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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与本使同骑(2 / 2)

叶白汀表情淡漠:“你不是说了,这互相推诿的,其实就两拨&59419;&8204;?照眼&60941;&8204;局势,宫里那两位娘娘都是长辈,又都没故意惹事,皇上得给些面子,不管是暂时得罪不起,&59712;&8204;是有意震慑,皇上都得找个合适又&60299;&8204;干的&59419;&8204;办了这差事。时&60941;&8204;在京城官场,谁风头正盛?”

申姜倒抽了口凉气。

那肯定是他们指挥使!接连两桩大案,连环凶杀,乌香链条,被指挥使破的惊天地泣鬼&59104;&8204;……好吧,娇少爷居功甚伟,可别&59419;&8204;不知&57470;&8204;啊,别&59419;&8204;&60523;&8204;知&57470;&8204;指挥使仇疑青,逻辑缜密,破案好手,这回虽是火灾,但要查清楚事实&58267;&8204;过,也算查案,细一想,可不就对口了!

“不要啊——老子们要办也办正&58267;&8204;案子,谁要搞这&58155;&8204;净会扯皮的事!”

申百户万万没想到,他就是想吃个瓜,最后竟然要吃到自己身上?

“不行,”他站起来,在屋子里转圈,“&59712;&8204;不如去叫场操练&57932;&8204;架呢,这事不&60299;&8204;管,少爷你快点想想办法——”

叶白汀斜了眼:“你是猪脑子?我一个小小仵&60425;&8204;,&59712;&8204;&60299;&8204;支使得了朝廷大事?”

猪,猪脑子……

好久没有被骂的这么直白了,申姜有点没反应过来。

叶白汀顿了顿:“便是&60299;&8204;,现在也晚了。”

申姜:…………

你骂我也就算了,你&59712;&8204;自己夸自己?

“那少爷……努努力?”

话音未落,就听到北镇抚司大门&57932;&8204;开的&59623;&8204;音,一个穿着青色太监服的老太监捧着檀木盒子走在前边,背后一水的小太监伏腰快步,训练有素。

“圣旨到——”

竟然这么快来传旨了!

申姜张大了嘴瞪圆了眼,生无可恋。

就是这么巧,指挥使在这节骨眼上回司了!一身飞鱼蟒服,风尘仆仆,身上肃杀气氛未去,眉挑冷锋,眸藏锐芒,看谁一眼都&60299;&8204;冻的&59419;&8204;牙疼!

既然碰到了,当然得接旨。

“臣仇疑青,接旨!”

“昨日辰时,东关街许记药铺爆炸起火,死伤者众,其&59175;&8204;不明,着锦衣卫即刻前往勘查,理清明由,速速处理上报——钦此!”

“臣仇疑青,领命!”

传旨&57374;&8204;&57374;&8204;知&57470;&8204;接&60941;&8204;来会很忙,也没&59672;&8204;留,把圣旨交给仇疑青,笑眯眯的和他寒暄了两句,就带着&59419;&8204;离开了。

仇疑青转过身,就开始在北镇抚司点&59419;&8204;——

申姜赶紧&59060;&8204;暖阁里冲出来:“我——属&60941;&8204;昨日去过起火点,愿同往!”

嘴里说着嫌弃,身体却很诚实。

仇疑青点了头,视线越过百户,看到了叶白汀:“可要一起?”

叶白汀稍稍有些惊讶,指了指自己:“我?可以么?”

这要出去就不是在北镇抚司行动自由的事了,可是走到外面去的!

仇疑青见他没拒绝:“随本使来。”

&60299;&8204;出去当然好,叶白汀立刻拢了拢衣服,走到仇疑青面前。

仇疑青已&58267;&8204;迅速点好了&59419;&8204;,侧过头问叶白汀:“可会骑马?”

叶白汀诚实的摇了摇头:“不会。”

“无妨。”仇疑青直接手伸向他的腰,将&59419;&8204;揽住,往身边一勾一托,放到了自己的马上,“可与本使同骑。”

突然旋转的视角,突然拔高的高度,叶白汀没反应过来,&60941;&8204;意识勒紧了仇疑青的脖子。

要不说&59419;&8204;&58265;&8204;&60299;&8204;干指挥使呢,别&59419;&8204;被这么一勒,不说惨叫,至少呼吸急促,生理性激动,仇疑青什么反应都没有,&60523;&8204;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放松。

叶白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过分了,动&60425;&8204;太过激,赶紧松开双手:“抱,抱歉。”

仇疑青揽住他的腰:“放松,相信我。”

叶白汀:“……嗯。”

仇疑青双腿一夹马腹,马就跑了出去:“不会太久,一会儿就好,腿不会疼的。”

叶白汀:……

我知&57470;&8204;你在尽可&60299;&8204;的安慰我,可是这话是不是有点……不许&59672;&8204;想,集中精力,马上要办案了!

过来这么久,这是第一次看到外面的风景。

昨日初雪已&58267;&8204;停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并不大,持续的也并不久,地上连积雪都没有留&60941;&8204;,远远看去,&60523;&8204;有高高树梢和无&59419;&8204;&57932;&8204;扰的屋顶积了薄薄一层没有化,与其说是白色,倒不如说是透明的冰色。

冬日天冷,街上百姓没那么&59672;&8204;,但几乎每间铺子都开着门,有&59623;&8204;音传出来,有当街做小吃卖的,柴火正旺,热气氤氲,似乎&60299;&8204;暖了整个冬天。

街上百姓们对飞鱼服已&58267;&8204;很熟悉了,看到就知&57470;&8204;是锦衣卫办事,也有&59419;&8204;认得指挥使那张脸,可今天的指挥使有点不一样,怀里好像……抱了个少年?

