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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我不陪酒(1 / 2)

被防盗章封印的孩子啊, 我以作者的名义告诉你,补订阅才能解除!  娇少爷表情吓人成那个样子,申姜不敢怠慢, 心弦绷的紧紧,哪还敢提喝酒,转头就出来办事了。

生怕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不敢耽误,他不但自己不赴酒局,还把所有手下都抓了过来, 全部分派出去,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老子干活!

锦衣卫一旦认真起来,行动力是无敌的,腰牌一掏出来, 谁敢不配合?想被抓到诏狱么!

几十个人分成八个小队,去往不同方向收集问供,如旋风过境一般,那叫一个快准狠, 两个时辰,就把写在纸上的问题问完了。

申姜拿到手,一刻都不敢耽误,立刻跑回娇少爷牢门前:“有了, 给!”

叶白汀伸手拿过口供氏, 一页一页,迅速在地上铺开,双眼射线一般扫过去——

果不其然,三个死者都好酒, 饮酒量都特别大,梁维可能不是真心喜欢,毕竟他有更热衷的爱好——制布,烟松纱,喝酒的频率很稳定,好像是到时间了,该喝了,就喝一回;蒋济业不一样,他喝的多,也是真心喜欢,不管场合,没有规律,想喝就喝,以至于年纪轻轻,就把自己喝出了痛风,三不五十就得针灸一回;昌弘武看不出是否真心喜欢,频率也很明显,和梁维类似。

饮酒之后,三人都会兴奋,梁维表现在第二日必会叫小妾同房,且再次饮酒助兴;蒋济业表现在看人同房,他没有娶妻,也不止一次明言没此打算,他喜欢看别人做这种事,在观赏过程中自己给自己解决,经常出入青楼;昌弘武也常去青楼,和蒋济业不一样,他去的地方不怎么高档,大多是私窠子,他喜欢在酒后玩点特殊花样,狠一点的那种,人高档青楼红牌都金贵,不做这样的生意,也因如此,他对续弦妻子张氏心怀愧疚,每回从私窠子出来,补偿给张氏的就更多。

三个死者并非不认识,却也算不上相熟,好像是故意拉开距离一样,昌弘武和蒋济业都喜欢去青楼,却从来没去过同一间,蒋济业和梁维明明有大量的账户往来,却装的好似不认识一样,在外面的场合见到也只是生硬的点个头,不太热络……交集这般隐晦,要不是锦衣卫,还查不到。

三人每次喝完大酒,都不太喜欢亮堂的屋子;有时候会觉得足心疼痛,走路都很不舒服;如若长时间繁忙,没时间饮酒,就会头晕眼花,意志颓废,馋的不行;蒋济业换了两颗假牙,不是因为打架,而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牙齿发黑发烂,却不是虫牙,梁维和昌弘武没换假牙,但发黑发烂的症状已经出现,明明照着大夫医嘱做了,还是没什么改进……

凡此种种……什么样的人,会同时拥有以上所有特征?

叶白汀闭上眼睛,喉头抖动,过了很久才能艰难开口:“……你们这里,有没有叫阿片的东西?”

又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表情,好像很难过,又好像很愤怒,最后归结于深深的遗憾。

申姜看不懂,摇了摇头:“阿什么?没听说过。”

叶白汀又道:“□□,底也伽,乌香——”

“这个有!”申姜眼睛睁圆,“这个乌香,老子听说过!”

叶白汀看他:“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

“听说可解百毒,能让人忘却世间一切痛苦,一丸千金,很多人根本就没听说过,听说过的想买也未必买得到……”申姜看娇少爷的表情就知道不对劲,“难道这东西有问题?不是好的?”

叶白汀:“此物乃天下至毒,但凡沾了,小到一个家,大到一个国,都可轻易瓦解!”

申姜吓得抓紧了牢门上锁链,真有这么厉害?

叶白汀看过来,目光凛冽:“你必须将这件事上报给仇疑青,马上!”

申姜有点犹豫:“你能确定?真要像你说的那样,可是大事……错了是会挨板子的! ”

“你的确会挨板子……”

“哈?”

“但更多的是功绩,”叶白汀放缓声音,安抚申姜,“只要这件事做了,你的百户就有望了了。”

这一顿杖刑,或早或迟,申姜是逃不过去的,事涉乌香这种害人的东西,仇疑青不可能不重视,更不可能申姜说是他自己想到猜到的,仇疑青就不问不查,他暴露的可能性几乎是十成十,申姜会因违反纪律受罚,他自己,很可能丢命。

可有些事是容不得偏私拖沓的,知道了,就得立刻做!

很有些不合时宜的,叶白汀想起了之前和仇疑青的见面……他的事,他这个人,仇疑青真的一无所知么?

