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贺兰景,非但半点不曾退缩,反而上前两步,迫使贺兰景微微扬起下巴,以保持自己的气势不输给她。
“对将军而言,宝物重要的是其外壳吗?是流传的时间的&61147;&8204;短吗?&58928;&8204;是出自谁人之手呢?”
“若是您只以&60755;&8204;籍的古老程度判断&60755;&8204;籍的价值,根&59049;&8204;不在乎其中的内容如何,那您或许不适合这将军之位。”
“——————!”
叶棠这话说得像在贺兰景的心头插了一刀。然而叶棠这&58928;&8204;没完,她&58928;&8204;要给贺兰景放放血。
“兵&60485;&8204;并非死物,只有不断研究,不断加强,舍弃糟粕而取其精华才能&59190;&8204;益&57612;&8204;步。昨&59190;&8204;辉煌属于昨&59190;&8204;,今朝之人需看明朝。将军若只愿研究三国时的兵&60485;&8204;,不如回三国乱世如何?”
唇尖舌利,叶棠几句话是刀刀见血,说得贺兰景有些无地自容。
他张了嘴,也不知道自己想辩驳什么。帐外的拓跋浑却已经大笑着掀帐而入。
“无香子啊,是不是&58718;&8204;有的坤道都像你这么得理不饶人?”
贺兰景就是古板的化身。拓跋浑并非讨厌这样的贺兰景,但如果贺兰景能稍稍改掉他那顽固又不听人说话的脾性,拓跋浑会非常高兴。
“贫道有理,却并未不饶人。”
叶棠这话又让拓跋浑一笑:“你看,你这不就是在不饶人?”
叶棠想想也对,&60193;&8204;低首垂目,道:“是贫道有错。”
捡起被丢在一边的《兵&60485;&8204;概要》,拓跋浑这次虽然不再像捧古&60755;&8204;那样小心翼翼了,可他眼中依然存有对《兵&60485;&8204;概要》这&59049;&8204;&60755;&8204;的敬畏。
“既然这&59049;&8204;《兵&60485;&8204;概要》不是三国流传下来的古&60755;&8204;。无香子,你是否知道这著&60755;&8204;之人是谁。”
叶棠怎么能不知道《兵&60485;&8204;概要》的作者呢?
这玩意儿&59049;&8204;来就是她做来忽悠人的啊。
贺兰景说得没错,《兵&60485;&8204;概要》的&60755;&8204;皮与内页不是一回事。
花袁氏的铁箱里有一&59049;&8204;曲谱,谱子相当古老,是花袁氏&58466;&8204;九霄山上带下来的东&59290;&8204;。
叶棠为了做个能忽悠人的“宝物”,拆了曲谱的外皮,自己写了《兵&60485;&8204;概要》的内容,又将曲谱外皮与《兵&60485;&8204;概要》的内页用针线缝成了册子。
贺兰景会&58882;&8204;现《兵&60485;&8204;概要》的秘密在叶棠的意料之外,不过这个意外在叶棠的控制之内——纸包不住火,就算不是贺兰景,终会有人&58882;&8204;觉《兵&60485;&8204;概要》并不是什么古物。
为了让《兵&60485;&8204;概要》被人戳穿是移花接木时自己能够反驳,叶棠在献宝时才故意只说自己献宝,不讲这“宝贝”的来历。
“这著者贫道自然是知道的。”
“不仅如此,将军。您也认识这位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