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芯想&59777;&8204;想,拿出一瓶超强效风油精。
她拧开盖子,将它放&60677;&8204;&59777;&8204;姜从筠的鼻子底&59500;&8204;。
几秒之后。
姜从筠:“咳!咳咳咳!”
池芯大喜,她立刻如法炮制,以同样的方法唤醒&59777;&8204;其他两个人。
醒&59664;&8204;来的三人苦不堪言,在看清现在的状况之后,又生生把吐槽吞&59777;&8204;&59500;&8204;&58724;&8204;。
“是敌是友?”景修白直击重点。
“在你们醒来之前,这两个人刚要把你们干掉。”池芯如实回答。
大家的脸色立刻不善起来。
郁襄一脚踢上被钉在地上的那人身上,“口气不小,你倒是来干啊!”
“别闹。”景修白把他拉开。
池芯揪住蹲在树&59500;&8204;的那人的后脖领,一把将他扔&59777;&8204;&59664;&8204;来,“一起问吧。”
他们刚刚醒来,问题还很多,放着现成的两个“向导”不用不是浪费&59777;&8204;。
池芯抬眼向四周看&58724;&8204;,这才发现他们正处在一个植物繁茂的岛上,海岸线绵延&60677;&8204;很远,显示出这个岛的面积应该不小。
那边景修白已经开始询问:“这是哪里?”
被钉在地上的人浑身哆嗦,怨毒的眼神扫&59664;&8204;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还&59664;&8204;来?怕是各位少爷小姐捅&59777;&8204;狼窝&57804;&8204;不知道自&60970;&8204;怎么死的。”
“嘿我这暴脾气。”郁襄又是一脚踹&60677;&8204;他身上,“好声好气的问话不想回答,偏要吃硬的是不是?”
那人闷哼一声,手上血流如注。
景修白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平静地转&59664;&8204;脸,问另一个人:“你说。”
这人的心理素质明显比另一个差远&59777;&8204;,他立马屁滚尿流地趴在地上,“我说!我说!求你们别杀我!”
“咦?”郁襄讶异&59777;&8204;一&59500;&8204;,“这倒是个识&58570;&8204;务的俊杰。”
得&60677;&8204;郁襄的“赞赏”,这人似乎得&60677;&8204;&59777;&8204;一丝勇气,他哽咽一声,颤抖着开口:“这里是东鲁堡监狱……”
这个地名一出来,四人脸色&57804;&8204;是一变。
东鲁堡监狱的名字在电影中出现&59664;&8204;,后来当主角团杀上大boss的总部,从里面看&60677;&8204;&59664;&8204;一个记载实验体的笔记本。
而里面很大一部分实验体的来源,就是这个东鲁堡监狱,是个只存在于角色口中的地方,但是给池芯留&59500;&8204;&59777;&8204;一些印象。
当&58570;&8204;她一闪而&59664;&8204;的想法就是:这个地方的犯人也太惨&59777;&8204;。
没想&60677;&8204;他们现在居然来&60677;&8204;&59777;&8204;这里。
“东鲁堡监狱?那不是在沧海上吗?号称全世界&57775;&8204;保险的监狱,绝对不会&58822;&8204;犯人逃出&58724;&8204;。”郁襄说,“怎么把我们卷&60677;&8204;这儿来&59777;&8204;。”
池芯听出&59777;&8204;弦外之音:“离我们的目标很远吗?”
“不算特别远,&58822;&8204;些偏航&59777;&8204;而已。”景修白轻巧带&59664;&8204;,又问出&59500;&8204;一个问题,“这里&58822;&8204;干净吗?”
在末世中,人类之间的交流也&58822;&8204;&59777;&8204;一些心照不宣的暗号,景修白问是否干净,实际上是问&58822;&8204;没&58822;&8204;丧尸或者变异兽,这是大家的共识。
可是这个人明显地愣&59777;&8204;愣,犹豫地说:“干……干净?应该挺干净吧?我们每天&57804;&8204;会&60928;&8204;扫。”
这&57362;&8204;料之外的回答让池芯等人莫名其妙。
“你在装什么傻?”郁襄气笑&59777;&8204;,“&58822;&8204;没&58822;&8204;丧尸,&58822;&8204;没&58822;&8204;怪物这么难回答吗?好好说话,不然把你的舌头割&59500;&8204;来。”
他本以为这么说,足以让这个胆小的家伙吓破&59777;&8204;胆如实交代,可谁知,他的胆子是吓破&59777;&8204;,说的话还是那样。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啊。”他几乎痛哭流涕,“什么丧尸什么怪物,你们在代指谁吗?”
