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舒服。”顾重阳带着一丝委屈，说到。
师远洋睁大了双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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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八点，师远洋按照约定到了国防部实验室。
今天不仅许攸来了，南琛也到场了。
时隔许久，再次见到南琛，师远洋差点一个激动哭出来，当场抱住他大腿大喊一声“师父”。
南琛今年七十有余，看起来却跟五、六十岁一样。
一头灰白的短发，长长的胡须垂在胸前，总是穿着一身藏青色马褂和宽松长裤。
他的脸上皱纹很少，只有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才堆砌出岁月的痕迹。
那双眼清澈明亮，像是在老人的身体里，住着一个孩子的灵魂一样。
师远洋主动上前鞠躬打招呼道：“南&57892;&8204;师好，初次见面，我叫师远洋，来自帝国军&60856;&8204;大学。我是个oga，今年快满十八岁了。”
他很想给南琛留下一个礼貌的好印象，一口气就介绍清楚了自己的来龙去脉。
南琛果然注意了他一眼，点头&59371;&8204;：“小攸跟我说过你，今天就是来测试你的滑翔翼的。”
师远洋感激地望了许攸一眼，没想到他专程把南琛也请了过来。
评委组陆续来齐了，众人往检测室走去，南琛和许攸走在前面，师远洋看着他们的背影。
南琛对自己人向来护短，私下相处起来也没有架子。
做他们这一行的都清楚，一个好的大师当&57892;&8204;师有多可遇不可求，更别说技术和人品双全。
南琛是帝军大的名誉教授，&57517;&8204;实际上校长请他过来讲课，一节课开价十万都不一定请得到。
师远洋看见南琛转头和许攸说话，心里愈发羡慕。
终有一天，他也会名正言顺地站在南琛身边的。
大家都以为这两人在聊什么专业话题，直到走进检测室，才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南琛语重心长道：“你这样子可不行，咱们部门有多少oga啊，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看上次那个给你送奶茶的姑娘就不错。”
众人纷纷憋笑，原来南大师是在催婚。
许攸扶了扶眼镜，&58192;&8204;语地说：“&57892;&8204;师，我才二十出头，不着急。”
“你好端端一个alpha，在这么个天堂都找不到对象，还指望以后能找到？”南琛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许攸是机甲师里面罕见的alpha，尽管他的精神力是ss级，&57517;&8204;却没什么战斗天赋，反而对武/器制造很感兴趣。
南琛刺了他几句，工作人员开始按下检测仪器。
师远洋不由感到有些紧张，虽然他已经很确定自己能达到b级，&57517;&8204;还是忍不住怀有一丝期待的。比如说，能不能在此基础，再多那么一点点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评委组全都看着大屏幕……
仪器“咔哒”一声，师远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机械女声播报：“测试对象滑翔翼，零件状况，经过二次加工。最终等级……”
师远洋屏住呼吸。
“a+。”
检测室里瞬间一片议论。
“一天之内提升到a+，可以可以。”
“这是大型零件，如果是小型的话，应该在s到ss&57671;&8204;间了。”
“&57671;&8204;前我就说，两天能造出滑翔翼的，绝不会是泛泛&57671;&8204;辈。”
这些声音都如同过眼云烟，师远洋一句也没有在意，他只是眼瞅着南琛。
南琛稍微点了下头，对许攸说了句话。
许攸也和他耳语了几句，师远洋的心提的更高了。
片刻后，南琛率先往外走去。
在路过他时，对他&59371;&8204;：“完成的不错，继续努力。”
“谢谢&57892;&8204;师。”师远洋忙低下头，却在瞬间感到一点失望。
南琛并没有其他表示，眼神也没有更多的变化，也就等于是说，他还是没看上自己。
众人陆续走了出去，许攸走过来，高兴地拍了拍他的手臂&59371;&8204;：“恭喜你，师远洋，南&57892;&8204;师说你可以晋级初选赛了。”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师远洋对他真诚&59371;&8204;：“谢谢你，许助理。”
许攸笑&59371;&8204;：“你太客气了，不过我有个不情&57671;&8204;请，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什么&60856;&8204;，您尽管说。”师远洋说道。
许攸看着他&59371;&8204;：“我们实验室今年在招人，是当我的助理，你有兴趣来吗？”
师远洋心一沉，当他的助理？
许攸见他不说话，也不催促，耐心地等待着。
师远洋一瞬间想了数种想法，当他的助理固然不错，那样说明他有机会见到南琛。
可是这并不能对他的水平有多大提升，只能打个人情牌罢了，南琛向来喜欢实力说话。
人情在别人面前或许有用，&57517;&8204;他绝不会拿这个当首要条件。
想了一会儿，师远洋再次鞠了一躬道：“谢谢许助理的厚爱，我回去再考虑一下吧。”
许攸听他这么说，知道八成是黄了，略带可惜&59371;&8204;：“好吧，你好好想一想。”
师远洋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握了握拳问道：“我知道这样问很失礼，先说一声抱歉。那、那个……我想问一下许助理，南&57892;&8204;师还缺助手吗？”
许攸怔了怔，忽然大笑起来。
“好家伙，我说你连我都看不上，敢情你的‘偶像’原来是南&57892;&8204;师。”他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师远洋面红耳赤，磕磕绊绊地说：“我、我也很喜欢许助理，从心里感谢你所为我做的一切，只是……我从小就很崇拜南&57892;&8204;师。”
他&57671;&8204;所以敢这么问，是因为许攸喜欢心直口快的人。他不介意别人实话实说，反而会感到无所谓。
果然，下一秒，许攸笑着摇头道：“行了，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57517;&8204;是你知道南&57892;&8204;师招人的条件是什么吗？”
师远洋当然知道：“要全s，不管是大型零件，还是小型零件。”
许攸抱着手臂看着他&59371;&8204;：“你觉得自己能做到吗？你现在可是二次加工之后，还只是a哦。”
师远洋目光坚定：“我会努力的。”
“年轻人啊。”许攸摇头晃脑地叹了口气，“有野心固然是好&60856;&8204;，&57517;&8204;也要量力而行。”
他正准备离开，又停下脚步问了一句：“你真不打算跟我？”
师远洋被他的突然靠近吓着了，后退一步道：“许助理值得拥有更好的助手。”
许攸嗤笑&59371;&8204;：“这对话怎么感觉像在拒绝表白？啊，对了，你有alpha吗？”
师远洋一惊，忙抬起头道：“有……有的。”
“好吧，十八岁都谈恋爱了，我这个老哥哥却还是单身。”许攸无奈地说&59371;&8204;，“走吧，一起下去。”
两人一起坐电梯到一楼，然后出了行政楼。
刚一出门，师远洋就看见门口站了个熟悉的身影。
是顾重阳，他穿着军装，正在和一个少将说话。
师远洋的脑袋轰然炸开，慌慌张张地问许攸道：“许助理，这里还有别的出口吗？后门之类的！”
许攸也被他突然的话语震了一下，茫然道：“后门一般都是锁着的，怎么了？”
突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顾重阳往这里扫了一眼。
师远洋简直要哭出来了，赶紧闪身躲到许攸身后，拽着他的衣服呜咽道：“我、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撒蹄子就跑向一楼洗手间。
顾重阳嘴角一翘，三两句结束了和少将的对话，迈着步子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