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项氏一族看来，天明的种种行为会让项氏一族暴露，而且不太符合贵族的风格。天明在少羽眼中就是个土包子，和贵族或者说军人的风范完全对不上，队伍里有了这么一个人就像在纯洁的白纸上沾了一滴墨汁，怎么看怎么刺眼。
这些刘文都看在眼里，很难想象如此格格不入的两人后面会成为至交好友，在刘文看来这就是一场游戏，一场VR游戏，在前面一段日子还能感到新奇，但经历过几天的风餐露宿他就感觉到乏味了，没有手机，没有电影，没有游戏，甚至连赶路都是颠簸的，更重要的是这明明是个假的虚空，是怀云为了给他历练创造的假的世界，一切都存在他脑海里，可是也太真实了吧。
一路上刘文经历了几次伏击，但都化险为夷，而且明明知道自己不会死，在暗器飞射过来，一个士兵拿枪刺过来时还是忍不住害怕，更重要的是那暗器是真的疼，好几次他都昏了过去。
不会死但是疼痛感还在，感觉还在，这就很难过了，在《刀剑神域》里面，人家系统好歹能屏蔽感觉上的疼痛，没想到怀云竟然不给他屏蔽感觉。
当第一次看到一个士兵倒在自己面前，当看到自己面前的一个项氏族人身上瞬间插满箭矢，血液不要钱的留了满地，这种恐怖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不亚于刷新世界观。
以至于在后面几天疯狂的做噩梦，有点疯疯癫癫，精神恍惚。导致室友严重怀疑刘文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甚至有点担心他自杀，每天都要跟在他旁边，就连洗个澡如果10分钟没有出来他们都会吼两声，确定人还活着。
这一天刘文找上怀云，他抬起头，然后魂惊魄落地大声吼道：“能不能给我屏蔽一下感觉，我天天做噩梦。已经影响到我正常生活了。”
怀云偏过头，从头到脚扫视了他一遍，缓缓才开口道：“还以为你会适应呢，毕竟你们现在不是有各种恐怖血腥的电视剧和电影么，而且游戏也很逼真啊，不至于这么害怕吧。”
“神他丫不至于，隔着一个屏幕和真实感受到是不一样的，你明白那种感觉么，你明白么，我再也不会去那个世界。”刘文显得有些歇斯底里，说完后好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瘫软在地。
怀云让他在意识空间睡了一觉，这一觉直接睡了一天一夜，还好是意识空间中的一天一夜，这要是搁外面准保让这帮舍友以为昏迷了，没准还会撞门进来。
一觉醒来后，刘文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轻松畅快，仿佛那几天的折磨都烟消云散了，此时怀云走到他床边问道：“你是否还要继续下去？如果不想我还可以再给你创造一个假的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