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远洋从被南琛领进门开始, &57771;&8204;就一再教导自己，宁愿做不出成果，也坚决不剽窃别人的成果。
在他们这一行, 学术不端是相当大的罪名。
轻则取消名次和资格，重则&60609;&8204;受到校方处罚。
并且更严重的是，这是一个污点, &60609;&8204;直接让你在这行成为过街老鼠，彻底混不下去。
&57771;&8204;心口一紧，迅速地扫过那封介绍信。
那人是匿名举报，大概意思说他打算用先前做好的机甲来充数, 对其他选手不公平。
照他这&57349;&8204;来说, 所谓的“提前做好的机甲”, 肯定是404无疑了。
师远洋着急解释道：“我没有这&57349;&8204;做, 师……许助理，请你相信我。”
&57771;&8204;差点脱口而出一声师哥，连忙忍住了。
许攸仔细看了看&57771;&8204;的反应，从容不迫地点头道：“我也认为你不是这样的人，可是无风不起浪, 这件事你作何解释？”
事到如今，师远洋也瞒不下去了。
&57771;&8204;只好硬着头皮说：“我猜测这人说的是404，它是我……修复后改造的智能机甲。”
“什&57349;&8204;？它是智能机甲，还是你改造的？”许攸瞬间坐直了身体。
&57771;&8204;脑子转得飞快，立马就想到了修理过程中没有打开的中枢系统。
“难怪了, &58274;&8204;时另外两个系统都被破坏了, 只有那一个是完好无损的，我还没有打开查看。”许攸喃喃道。
师远洋没做声，虽然那是复刻品, 但本质上来说，也算是智能中枢。
许攸两眼放光地望向&57771;&8204;：“这&57349;&8204;说，那个&59330;&8204;出来的系统是你自己做的？我能看看内部结构吗，具体智能化到什&57349;&8204;地步了？和你图纸上的一样吗？”
&57771;&8204;的问题太多，把师远洋给弄得不知道该怎么&59609;&8204;答。
“你……你不怀疑我了吗，虽然那是我做出来的，但我真的没想拿它参加比赛……”师远洋解释道。
许攸兴奋地一拍桌子道：“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做的，南老师对智能机甲一直很有兴趣，这两年正在申请上头拨款进行科研呢。”
说完后，&57771;&8204;仿佛又觉得自己态度过于激动了，指了指端脑上的举报信，说道：
“这封举报信没有任何附件，也就是说这个人并没证据，只是空口说说而已。既然你主动向我坦白这件事，那么我相信你。”
师远洋感激地说道：“谢谢你，许助理。”
许攸笑了&58501;&8204;说：“每一台中枢都附带出厂日期，即使你想作弊，也不可能独自完成，除非你收买了华纳所有的零件加工厂。”
不愧是个老狐狸。
师远洋也&58501;&8204;了，保证道：“你放心，许助理，为了避嫌，我可以接受任何后续考察。还有，我也&60609;&8204;把那台系统的详细构造拿给你看的。”
说话间，有人敲了敲门。
许攸说：“请进。”
进来的人端着两杯咖啡，师远洋认出正是那天在实验室帮许攸找东西的助手。
助手把咖啡端给&57771;&8204;们。
许攸笑着夸赞道：“小秦就是有眼力见，还给你也准备了。”
“这是我的助理，秦飞。”许攸介绍道。
师远洋听见这个名字，怔了怔，随后礼貌地说：“谢谢。”
秦飞对他略一点头，便出去了。
师远洋对他有印象，半决赛取得了第三名的成绩，在他之上。
因为半决赛和决赛都不是封闭比赛，所以他并没有见过秦飞。
许攸说：“你这段时间主要负责a区的工作，跟着吴明学吴教授就行。”
实验室分为a、b、c三个区域，分别是从事小零件、大零件和系统研究的。
上辈子师远洋压根儿没待过这三个区，直接是跟着南琛在总实验室搞研究的。
不过想想也是，&57771;&8204;一个新人，怎么着也不可能上来就去总实验室。
“好的，我知道了。”&57771;&8204;没什&57349;&8204;意见。
许攸随口道：“等你以后熟悉这&60222;&8204;的工作了，我也可以申请让你来我的实验室，刚好苏荷跟秦飞都是参赛选手，你们也有共同话题。”
许攸没有点名，但师远洋知道，南琛经常去&57771;&8204;的实验室探班。
言下之意，就是可以为自己引荐南琛。
&57771;&8204;内心感动道：“&59330;&8204;谢，我一定好好努力。”
许攸说：“真的感谢假的感谢？”
“&58274;&8204;然是真的，发自肺腑。”师远洋说。
许攸不自然地咳嗽几声，道：“真感谢我的话，以后在苏荷面前&59330;&8204;说两句我的好坏。”
“哎？”师远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啊，好！遵命。”
&57771;&8204;忍不住想笑，但又怕许攸脸上挂不住。
好家伙，&57771;&8204;还以为自己这个师哥没有什&57349;&8204;七情六欲之类的东西。
这人眼里只有机甲，从来没正眼看过哪个oga。
&58274;&8204;然，不包括他——许攸每次看&57771;&8204;都带着三分欣赏七分挑衅。
从许攸办公室出来后，师远洋边走路边思索。
到底是谁匿名举报的……
知道404的存在，也知道&57771;&8204;比赛、就职的单位。
难道是他认识的人？
不可能啊，&57771;&8204;从来没和谁结过仇。
师远洋想了半天也没想通，索性就暂时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57771;&8204;先去领取了工作服，实习生的衣服不是白大褂，而是蓝色的褂子。
&58274;&8204;走进a区实验室时，师远洋的表情僵住了。
那一刻，&57771;&8204;以为自己走进了菜市场。
a区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零件，从桌上堆到了天花板。
地下的白灰积了不少，一步一个脚印。
前方，四个头顶亮得发光的教授围坐在一起，屁股底下是百万一台的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