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半而落的冰粒被卷到其中,瞬间碎化成气,童孩巴掌般大小的桃花瓣被卷到其中,瞬化一阵粉雾。
电光石火间,弧形焰刃,倏然与剑刃漩涡相撞!
紧接着“嗡声”大震,寒芒爆裂,白光华闪间,火星迸发,磅礴的震荡汇聚成风,形成气浪,同时响起震耳欲聋的“叮!”
剑刃漩涡消失,幽冥剑岿然不动,半浮在一阵袅起的气雾当中,而言琛则是趔趔趄趄被汇聚成风的气浪震的倒退了几步。
言琛前脚掌吃力,身子有些颤巍巍,胸膛起伏失序,胸中宛如巨浪翻滚,他此时也只能强自压制。
但是,还是有一缕血丝在他嘴角溢出,他额头上不知是汗珠,还是天半而落的冰粒所化,顺着面颊涓涓而落。
言琛星眸微聚,脸色有白,经嘴角血缕反射,在此处看上去,他脸上竟有些妖艳的狰狞。
司空汛脸上有得意之色,他方才的这一击,可是用了十成力,满力,已经达到了他预期想要的结果,脸上笑意融融,不屑的惹揍得意之色,已尽数在颜表。
司空汛神情满是傲然之意,满脸的轻蔑,阴霾桀骜的目光,虽是笑着,眼中却流露出浓浓的鄙夷,司空汛咯咯的笑了两声,道:“还是我高看了你!….幽冥剑在你手上,果然就是废柴!……”
言琛的一双眼睛亮得可怕。
幽冥剑在其身前幽幽的悬浮着,刃光,比天半凌凌而落的冰粒,还要寒上千分。
司空汛脸色忽变得冷厉阴沉起来,那张写满傲慢嘲讽阴霾的脸,仿佛每一处都鲜明了起来,似乎他的眼神此时看什么,都是有恨入骨髓之意。
“我知道….你的修为弱,只是刚破小成境,在我破中成境的眼中……”
司空汛指了指言琛,冷洌道:“你,就是弱者!….虽然欺负弱者的人不算强者,而我…..”
司空汛冷哼一声,接着道:“就是欺负你言琛弱者的强者!……”
司空汛的一席话,让人听了狠的牙痒痒,而此时言琛却似乎是淡定自若。
言琛不清不淡的道了句:“龟兔赛跑的时候,兔子就是因为看不起乌龟,才会输的那么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要欺弱任何一个人!”
司空汛哈哈笑了一声,指着言琛道:“你是龟?!”
然后又指向自己,接着道:“我是兔?!而现实中,兔子永远比乌龟跑的快,不管乌龟如何用力,它始终还是乌龟,兔子再慢,它也是兔….可是属于你的那三十年…..”
司空汛用掌心接住一个天半而落的冰粒,用灵气在掌心中将其溶化成气,道:“就如这冰块一样,已经化气消逝啦!……”
“说话不要这么狂!….”此话不是言琛说的,更不是司空汛说的。
这句话冲满了沧桑,但却如锋刃一般,钪锵有力。
而且,还充满了沧桑的经轮。
话语发出的地方,是在前方一个平地上突然生出的。
“谁?!有胆说却无胆现身!”司空汛眼中寒芒一闪道。
只见话语生出的地方,突有一缕缕淡泊的,浅浅的灵气轻丝缓缓的出现,紧接着,一缕缕的灵气轻丝渐渐的变成一条条的,灵气灵光匹练,在烁烁的幻闪旋绕,同时,又忽有无数星光骤然灵闪,只见无数的灵气光晕,在升腾交缠的同时,鹤伴老人的身形,如幻灭重生般,渐渐的显现在灵气匹练旋绕的中心。
“你是谁为何突然出现在此?!”司空汛目中寒闪问道。
鹤伴老人清清淡泊一笑。
言琛见一龙钟老者在灵气匹练的光晕中行了出来,就宛如仙人降世一般。
见他眼角和嘴的两边都均匀伸展出几条深深的皱纹,而且满脸的苍老,眉睫和发丝也都已是雪白。
他的脸上笑意融融,而且还慈眉善目的,给人的感觉可是神采照人,见他胸前的雪白长髯,飘飘然有神仙之概。
言琛收起枪与幽冥剑,拱辑一礼,礼问道:“不知老人家可是境内之人?”
鹤伴老人轻抚雪须,摇了摇头。
司空汛只见眼前的这个老头,貌相清癯,精神矍铄,胸前雪白的长髯疏秀,周身灵气如茶烟般袅袅,虽然一身的仙风道骨,但却是气场端肃,虽有满面的苍纹,但双眼却是炯炯有神,精光闪闪,给人以不怒自威之势,加之此时风吹,桃枝桃花飘摇,衬了鹤伴老人的身影,更是显得如仙人般飘悠悠突降,也是让他不敢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