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眼珠子转了几圈,心底盘算了起来。
“这般不孝子孙,着实过分,咱们好歹以往也算是亲家,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帮你出了这口气,不知你……”
“什么法子?”芸富贵想也没想,只要能让那个小贱人栽跟头,怎么着都行。
顾夫人甚是好心地提醒道,“听闻,最近县令和州府都来了,若是此时惹了事,必定比平日里更加严处,你暂且放上一放,待五日后,这两位大人都走了,你再来顾家找我。”
芸富贵一听,这话说的极在理,便应下了。
院儿里,芸李氏的额上,破了皮。
芸臻臻将她搀到了屋里,对东芝道,“你在这照看着,我去请大夫!”
东芝点了点头。
以往,有徐明远在的时候,有个什么小伤小病,都能瞧,现下人不在了,还觉着挺不方便的。
将要出去,却被芸李氏拉住了,“臻儿,这都是小伤,无妨,我想同你……说说话。”
芸臻臻知道她想说什么,为了让这人安心看病,想了想,又对顾衡道,“那你去请大夫,我同娘说会儿话。”
顾衡难得一次没有不情不愿,出了门。
东芝也甚是有眼色,瞧着这番,赶紧道,“我去给芸婶打盆水来!”
房间里,只剩下芸李氏和芸臻臻二人。
芸李氏沉默着,叹了口气。
过了片刻,才缓缓道,“那年冬天,芸富贵在山上,下了套子抓野兔……”
那年冬天,芸富贵在山上,下了套子抓野兔,准备拿到集上换几个赌钱。
早儿一起来,下了一夜的大雪,已经到小腿这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