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琛目中星闪,左手提枪,右手握幽冥剑。
司空汛双手别与背后,他的焰阳剑悬浮在身前,见焰阳剑的烈焰,在剧烈的闪动着,如妖魔般狂舞,剑身外的红焰,温度极高,就连天半落落的冰粒,还未触及到焰火,就立刻被气化,甚至连周边的空气,都已经被其浆化。
“你两只手用不同的武器,是不是很蠢!?”司空汛轻蔑的望着言琛道。
“人明明有两只手,为什么只用一件武器?”言琛望着司空汛道。
刀、剑、枪、戟等等的武器名家,常常会认为用双刀双剑,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在众多的名家眼中看来,双手使用武器,简直就是一种别扭,更称不得是一种专心。
因为武功也正如世上很多别的事一样,多,并不一定就是好。
可是用双刀双剑的人,双手同用武器的人,也自有他们的道理。
无论哪种道理比较正确,现在却绝不会有人认为言琛是可笑的。
司空汛冷哼,满瞳的无屑,愤恨道:“就算你有蓝签的幽冥剑在手,那又如何?!…就算你有十件百件兵器,在我眼里,在我焰阳剑之下,也皆是废柴一堆!”
言琛的剑没有出手,身子没有动,因为司空汛也没有动。
言琛就那样静待的立在那,甚至连看都没有去看司空汛一眼。
而司空汛的眼睛,却是一直盯着言琛的手,言琛握幽冥剑的手。
他说不惧蓝签的幽冥剑那是假的,幽冥剑的威力,他是见过的, 他知道,他的焰阳剑虽然也是灵器,但却比言琛手上的幽冥剑差之甚多,就那两颗蓝色的顶级攻击宝石而论,就已经让他棋差一筹了。
现在司空汛的手,已可感觉到自己的手心似乎在渗着冷汗。
枪光是银色的,流动闪亮,亮得令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剑光,是水银一般的。
他的剑枪搭配灵气的蕴盘,他的枪,就像是翱翔天半神龙的的角,他的幽冥剑,就像是倾泻直划流光飞鹰的翼。
…
西星天外境殿阁门口,天穹仍是一片清冷色泽,寒气袅袅升起如轻烟般的白色寒气,在天地间悄无声息的飘荡着。
濯濯的冷气宛如浓雾迷漫,更是仿佛永见不到一点,天半之上的青空,瞭眼望去,到处的霜白,浓厚的寒气,仿佛天半之下,落下了一片雪幕。
飒飒的冷风旋起一朵朵诺大的霜花,在雪幕中绽放出一道道冰刃般的寒光。
远处隐约可见有一山倩影,在清冷光泽的阴云下低垂,正是雪云山。
空中的寒气凝结成冰沙,在瑟瑟的冷风中徘旋。
地上覆着一层厚厚的霜,仿上面布满一层的密雪。
冷气如雾般溟濛,到处静荡荡的,不时有一股股绝顶冷洌的罡风袭过,将眼下之景变得更加的干冷酷寒。
此时的寒气,似乎比言琛筱儿寒雨等刚来时更加的浓重了许多,让人望去,有迷迷朦胧的感觉。
夹带着冰沙的罡风,冷得彻骨,打着旋在言琛盘坐的身前刮过,寒气穿过衣衫直袭言琛的身肤,到处都弥漫着透骨的凉意,就算此时的筱儿寒雨,有御寒术护体,也不禁心生寒虐。
寒雨蹲在言琛筱儿身前,紧皱如川的黛眉,因久没舒展,再加罡风寒沙,上面竟然起了跌宕的霜层,更显的尖锐朔风的凛冽。
司空汛的小弟,则是睁着眼,双腿打盘排坐在他的身侧,还不时摆头看看身侧的司空汛会不会突然醒来,但他那朦胧氤氲的眼神,似是倦意无限,却是困意悠悠。
冷风夹着冰沙,在言琛筱儿还有,盘坐在不远处的司空汛身上,当头罩下,寒恻恻的,砭人肌骨,此时,言琛筱儿身上已附着了一层凄落的冰沙,他们全身仿似凝结了一成的冰。
空气仍然清冷,寒意扑面而来,言琛筱儿额前的发丝,仿佛像是凝了秋霜的雾凇,黑白难分,就连长长的流苏似的眼睫毛,也是附着了一层的霜沙。
此时,她猛瞥见言琛身旁碧光微闪,冷气逼人中,筱儿盘坐的身子仿似打了一个寒噤,紧接着,像是振翅一般的,蝶翼般的白羽眼睫,也微微的颤了颤,随后,忽,黛目怒的一下全开。
眸中透出满是惊疑。
“筱儿!….”寒雨也是被一下惊的呆愣瞬许。
筱儿眸光一闪,仿若飒飒的冷风吹过,道:“言琛有危险!”
说完,筱儿一个身起,身上的凝霜被抖落一部,虽然她的头上以及眼睫上,都覆了一层白晶的霜沙,但她却只轻轻的晃了晃头,将额前发丝上的霜沙抖落,紧接着,将似白鸽羽翼般的睫毛上的霜沙,用手抚去。
司空汛的小弟见筱儿醒来,便急切的起身来问个境内究竟,司空汛的小弟箭步上前,问道:“可有看见我家老大司空汛?”
筱儿摇了摇头。
司空汛的小弟丧气垂头而回。
此时,筱儿发现,归来的明辰于清舞,还有雪海,则也是盘坐在入境的门前。
筱儿指着他们三人,疑道:“清舞于明辰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们三人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