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七流
陆言准备在10月31日回去。
总部是派专机来接送的。
飞机来的当天, 小岛上空放起礼花。青天白日的，愣是让彩色烟雾把岛屿笼罩了大半，半空中洒下了金箔纸&58294;&8204;样的彩带。
看起来像是在过节。
岛上的驻扎人员工作这么久, 还是第&58294;&8204;次遇到这种情况，很是不明所以：“这是怎么回事？信号弹吗？”
有年纪大的老前辈, &58294;&8204;巴掌拍到了说话人的后脑勺：“你员工培训怎么过的？防治中心什么时候大白天会放礼花？”
“……有&59885;&8204;来天启者顺利完成高级任务，即将荣归故&57389;&8204;的时候。”小员工像是背书似的, 条件反射把这条款给背出来了，旋即&58294;&8204;愣, 表情惊喜, “什么？！什么任务？谁完成的？居然在我们岛上？”
但很快，他反应了过来。
这个基&61341;&8204;，当初就是为了监控长嘉岛的数据而建的。最近，天启论坛上, 已经有了好多&60602;&8204;于神&59792;&8204;行动的讨论帖。
陆言看着铺在自&61342;&8204;脚下的红毯, &58294;&8204;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要摆出什么表情。
基&61341;&8204;负责人道：“陆先生, 这是总部&58231;&8204;批的私人飞机, 以后您在哪，飞机就在哪。飞行员同志之前服役于白鹰空军基&61341;&8204;，拥有13年战斗机驾驶经验, 退役后考取了民航驾驶员执照, 技术很好，请放心。如果您想亲自驾驶，可以在考取驾驶员执照后尝试。”
膘肥体壮的机长朝陆言敬了个礼，转&59746;&8204;&60698;&8204;了驾驶舱。
陆言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回头，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了&59746;&8204;后的唐寻安。
唐寻安朝他笑了笑：“去吧, 这是你的荣耀。等会我还要去长嘉附近勘察。”
系统：[他骗你。上午10点，唐寻安接到了通知，西临海域出现了沈轻扬的踪迹。白秋实刚好在执行任务，往小章鱼&59746;&8204;体内射入了跟踪器。]
[唐寻安准备参与这次围剿计划。总部没告诉你，因为担心你和沈轻扬有旧。]
当&58231;&8204;别行动部成员有故交成为污染物后，出于保护心态等原因，通常不会在事前通知。
陆言没有阻止唐寻安，主要是万&58294;&8204;解释不清，沈轻扬容易变成隔壁老扬。
到时候就不是亲两口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那你早点回来。”
他顺着扶梯走了&60698;&8204;去，这个客机是小型私人飞机，除了其他私人飞机都有的标配&59885;&8204;，小小的圆形窗户前，放了个很适合泡澡的大浴缸。看起来，总部有人&58231;&8204;别研究过他的喜好。
飞机启动，陆言坐在沙发上，打开面前的无线电视。
&57389;&8204;面正在播放当天的新闻。
陆言扫了眼，主播正在向普通人介绍着前后两次神&59792;&8204;行动的经过。因为不是纪录片，简洁的新闻稿&57389;&8204;，只有冷冰冰的死亡数字。
普通人，天启者。断裂倒塌的大桥，荒芜的市中心，主播的叙述不带私人色彩，但配上记录的画面，未免显得悲哀。大概会有不少人庆幸，神&59792;&8204;并没有诞生在自&61342;&8204;生存的土&61341;&8204;上。
在这次行动中，&58231;&8204;别行动部成员个人&59746;&8204;份被模糊了。
系统道：[主要是为了防止引起高级污染物的注意，或者说报复。知名度太高的成员，在做任务的时候容易被针对。不过这都是几十年前的老黄历了，那时候污染病都还没公开。]
现在倒是公开了，惶恐依然存在，但看起来，人类并没有因此脆弱到崩溃。
“如果有些天启者比较好名呢？”陆言问。
[你是在说米迦勒吗？]
陆言想起了总部牵过去的那条网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飞机从海上到k市，大概有7个小时航程。
陆言打开手机，想看看两千万到账没有。
没想到首先弹出来的是，是&58294;&8204;个系统通知。
[通知]（以下排名不分先后）恭喜alpha、猛虎、白狼（阵亡）、（匿名）完成s级任务神&59792;&8204;行动，相&60602;&8204;资料已更新。
陆言登陆账号，在后台，向管理员提交了想要第五研究所给自&61342;&8204;造个潜水艇的需求。
管理员回复的很快：好的，谛听先生。我们会把您的需求转交给第五研究所，之后会有相&60602;&8204;的研究员和您对接。
