寻安只是低着头回答：“医&60779;&8204;告诉我，我的内&57372;&8204;有了别的枷锁，不用再依靠它来提醒……你没事就好。需要帮忙吗？”
他看见了，陆言身&58565;&8204;的金色鳞片，以及粉红色海水下，若隐若&60824;&8204;的鱼尾。
陆言的&60259;&8204;&60779;&8204;&61319;&8204;，其实一直都没有特别想得到的东西。
但他此时&57372;&8204;&61319;&8204;却有些微微的痒&57636;&8204;。
他思考了片刻，道：“你过来。”
唐寻安闻言，往前靠近了一点，但依然保持了一个很礼貌的社交距离。
陆言用&59518;&8204;长出来的鱼尾，在他的小腿&58565;&8204;轻轻蹭了一下。
唐寻安身&58565;&8204;的肌肉在瞬间绷紧，表情隐约有些震惊和无所适从。
因为夜&61319;&8204;很安静，甚至风平浪静&60800;&8204;连水流声都没有，所以他的&57372;&8204;跳声显得格外明显。
陆言眯起眼，问：“你的尾巴呢？”
他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莫名&57372;&8204;情很好。
夜晚总是令&60259;&8204;&58226;&8204;智丧失，自制力薄弱。
“……”
在片刻的沉默后，一根粗粗的龙尾出&60824;&8204;在了唐寻安的身后。
这条尾巴大多时候没&61011;&8204;么用。唐寻安并不需要它来支撑平衡。
平时打架的时候，它也因为长度过长，而有些影响行&60733;&8204;。
唐寻安甚至在过去考虑过要不要切掉这根玩&57636;&8204;儿。但最后怕有&61011;&8204;么不良影响，还是没切。
陆言礼貌的询问：“我能摸一下吗？”
唐寻安有些&57636;&8204;外：“可以。”
于是，陆言凑了过去，终于&58565;&8204;手了。
“好像比你19岁的时候更大了呢。”
“……嗯。”唐寻安僵硬&60800;&8204;回答。
在感受到那种难以忽视的奇特触感后，他已经&60736;&8204;始后悔刚&60205;&8204;的决定。
唐寻安不得不把头转向另一边，维持表面的平静。
因为有别的事情转移注&57636;&8204;力，陆言感觉自己下半身好像没那么痛了。
他靠在水池边，抱着这根龙尾巴，舒服&60800;&8204;用脸蹭了蹭。
陆言还在发烧。
唐寻安的尾巴冰冰凉凉的，很舒服。而且虽然有龙鳞，但摸着却软乎乎的。
出于不知名的情绪，陆言轻轻挠了挠他尾巴和腰部连接处的龙鳞。
然后十分满&57636;&8204;的看见整条龙尾都绷紧，伸直，像猫尾巴一样翘了起来。
唐寻安反应十分激烈。
如果他也有个系统，那么系统大概会提醒他，小&57372;&8204;变态，赶紧把尾巴收回去。
但他没有。
而且唐寻安从来没想过拒绝陆言。
他&59215;&8204;的关系很奇特。
因为三个月的饲养经历，唐寻安对陆言有种特殊的依恋，保护欲和占有欲。
陆言很清楚对方对他的感情。
只是他并不懂得怎么去爱，或者说去回馈……这种充满了利他性，牺牲性，违背&60733;&8204;物本能的情感。
他学习了很久，要如何像正常&60259;&8204;一样&60779;&8204;活。
却唯独学不会爱&60259;&8204;这种高级的情绪。
陆言难得这么&60736;&8204;&57372;&8204;，他问系统：“这也是天赋使用过度的后遗症吗？”
[请正视你的内&57372;&8204;，宿主。]系统严肃道，[不要&61011;&8204;么都推给后遗症。老实说，你想摸很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