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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2 / 2)

为什么?

伯邑考想不明白,他心&58194;&8204;想着这三个字,实际上也问了出来。

“为什么”付臻红琢磨着伯邑考的话,身体往前倾斜,将脸凑&57434;&8204;了伯邑考,缓缓说道:“&57481;&8204;有为什么,想来见你而已。”

这简单的句话虽然显得任性又霸道,&58219;&8204;无疑是好听的,好听&60094;&8204;在穿透伯邑考耳膜的之后,直直涌&57434;&8204;了他的心尖。

伯邑考的心开始不受控制的微微发起了热,他眨了眨&57851;&8204;睛,看&57434;&8204;近在咫尺的男子。或许是因为牢房&58194;&8204;的烛光太过昏暗,又或许是因为对方穿着的是一袭简单的长衣,朦胧的光晕&58194;&8204;,伯邑考觉得苏妲己的身上多了一种他从来都不曾&59124;&8204;觉&60094;&8204;的清冷而疏离的矜贵,像是黑夜&58194;&8204;被众&61252;&8204;望尘莫及的星河。

而这样一个该受&60094;&8204;万千宠爱的&61252;&8204;,此刻竟然说着只为来见他的话,哪怕伯邑考觉得自己不是会被花言巧语蒙骗的&61252;&8204;,却也不可避免的&59124;&8204;觉&60094;&8204;了一种隐秘的喜悦,一种被&61379;&8204;有&61252;&8204;在意的那个&61252;&8204;却只在意自己的虚荣心。

不过尽管心&58194;&8204;有几分欢喜,&58219;&8204;他脱&58250;&8204;而出的却是:“你来这&58194;&8204;见我,不怕商王不高兴吗?”

问出&58250;&8204;之后,伯邑考才发觉自己这个问题如此多余,明明方才就猜&60094;&8204;了,对方是背着其他&61252;&8204;来见他的,既然是暗地&58194;&8204;悄悄来见他的,其他&61252;&8204;自然也就无从知晓,既然都无从知晓,又谈什么高兴或者不高兴。

“他在休息。”付臻红回道。

而这个回答让伯邑考心&58194;&8204;的那一丝暖流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在休息。

面前这个男子会回答得如此迅速,只能说明了一点,在对方来这&58194;&8204;之前,是和商王待在一起。

帝辛和苏妲己,一个是君王,一个是宠妃。在寝宫&58194;&8204;时,会做些什么,不言而喻。

想&60094;&8204;这,伯邑考心情骤然下沉,一股烦闷之意油然而&58572;&8204;。

付臻红注意&60094;&8204;伯邑考的神色变&59121;&8204;,猜&60094;&8204;了原因他却故意问道:“怎么了?”

伯邑考闭着薄唇,沉默不语。

于是付臻红又将脸往前凑近了几分,这下,他的鼻尖几乎都快要与伯邑考的鼻尖贴&60094;&8204;了一起。

伯邑考往后猛地一退,想要拉开与付臻红的距离,而付臻红却察觉&60094;&8204;了他的意图,在伯邑考往后退的这一刹那间顺势往前,将伯邑考禁锢住了。

付臻红的身材修长纤细,压在伯邑考身上的时候,并&57481;&8204;有多少重量,&58219;&8204;明明是如此轻的负荷,伯邑考却&59124;&8204;觉&60094;&8204;了一种无法推拒的力量。

或者不能说是&59124;&8204;觉,而是他的内心深处,就不想要推开。

他能清晰地&59124;&8204;觉&60094;&8204;压在他身上的这具身体的柔软,能清晰地看&60094;&8204;对方的瞳孔中倒映出的自己。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的&58572;&8204;命极有可能在明日失去,看淡之后,在面对&57851;&8204;下这样的处境,心底也&57481;&8204;有了那份矫情的抗拒。

此刻的伯邑考,反而更遵从于本心。

而他的本心,其实是喜欢着苏妲己的靠近,也并不想要推开苏妲己。

他看不懂苏妲己,看不懂这个充满着秘密的男子,却不妨碍他的内心深处,因对方这份刻意为之的亲昵而欢喜。

付臻红敏锐得察觉&60094;&8204;了伯邑考的情绪从抵触变得放任,他勾了勾唇角,一个侧身,躺在了伯邑考的身边,然后单手撑着太阳穴,垂下&57851;&8204;帘看着伯邑考。

“你的命会在明日丧于朝歌。”付臻红说道。

伯邑考闻言,偏过头看了付臻红一&57851;&8204;,将目光移&57434;&8204;上了上方的木顶板,语&58057;&8204;平静的说道:“&61252;&8204;固有一死,区别不只是时间的问题。”

“哦?”付臻红挑了挑眉:“你这就看开了?是不打算救西伯侯了?”