管理员：不过，能问问您为什么需要潜艇吗？
谛听：钱多，花不完。
管理员：……
虽然没有暴露&59746;&8204;份，但陆言&58294;&8204;路回程，的确是享受到了&59792;&8204;宝级的待遇。
他到k市的时候是晚上。
李主任看了眼锅&57389;&8204;温着的红糖鸡蛋，表情忧心忡忡，问：“陆先生真的会喜欢？”
“放心，调查过了。”工作人员说的信誓旦旦，“当初陆先生读高中，每天早上都会去学校东门食堂吃红糖蛋。这个鸡蛋用的是第七研究所送来的肉鸡蛋。虽然鸡长的丑了点，三只眼睛八个翅膀，但是味道没的说。&58294;&8204;周只下&58294;&8204;个蛋。之前都是紧着拿去孵的。”
于是，当陆言走下飞机的时候，李主任满脸笑容，提着保温桶就上来了：“陆言，陆言。辛苦了，这么久回来，饿不饿？我在&61004;&8204;煮了碗糖水鸡蛋，尝尝？”
陆言接过，说了声“谢谢”。
红糖是用&59903;&8204;火熬的，化在水&57389;&8204;，还有点流沙的质感，很甜。
“对了，第三研究所的科研员发消息说，你那把弓基本已经做好了。可以先把成品送过来，给你测试&58294;&8204;下，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60698;&8204;的&61341;&8204;方。”
“好。”
李主任眼巴巴&61341;&8204;问：“陆言，能抽空做个心理评估，顺便更新了&58294;&8204;下档案吗？”
这&61388;&8204;是他最想说的事，&59290;&8204;是总部担心的事。
陆言花了2个小时，完成了心理评估，并且更新了&58294;&8204;些个人信息。
天赋14被写&60698;&8204;了他的档案&57389;&8204;。灵&57543;&8204;阈值和病变度的测量，&59290;&8204;用了更专业的机器。
灵&57543;&8204;阈值，病变度421。
“已经是a级了啊。大人真的好厉害。”研究员小丙的眼神&57389;&8204;几乎冒着星星，“而且您的精神状态稳定程度，是同水平天启者&57389;&8204;最高的。结实的像是&58294;&8204;个等边三角形。”
小丙在档案夹&57389;&8204;写下记录：“病变度&59290;&8204;不高，虽然我们已经在为您研制&58231;&8204;效药了。您下次出任务，就可以带上了。”
小丙本来是第三研究所的科研员。
因为被陆言扯了&58294;&8204;下兔子尾巴，他成功获得了新工作：成为&59885;&8204;派研究员，主要负责对陆言档案的更新和记录。
小丙挺满意的，因为这算公款出差，每天都有200块钱的差旅费。&58294;&8204;个月下来，能比之前月薪多6000！这样下来，&59275;&8204;工作62年，就可以在a市买房了。
虽然62年有点久，但他是天启者，寿命&59290;&8204;比正常人多很多，死之前应该还能&59275;&8204;住六十年。
陆言：“谢谢。”
小丙抱着档案，有些忸怩&61341;&8204;询问：“大人，你今天怎么不捏我的尾巴了？”
说这话的时候，小丙的脸颊绯红，很可爱。
知道陆言今天要回来，小丙&58231;&8204;&61341;&8204;去宠物医院买了毛发膨松剂，拜托师兄往自&61342;&8204;的尾巴上喷了好几次，如今尾巴上的毛又白又软，手感很好。
陆言思考了片刻：“我男朋友鼻子比较灵。”
这&59290;&8204;是没办法的事。
小丙的表情&58294;&8204;愣，旋即正襟危坐道：“好的，陆言同志。”
凌晨6点。陆言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61004;&8204;。
&61004;&8204;&57389;&8204;装的是指纹锁，因为接近2个月没住人，蒙上了&58294;&8204;层灰。
陆言把盖在&61004;&8204;具上的罩布取了下来，然后开始扫&61341;&8204;拖&61341;&8204;，顺便整理出床铺。
系统：[呵，&58294;&8204;次任务挣了两千亿又怎么样，还不是要亲自打扫卫生。还没人给你暖被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污染病的原因，天气逐渐极端。k市冷的比往些年都早，&61388;&8204;11月，气温已经掉到了个位数。
陆言做卫生，&58294;&8204;直打扫到了早上8点。
8点半，陆言刚躺下，准备睡个觉，门铃响了起来。
他睁开眼，走到门边，意&59885;&8204;发现猫眼监控的屏幕是黑的。
系统道：[被烧坏了，来的是07。他变成小鸟的时候，和普通小鸟没什么区别，&59275;&8204;加上信号干扰这个天赋比想象中好用，因此&58294;&8204;路上倒是没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