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耀勉强抬头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几人,从他们拔出的刀上,他顿时感到了临近死亡的恐惧和面对强者的无力感,他这时终于明白了,当初的人类为何会被不死族所揉捏,当死亡的恐惧真正降临到一个人身上的时候,想移动一下是有多么艰难,身体仿佛不听使唤一样,整个的挂在了刀上,剧烈的疼痛侵袭着他,视线从模糊到清楚,再由清楚到模糊,这个人都像要晕过去一样。
不行,我不能就摊在这里任人宰割,我答应过嫣落樱妈妈的,要保护好她,虽不知为什么这么信任我,但她对我的恩情却是永世难报,简直做到了对我与嫣落樱一视同仁的地步。现在,嫣落樱有难,我怎么说也要前去帮忙,就算死了也行。我不管他们攻不攻城,保护好她就是我的职责,因为,我发过誓的。
“啊,啊!”炎耀艰难的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爬起来,在慕容千星他们看来,炎耀如随风飘荡的丝带一般,随时都会重新倒在地上,但他却最终站在了他们面前。
“嗯~要点意思。”慕容千星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孩子明显没有修行过,却挡住了自己血刀的四成力量,还被伍秋月狠狠踹了一脚,按常理早死了,但他不仅没死,还站了起来,实在是有趣。
炎耀一把拿起插在地上的刀,警惕的看着这些所谓的革命之徒。
此时的他没有一把武器,对付全副武装的敌人,完全就是砧板上的肉一样,任人宰割。下意识地,他慢慢从地上把嫣落樱妈妈口中自己父亲留给他的那把拔刀剑从地上抽了出来。
“嫣落樱妈妈说过,这把剑在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遇到危险的时候才能拔出来,现在我们都有危险,想不拔这把剑都不可能了,以为我听了他们密谋叛乱的话,想逃都逃不掉了,眼下也就只有战斗这一条路可以走。”
想到这,炎耀下意识的右手握住剑把,用力向外抽,想把剑刃剑身拉出来,但。。。
怎么抽不动?
炎耀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拉着,但就是拔不出来,剑本来的包装已被慕容千星的一刀完全破坏了,只有剑的本身完好无损,剑把和剑鞘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符文,但仿佛就是这符文的原因,没把剑拔出来。
不是吧,这时候出这种岔子,这不是要我命吗?
炎耀一下子急了,他不顾自己虎口上的伤,拼命把剑往外拔,血顺着拔刀剑流了下来,这边剑上留的都是。血流到符文上,符文轻轻亮了一下,顿时炎耀感觉剑的阻力小了一些,但仍然拔不出来。
慕容千星和众人十分奇怪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看得出来,他想把拔刀剑拔出来,但拔刀剑却纹丝不动,一般来说,到了这危急关头,有什么底牌都要亮出来,但这孩子是在干嘛?
慕容千星拔刀插入刀鞘,对着后方的伍秋月使了个眼色,让她去试试这小子水,伍秋月心领神会。只见她从腰间拔出腰间的炎水薄斩,那是一把
刀鞘是漂亮的红色的刀,刀刃为纯白色,但从刀的四周一边散发着可见的寒气,一边为一股灼热的气流,呈淡红色。伍秋月双手握刀举到右面颊,刀身横起,上身转了进九十度,刀锋朝上,以刺的姿势,后脚一蹬,竟在丛林中化为一点寒光,直朝炎耀刺去。
此时的炎耀还没把刀拔出来,看见敌人杀来,大吃一惊,没办法,只能刀身一横,连刀带刀鞘以45度斜上砍去,想要阻止伍秋月的袭击。但伍秋月脚下一歪,仰头俯身,自己的招数竟擦着鼻伍秋月尖过去了,自己招数用老,但伍秋月凭着惯性一滑,来到炎耀的手臂下方,顺势一刀斜斩上砍去。幸好炎耀反应快,左脚向后一移,重心跟着左脚一转,险险的躲过了这致命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