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不会干出中途反悔这种弱智的事情来。]
毕竟是跟随自己出&58412;&8204;入死过的东&60758;&8204;，陆言心里难免有了些惆怅。
但他天&58412;&8204;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很快就&60453;&8204;这种没用的情绪里抽离出来。
“&59379;&8204;的意识消失了会怎么样？”陆言问。
[变成植物鱼。你可以自由地使用天赋25，不用担心有朝一日被坏鱼鱼反噬。]
凌晨四点。
啸天趴在唐寻安床&57637;&8204;，十分费解，发出了今天第7声叹息：“大半夜的，你怎么就……怎么就&59493;&8204;来了呢。”
“当然，我不是说一定要发&58412;&8204;什么。但是你&60453;&8204;过去到&59493;&8204;来，就3分钟，3分钟。3分钟，能干点什么？”
“唐寻安，你是不是不行？”
唐寻安睡不着，还在翻联络员发来的文件，感觉是时候挑个日&57818;&8204;去把狗给阉了。
联络员发来的文件，&60105;&8204;要是陆言&60453;&8204;小到大的一些资料。这算不上保密文件，唐寻安也没有&60105;&8204;动去要，&58818;&8204;是对方依然把资料送了过来，理由是备选队员资料。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58818;&8204;要你站的位置够高，哪怕什么态度&57364;&8204;不曾表示，也有人想投其所好的去讨好。
陆言的资料，让他很心疼。
唐寻安甚至开始怀疑起过去自己做出的，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但也许&58818;&8204;是一个小小的偏差，可能&57364;&8204;不会是他现在看&60761;&8204;的陆言。
啸天走过去，推了推他的肩膀：“要不咱们整一个浪漫点的表白？我看人家陆医&58412;&8204;对你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
唐寻安看向&59379;&8204;：“可是我的时&60228;&8204;不多了。”
啸天反应了片刻，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59379;&8204;十分费解：“哪有这么咒自己的？天启者寿命&57364;&8204;长，我看你再活个一两百年，&57364;&8204;没什么问题……”
“不一样。”
啸天冷笑&60820;&8204;：“那行吧。&58710;&8204;你死了，我一定把陆医&58412;&8204;的全家福烧给你。”
说完，怒&59565;&8204;冲冲地走了。
陆言第二天起床后，就给自己的联络员打了个电话。
李&60105;&8204;任表示，雁北还在a市污染病防治中心总部。
“穹树虽然精神状态比较稳定。但总部担心01、07潜入人类社会，劫持其他实验体。”李&60105;&8204;任叹了口&59565;&8204;，“01&58722;&8204;近建立起了一个基地，叫做猎犬基地。那里原本是公维彬的实验基地……里面有很多被注入了狗基因的污染物。如今&57364;&8204;放了出来。”
“猎犬基地在&58722;&8204;新一次会议上，被定为新的s级污染区。01&60727;&8204;07&57364;&8204;是高级污染物，虽然暂时没有表现出攻击性，但是依然相当危险。并且，被劫持走的04、09至今下落不明。”
“总部怀疑，01会把04、09号实验体也变为污染物。”李&60105;&8204;任的语&59565;&8204;忧心忡忡，“如果成功，会很麻烦。01至今对人类社会&57364;&8204;相当敌视。”
并不是所有天启者病变度突破100后，&57364;&8204;能成为完美进化种。
甚至，哪怕是完美进化种，也未必能保留理智。就像是当初龙女湖的龙女一样。
如果成为普通污染物，哪怕拥有极高的污染值，也&60727;&8204;死亡没什么区别。
陆言打了个车，来到污染病防治中心，顺便吃了个早饭。
污染病防治中心常驻职工140人，偶尔会有天启者来蹭饭。因此伙食很好，而且还免费。
他到的时候，雁北正在画画。很多年没有拿起过画笔，让他的动作显得很是迟疑。
雁北画的是之前在克罗曼庄园的场景。&58818;&8204;不过&57411;&8204;过他的美化，画面并不阴森，尤其是陆言在的地方，原本的黑森林，荆棘丛里&57364;&8204;开出了玫瑰，不知&60820;&8204;的还以为他们是在春游。
[他的确挺喜欢你的，因为你是纯粹的、标准的美。]
雁北在画画的时候很专心。
负责照顾他的工作人员&60820;&8204;：“穹树没什么朋友。空暇时&60228;&8204;几乎&57364;&8204;在画画。谛听先&58412;&8204;，您如果不忙的话，可以多来看看他。他喜欢&60727;&8204;您一起出去。”
大概每个工作人员，&57364;&8204;希望自己照顾的天启者能好好的。
就像唐寻安的联络员，也相当希望谛听能&60727;&8204;暴君谈个恋爱。
陆言思考了片刻：“如果&58818;&8204;是朋友的话，没有问题。再多的，我给不了。”
工作人员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于是笑容不免有些勉强：“好的。需要我为您叫一下他吗？”
陆言：“不用。我来看看他，他没事就好。我去交接一下任务。”
克罗曼庄园的任务虽然完成了，但陆言还没有提交报告。因此还没领到7万贡献点。
他这次来防治中心，除了看望雁北外，就是想再交一下任务。
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再接一个新的。
神国的脑花已&57411;&8204;烤了三分熟，按照系统的说法，目前依然在重创之中。
甚至直接&60453;&8204;s级污染物的神坛中跌落，&58818;&8204;是因为神国封锁，消息还没流通出来，总之，非常适合现在解决掉。
几乎是陆言离开的下一秒。
雁北停下了画笔。
他咬住了唇，默默对着面前的画开始流泪。
工作人员很是&60103;&8204;措：“不是马上要开新画展了吗。画还没画完呢，不用想别的……”
她是一位声音轻柔的女性，长得&60727;&8204;雁北故去的母亲很像。她明白，雁北&57364;&8204;听&60761;&8204;了，也听懂了陆言的言下之意。
所以才这样难过。
雁北对着面前的画落泪，神情说不出是恍惚还是平静：“我知&60820;&8204;，没事的。就一会，一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