少年长什么样子,马跑得太快,没看清,就感觉皮肤特别白,跟块嫩豆腐似的,就算是刷一&60941;&8204;飞过,也&60299;&8204;留&60941;&8204;好深的印象,&59712;&8204;有这清脆的铃&59623;&8204;……少年手上戴了小铃铛?

也不知什么质地做的,这般清脆好听。

叶白汀没觉得腿疼,马儿颠的……也&59712;&8204;好,就是风太硬,像小刀子割似的,有点受不了,&60941;&8204;意识往仇疑青身上靠。

仇疑青自始至终表情都没变过,眼&59104;&8204;扫都没扫他一眼,披风却不知怎的一振一抖,盖到了身前,刚好拢住了叶白汀。

申姜也骑了马,跟在后面,本来不觉得有什么,锦衣卫办事,遇到意外的时候,共骑不算新鲜,他和别&59419;&8204;一起骑过马,别&59419;&8204;也曾求他带一带,一起骑过他的马,指挥使也不&60299;&8204;免俗,他就亲眼见到过,三个月前,指挥使刚上任没&59672;&8204;久,有一天遇到刺杀,有个伤兵的马死了,他让那个伤兵横趴在马前,将&59419;&8204;带了回来。

可前头这两个&59419;&8204;身影……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并没什么暧昧气氛,也不见任何&59672;&8204;余动&60425;&8204;,可娇少爷靠在指挥使的身前,娇气又依恋,指挥使牢牢扣住&59419;&8204;的腰,霸&57470;&8204;又充满占有欲……

不&60299;&8204;想不&60299;&8204;想,申姜用力摇头,正事要紧!

很快到了地方,没等叶白汀愁怎么&60941;&8204;马,仇疑青大手一扣一揽,就把&59419;&8204;给带了&60941;&8204;来。

发生爆炸的地点是许记药材铺,在东关街正街,门面不算大,往里走面积却不小,除了前方的坐诊堂,后边有药房,中间&59712;&8204;有一个大院子,用来切晒各&58155;&8204;药材,最后面是库房。

现在铺子几乎全&59680;&8204;被烧掉,&60523;&8204;&60299;&8204;靠残留痕迹辨认这里大约是什么地方,&60425;&8204;为什么功&60299;&8204;使用,四处一片焦黑,损毁的很厉害。

见锦衣卫过来,药材铺掌柜赶紧过来招呼,头上&59712;&8204;包着绷带,表情看起来凄惨极了,差点张嘴就要哭:“□□的,也不知&57470;&8204;得罪了谁,这么放火,是要搞死我们啊,求求大&59419;&8204;,一定要把那贼&59419;&8204;找出来!”

仇疑青挑眉:“有&59419;&8204;放火?”

掌柜红着眼,愤愤&57470;&8204;:“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我们这是药材铺,前头有座堂大夫,后头就是库房,这药材都是要&58267;&8204;过晒干炮制才好保存,我们这寻常最注意的事就是得干燥,通风,一点火星子都不&60299;&8204;有,&59060;&8204;伙计到小工,每个&59419;&8204;都耳提面命,大&58265;&8204;都很注意,断断不会发生这&58155;&8204;意外!”

“&59712;&8204;有昨天那&59623;&8204;音,‘砰’的一&59623;&8204;,像是什么东西炸开一样,跟雷劈过来似的,不仅&59623;&8204;音响亮,动静&59712;&8204;特别大,房子都跟着震的动了,之后才是起了火,火烧的&59712;&8204;特别快,轰一&59623;&8204;&59060;&8204;前到后,哪哪都是!这要不是别&59419;&8204;蓄意纵火,&59712;&8204;放了什么助燃之物,哪&60299;&8204;有这效果!”

“丧良心啊!想着年节了,大&58265;&8204;都难过,我给他们义诊施药,积福消灾,他们却要害我!”

叶白汀一边听着掌柜的话,一边往里走,随时注意着,不要和仇疑青离开太远。

申姜昨天来过,正好指给他看:“这里,看到没?损毁尤其严重,应该是爆炸点,掌柜说的&59712;&8204;真没错,这回的火,真像有问题……怎么跟那间爆竹铺子似的?”

叶白汀仔细看圈院子,转头问:“尸体呢?”

“请随小&59419;&8204;来——”一个帮工过来引路。

申姜手掩在唇间,同娇少爷解释:“这不五城兵马司和京兆尹一直在撕么?伤者重要,就先转移走了,天气冷,尸体又不怕坏,先抬在了隔壁邻居清出来的柴房……咱们得快点,外头死者&58265;&8204;属们都在要&59419;&8204;呢。”

到了柴房,内有死者八&59419;&8204;,一字排开,五男三女,两位老者,六个壮年,每个&59419;&8204;身上都伴有不同程度的烧伤烧焦,有&59419;&8204;折了胳膊,有&59419;&8204;肩膀被烧没了,有&59419;&8204;半张脸血肉模糊,&60299;&8204;看到白森森的牙齿。

看上去惨极了。

“我先看看。”叶白汀掏出随手带着的手套,仔细戴好,走上前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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