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破旧的房屋门前,寒雨跟哥哥在愉快的耍闹。
破旧的房屋内,一个破旧不堪的桌子前,一个姿态仿若龙钟的妇人,看着在玩耍中的寒雨,悄悄的流下了几滴泪,妇人抬手擦去了泪,摸去了泪痕。
皱容的脸上,强迫的挤出一丝笑容,道:“寒雨!来吃饭了!”
寒雨听到母亲在屋内的喊声,嘻笑道:“嗯!马上过去!”
寒雨叫起在一旁玩弄石子的哥哥进屋。
寒雨才刚迈过门槛,就被一股扑鼻而来的浓浓肉香锁住了脚。
一个没有男主的家里能闻到米香就已经很不错啦,在吃饭时能闻到肉香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寒雨惊笑道:“好香啊!……妈妈你做的什么好吃的?”
这种清水煮肉的香味,寒雨早已经忘记啦,也或许,她根本就未曾闻到过。
妇人在侧屋的厨房里端出一个残沿的瓷碗,碗里还袅袅的蒸腾着热气。
一阵肉香扑鼻,母亲放下瓷碗,寒雨见碗中躺着几块肉,好像刚从蒸锅里取出来一样,寒雨翻爬上桌,却不碰筷,只是趴在对面笑嘻嘻的盯着母亲看,口水几乎都快溢出来啦。
平时家里有吃的都是先给哥哥吃,寒雨也习惯了,但是哥哥总是不舍得吃,总是趁母亲不注意偷偷的藏起来留给寒雨吃。
寒雨知道哥哥很疼爱自己,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疼爱。
寒雨深深的咽了下馋虫,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碗里的那几块肉,道:“就是闻着这味,我也能吃个大窝头!”
母亲疼爱的摸了摸寒雨哥哥的头,道:“今天这肉是给妹妹做的!”
哥哥很纳闷的点了点头,疑道:“给妹妹做的?”并不是他不想先给妹妹吃,他很疼爱妹妹,他宁愿把所有的都给先给妹妹,只是以前母亲都先给他,这次却不同寻常,所以他才问,当然,寒雨也自然晓得。
妇人道:“今天妹妹生日,你忘了吗?”
哥哥想了想,嘻笑道:“那祝妹妹生日快乐!”
寒雨嘻笑道:“谢谢哥哥!”
哥哥将放在桌子中间的瓷碗推到妹妹怀里,嘻笑道:“妹妹快吃!吃完了我们出去玩!”
妇人道:“一会你去玩,妹妹在家有事!”
哥哥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寒雨用手在碗里抓出一块肉,看着手里的肉,口水在嘴里汹涌,她拿起肉用牙齿扯下一块咀嚼,那是她从未体验过的美味。
寒雨将手里剩下的直接都放到嘴里。
哥哥在一旁看的双眼直溜溜的,嘴里的馋液像泛滥的洪水一般不可控。
寒雨伸手在碗里抓出一块递到哥哥眼前,道:“哥哥你也吃!”
哥哥道:“哥哥不吃!哥哥看着你吃就行!”
寒雨拧身撒娇道:“……哥哥你也吃嘛!”
哥哥推了一把,道:“哥哥真的不吃!”
寒雨笑着又将肉递给站在一旁的母亲,道:“妈妈你也吃吧!”
妇人嘴角微勾,笑了,笑的牵强,笑的苦,笑的无奈,泪,仿似凝晶般在眸子里转动。
寒雨看着妈妈的样子,心里有一股莫名的伤感与委屈。
寒雨的笑容凝固消失,道:“妈妈!你哭了吗?”
妇人强着笑道:“没有!有你这么懂事的孩子妈妈怎么会哭呢?妈妈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罢,妇人行向里屋,却依在墙上,偷偷的抹泪。
寒雨见妈妈进屋,冲着望着自己的哥哥,笑着将声音压的很低,道:“妈妈的记性真不好!......今天可不是我生日!”
哥哥将食指放到嘟起的小嘴上,“嘘”声道:“我知道!别让妈妈听到!”
寒雨嘻笑着点了点头。
寒雨学着以前哥哥的样子,吃了一小半后把碗里剩下的肉一把推给哥哥,道:“哥哥我吃饱了!”
哥哥回头看了看里屋,回过头道:“哥哥不吃!哥哥给你放着!”
说罢,寒雨的哥哥将碗里剩下的肉趁母亲不注意偷偷的给妹妹藏了起来。
小屋里冷风萧条,黑衣女子面目沉着无光,寒雨心念颤抖,或许是因为哥哥,也或许是因为接下来的画面.................
屋门外不知何时立着一个大汉,寒雨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屋里趴在桌子上,玩弄着哥哥在河边为自己捞起的两个贝壳。
妇女急匆匆的行出屋。
寒雨看着母亲与那个大汉在交谈着什么,那大汉偶尔还摆眼看看向这边偷瞄的寒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