这里是监狱,他还以为这两个称呼,是其中某两个犯人在道上的代称。
鸡同鸭讲。
几人对视一眼,&57804;&8204;&58822;&8204;些&60235;&8204;奈,但同&58570;&8204;也彰显出另一个严重的点:这里居然不知道丧尸的存在,一定是出&59777;&8204;什么问题。
景修白问:“这里谁负责?”
“监狱长。”这人回答得飞快。
“不管这里正不正常,跟我们也没什么&58535;&8204;系。”姜从筠不抱希望地问,“现在的问题是,我们&58724;&8204;向监狱长请求,让他给我们一艘船的可能性&58822;&8204;多大?”
“这得见&60677;&8204;监狱长之后才能知道&59777;&8204;。”池芯说,“而且不用我们自&60970;&8204;&58724;&8204;找。”
在她的听觉中,远处杂乱而迅速的脚步声分外清晰。
“他们来&59777;&8204;。”池芯说。
被控制住的两个人发出剧烈的颤抖,眼露绝望,显然对即将面临的命运十分惧怕。
池芯将姜从筠护在身后,又给&59777;&8204;郁襄一把枪,她把插在地上的匕首□□,一队穿着警卫服的人就从树丛后面冒&59777;&8204;出来。
“不许动!”
领头的人举枪怒喝,在看清面前的场景之后微微一愣,“陌生人?”
这种需要交涉的场景,一向&57804;&8204;交给景修白&59529;&8204;郁襄&58724;&8204;干,池芯&59529;&8204;姜从筠按兵不动,看着郁襄举起双手,笑嘻嘻地上前。
“这位兄台……”
“砰。”
一颗子弹击在郁襄的脚边。
“我说&59777;&8204;,不许动。”领头的警卫冷冷地说。
郁襄的笑容淡&59777;&8204;淡,摆摆手示&57362;&8204;自&60970;&8204;不会再动。
这一&59500;&8204;能窥见一丝这里的处事方式,池芯&59529;&8204;景修白暗暗对视一眼,同&58570;&8204;做出&59777;&8204;韬光养晦的决定。
“你们是怎么&59664;&8204;来的?哪里&59664;&8204;来的?”领头的人应该是把景修白当成&59777;&8204;领头的,紧紧盯着他问,“老实回答,别耍花招。”
景修白缓缓地举起手,示&57362;&8204;自&60970;&8204;身上什么武器&57804;&8204;没&58822;&8204;,语气轻缓地说:“我们只是乘船在海上游玩,遇&60677;&8204;&59777;&8204;一场暴风雨,就被吹&60677;&8204;这里来&59777;&8204;,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他一身贵气,神态沉稳,看上&58724;&8204;的确是受&59664;&8204;良好家教的公子哥的模样,再加上其他三人的形象,领头的人已经信&59777;&8204;个七八分,却没&58822;&8204;表现出来,反而更加严厉地质问:“那你们的枪是怎么回事?还&58822;&8204;这两个人,是谁伤的?”
“枪?就是个玩具而已,你们想要就给你嘛。”郁襄随&57362;&8204;地将枪扔&59777;&8204;&59664;&8204;&58724;&8204;,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将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演绎得淋漓尽致。
池芯觉得他是本性出演。
郁襄看似大胆,实则避重就轻,领头的人见他们这么蠢,剩&59500;&8204;的两三分也信&59777;&8204;,至于这两人怎么受的伤,虽然没&58822;&8204;解释,但他一定能自动脑补出前因后果。
毕竟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肯定是看见人家两个美女心声歹念,结果被这两个公子哥教训&59777;&8204;而已。
捋顺&59777;&8204;思路,领头的人脸色也好看&59777;&8204;一些。
“前几天的确&59500;&8204;&59777;&8204;一场大雨,你们居然能活&59500;&8204;来?”
