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灵气被封,莫说是去沙海魔殿了,就是那魔域沼泽他都过不去,他不怕死,但是他明白自己必须要活下去,因为她临走时给他的那一丝希望,也是承诺,所以他也只有活下去,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就是不要忘记,曾经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去面对世间所有的厄运,可是此时此刻,他仿佛又回到了几年之前,几年之前失去最亲的妹妹的那一天,那种似乎绝望的气息如狂暴的狰狞魔兽,在她转身离开他时,又再一次的将他完全吞没。
他现在心中不知为什么人会感到迷茫,为什么会如此脆弱,脆弱的人更加软弱,良久后,他回过神,狠狠的喝了口酒,酒的醇辣,将他拖回到现实,他想起自己刚才那窝囊样子,扯了扯嘴角,心里有些苦涩。
他又喝了口酒,打了个酒嗝,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钱袋,脸上不禁然的露出一抹苦笑,道:“再来一壶酒!....”
现在他自己都已经忘记今天已经喝了几壶酒了,但是,他腰袋里的银两,似乎已经不够他明天继续这样提壶豪饮了,酒入口醇香甘甜,他越是想醉的时候,却越是清醒。
小酒保又提来一壶酒放到桌子上,转身又回去打起了盹,寒雷酒去半壶,又打了个酒嗝,脑子还是清如碧潭。
他刚拿起酒壶,抬头间却见一人箭步行了进来,小酒保起身向前招呼,那人却摆手阻止,小酒保倒也是聪明,一看就知道来人并不是奔着酒来的,因为那人进来眼睛并未盯着屋内的酒缸,而是四下张望,见寒雷坐在那提壶罐酒,就向前而去。
“搁下可是寒雷寒公子?......”那人毕恭毕敬道。
寒雷却眼都未抬一下,提壶喝了一口酒,道:“你看我身上那一点像个公子....呵呵!”他笑的似乎有些自嘲,公子二字,他却是担当不起,单看他那身似浪人邋遢的打扮,还胡子拉喳的,穿着更是不修边幅,说是一个狩猎之人,似乎更是恰当。
“咦……公子那里的话,公子眉清目秀,眼神精湛锐利熠熠发光,可是天下少见的英才!”这人弯腰堆笑,似乎有把脸笑抽的可能。
小酒保听了他的马屁,也不禁抬头又重新打量打量了那人,他似乎觉的面熟的很,此时他突然想到一个人,薛府的管家。
那人笑盈盈的继续说,却被寒雷打断,寒雷道:“有什么话直说方可,何必在这啰啰嗦嗦!....烦耳的很!”
寒雷又举壶喝了一口酒,身子坐得也歪斜了点,一只脚还长长地伸出去,百般无赖间,抬头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
只见管家身着一件长衫,体态微胖,腰间点缀了一条黑色丝绦腰带,看上去精逸的很,站在寒雷面前笑容可掬,道:“好!那在下就有话直说,听闻公子是南海南山无羽箭的传人,今日特为一事前来拜访!”
“呵呵!我那是什么南海南山无羽箭的传人,我呢……就只是一个猎户,平时就上山守个兔打个猎,换点酒钱!”话了,又摆正姿势提壶喝了口酒,道:“我呀,不是你要找的那人!”
“不管是猎户也罢,传人也罢,眼下有一事也只有公子能办得了!”
寒雷又将壶内最后的一口酒喝掉,仰头扣了扣酒壶,壶内仅有的几滴酒也全都低落在嘴里,一点都没有浪费。
管家见到,道:“拿壶酒来!....今日这位公子的酒钱全部算我的!”
寒雷抬眼看了看,“拿一壶大的!....哈哈!”寒雷爽笑道,此时看来,颇有几分豪爽。
“看在你请我喝酒的份上,说,什么事情吧!……”
寒雷坐正姿势,拍了拍桌子,示意管家坐下说。
管家坐下,道:“不满公子,我是薛府的管家!”
寒雷默默的点了点头。
“公子可知薛府薛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