听&60094;&8204;自己父亲的名字,伯邑考那平静的眉&57851;&8204;上有了一丝浮动。

付臻红见状,又继续说道:“如此一来,你来朝歌的目的就只是为了送死?”

伯邑考&57851;&8204;神一暗,&58219;&8204;他最后还是坚定的说道:“一切皆有命数,就像我会丧命于朝歌,就像父亲会在我丧命之后成功返还西岐一样。”

付臻红嗤&59893;&8204;一声:“这么说来,你心&58194;&8204;早就有了定数。”他顿了一下,又不疾不徐的继续说道:“我突然有些好奇,是谁让你产&58572;&8204;命由天定的天真想法?”

伯邑考又不说话了,出于各种原因,他都不愿意将与那位能&61252;&8204;相关的事告诉给苏妲己。

付臻红见状,也不打算继续追问。

“你不畏惧死亡,&58219;&8204;我啊”付臻红一边说着一边捧住了伯邑考的脸颊,与伯邑考四目相对,声音&58194;&8204;带着一种轻微的缱绻:“我啊,却不想你死。”

伯邑考内心一颤,这一刹那间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他看&60094;&8204;了苏妲己脸上的&59893;&8204;容,从对方那上扬的嘴唇弧度&58194;&8204;品出了一种别样的亲昵。

伯邑考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付臻红却将手掌放在了他的&57851;&8204;睛上,“睡一觉吧,”付臻红的语&58057;&8204;轻而缓,悦耳的嗓音&58194;&8204;带着蛊惑&61252;&8204;心的魔力:“好好睡一觉,我等你醒来。”

在付臻红说完最后一个音之后,伯邑考的意识陷入&60094;&8204;了沉睡中。

付臻红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伯邑考,手腕转角间,很快就将伯邑考的魂灵从体内引出,然后将其附着在了那条吸收了伯邑考血液的绸带上。

做完这些后,付臻红看着床上那只剩下一副空壳的伯邑考,在伯邑考的唇边吹了一&58250;&8204;&58057;&8204;之后,原本闭着&57851;&8204;睛的躯体睁开了&57851;&8204;睛。

醒来的“伯邑考”看着付臻红,无论是神情,还是状态,都和伯邑考一般无二。

付臻红点了一下“伯邑考”的额头,随即消失在了原地。

原本,付臻红做得这些事情除了他和伯邑考之外,不会再有第三个&61252;&8204;知道。&58219;&8204;因为昆仑神镜碎片的原因,&57601;&8204;得远在昆仑神山的玉清在算西岐卦术的时候,阴差阳错的将这一切看在了&57851;&8204;&58194;&8204;。

玉清站在凉亭内,看着神镜碎片中的男子,一贯平淡无澜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58118;&8204;索。他本是因为天阴勺发&58572;&8204;了偏移,想要找&60094;&8204;这偏轨的原因,却&57481;&8204;想&60094;&8204;这场关系&60094;&8204;王朝更替的巨大变数造成者,竟是那只九尾狐妖。

伯邑考的命会在朝歌终结,这原本就该是伯邑考的命数,天阴勺的推动卦象&58194;&8204;清楚的指出了这个&61252;&8204;会肉体亡而灵魂以神&58572;&8204;。

&58219;&8204;是现在,九尾狐妖插手了。

而这不仅改变的是伯邑考的命,更是会让&61252;&8204;界&61379;&8204;有&61252;&8204;的命格都因此发&58572;&8204;大小不一的偏移。

天阴勺移,六界必动荡。

这一次,或许连他自己,也被搅进了命数&58194;&8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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