那么聪明的人,上任一两个月,就能把北镇抚司所有刺头调|教的跟小猫咪似的,唯他马首是瞻,指令必答,能让整个北镇抚司成铁桶一样,油盐不进,外人望洋兴叹,能让百官顿首,圣上信宠——

这样的人,真的简单好骗?

看不透,也猜不出,叶白汀眼梢垂下,没关系,都没关系,不管别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他都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有了些谈判了资本,不过是处于下风,可能被压制而已,只要命能保下来,他就有无限上升的空间!

还是那句话,只要他是行业内顶尖,最厉害,无可替代的那一个,那他就是不可或缺!再瞧不上,再不愿意,你也得捏着鼻子找我,跟我合作!

世上最值钱的两个字,不过是‘唯一’。

他鼓励申姜:“富贵险中求,申总旗尽管放开胆子往前冲,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要了我的命,你挨顿板子还是总旗,怕什么?但凡好一点——你想想百户。”

申姜一咬牙一跺脚:“行,老子这就去!”

仇疑青正好没有外出,就在北镇抚司的书房,听完申姜的话,他直接站了起来,双眼如刀锋一般刮过对方头皮,齿间冷意几可杀人:“你可确定?”

指挥使气势太难顶了,申姜背心又开始起汗,闭了闭眼:“属下确定!”

仇疑青:“看尸看出来的?”

“确……确是如此,先是梁维,再是昌弘武,后又有停尸房白骨,经查实其名为蒋济业,三人尸检结果诸多类似……如此种种,定都是因为乌香之毒!此毒非同小可,小者毁一家,大者毁一国,属下并无十成把握,可若不上告,便是渎职之罪!属下宁愿是自身错漏,案子没那么严重,按规矩领杖刑,也不愿因为不重视,放掉这些信息,致使乌香危害成祸!”

开始申姜还有点心虚,照着叶白汀的话,越说越快,越说越流畅,娇少爷说了,这件事很严重,他便不能退缩,害怕也得顶在这!

他对乌香了解的不太多,生怕仇疑青刨根问底,问的多了,他一定兜不住,可仇疑青并没有,只是叫他起来,眼梢危险眯起:“将这三桩案子,所有卷宗,都给本使拿来!”

太吓人了……杀气都外溢了,马上就有人倒霉了!

申姜不敢停留:“是!”

东西都是娇少爷刚刚看完的,分门别类整理的很好,他直接送到了仇疑青案前。

仇疑青读取信息的速度非常快,视线掠过纸上,已经想到了更深的一层——死者人脉关系网络有交集,不管自己买还是往外卖,背后都必有一条完整的贩卖链。

“凶手,极大可能就在贩卖链内。”

申姜:……

啥?贩卖链是什么东西?怎么就在这其中了?您怎么说话和娇少爷一样,这么跳跃的!咱们能不能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起码能让我这脑子能听懂!

“是货就得有库存有周转,据点必须得找出来,”仇疑青眯了眼,“凶手会杀人,当然也会提高警惕,加紧布防,不能打草惊蛇——来人!”

指挥使令下,锦衣卫一呼百应,瞬间跪了一地:“属下在!”

仇疑青立刻根据口供上的信息,给下面人分组,布任务:“……只可跟踪排查,不可伤人,不可杀人,不可被人发现,一旦发现据点,立刻死死盯住,听懂了么!”

“是!”

暗暗夜色里,锦衣卫倾巢而出,游鱼入海一样,轻灵滑动,不见涟漪,京城各个角落,死者社会关系网络所至之处,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而那最凶最险之地,自然是指挥使亲去。

北镇抚司气氛肉眼可见的紧张,上上下下清静的很,连狱卒都不说荤话聊别人家的小媳妇了。

诏狱里气压很低,对面疤脸不知被人狠揍了一顿,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调戏别人了,左右邻居没事干,也不再活泼,牢房里安静的吓人。

叶白汀脑子一刻未停,一直在想这几桩案子。

如果他是凶手,杀这三个人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杀完都会暂时停下,不会很快再有动作,看风头紧不紧,藏的太安静太深,仇疑青找起来未必轻松,还是得把这个凶手揪出来,只要凶手能落网……

一切尽解!

“那张氏眼神躲躲闪闪,明显在隐瞒什么,是不是她?护院话说的最少,我觉得也很可疑。”

叶白汀看向他的目光像在看什么新奇物种:“不管张氏有什么小心思,在死者眼里,他们的感情是很和谐的,忙了一整日,又累又乏,同妻子有话聊,为何舍近求远,去了书房?小夫妻之间,有什么事是不能关起门在卧房谈的?”

申姜:……

“那你问她那么多!”

“不可以?”叶白汀看着无可救药的大傻子,问题不就是用来排除的?

好叭,你说什么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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