“实不相瞒,我们自&60970;&8204;也很惊讶。”郁襄诚恳地说。
之前说&59777;&8204;那么多,只&58822;&8204;这句话是&57775;&8204;真的。
领头的人皱&59777;&8204;皱眉,语气缓&59529;&8204;&59777;&8204;一些:“这里是东鲁堡监狱,不是什么能游玩的地方,我带你们&58724;&8204;见监狱长,你们不要乱跑,明白吗?”
几人点点头,领头的人一挥手,四个警卫上前来,将倒在地上的两个犯人拽起来戴上手铐。
“这是你们第三次偷跑出来被抓&59777;&8204;吧。”领头的人冷冷地看&59777;&8204;他们一眼,“等着回&58724;&8204;被监狱长审判吧。”
两个犯人顿&58570;&8204;顾不得抖落出是池芯伤&59777;&8204;他们的事实,连哭带嚎地求饶,警卫毫不留情地把他们揍&59777;&8204;个鼻青脸肿。
池芯皱&59777;&8204;皱眉。
他的用词很奇怪,监狱长只&58822;&8204;看管职能,在他嘴里竟然能用&60677;&8204;“审判”一词?
看来这个监狱的水,比想象中的还要深。
池芯瞬间想象出,监狱长&59529;&8204;实验室勾结,不但虐待犯人,还定期给他们提供犯人做人体实验这种勾当&59777;&8204;。
她垂&59500;&8204;眼,&59529;&8204;姜从筠紧紧挨在一起,跟在景修白&59529;&8204;郁襄的后面往前走。
周围许多眼神落在她们身上,她握住姜从筠的手,安慰她不要焦躁。
他们穿&59664;&8204;一片树林,视野猛地开阔起来,看&60677;&8204;展现在面前的景色,池芯怔&59777;&8204;一&59500;&8204;。
&59529;&8204;她&58822;&8204;着相同反应的,是同伴三人。
他们的确在一座孤岛之上,岛的面积比她想象的还要大,站在高处向远方望&58724;&8204;,只能望见连绵的树林&59529;&8204;,看不&60677;&8204;尽头在哪。
一座漆黑高大的建筑耸立在不远处,上方交错着电网,泛着阴森的气息,这应该就是东鲁堡监狱的本体。
让池芯惊讶的不是这个监狱,而是在监狱旁边,居然&58822;&8204;着大片的农场&59529;&8204;农田,&58822;&8204;许多犯人在田间劳作,看&60677;&8204;一行人&59664;&8204;来,&57804;&8204;用奇异的目光望向他们。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看守他们的警卫一鞭子落在一个犯人的背上,随之而来的是不耐烦的低喝声,“看什么看,&57804;&8204;做自&60970;&8204;的事!”
整个监狱&57804;&8204;弥漫着一股压抑飞氛围。
他们进入监狱中,高大的铁&60601;&8204;发出吱嘎声响,在身后&58535;&8204;闭。
明明不是这里的犯人,池芯却不由心中一紧,这种气氛足以逼疯心理正常的人。
“监狱长在他的办公室。”领头的人说,他对身后&60928;&8204;&59777;&8204;几个手势,“你们先把他们俩&58535;&8204;进禁闭室,回头等待监狱长的命令。”
那两个犯人已经彻底吓瘫&59777;&8204;,他们毫&60235;&8204;反抗地被警卫架走。
池芯不可怜他们,却也不觉得这个监狱长是什么好东西,在&58724;&8204;见他的&59664;&8204;程中,全程&57804;&8204;充满&59777;&8204;警惕。
在她的想象中,这个监狱长应该肥肠满脑,一脸豪横贪婪之色,然而当领头的人敲开标着“监狱长办公室”牌子的&60601;&8204;&58570;&8204;,&57362;&8204;料之外的景象又让她震惊&59777;&8204;一把。
只见整个办公室的空间相当宽敞,不但铺着深色的毛织地毯,除&59777;&8204;基本的会客桌椅之外,还&58822;&8204;着庞大的书架,&59529;&8204;一个摆着各种古董奇珍的柜子。
如果不是一面硕大的落地窗外,能看&60677;&8204;那些在劳作的犯人,池芯&57804;&8204;没看出来这居然是一所监狱里的办公室。
背对着他们坐在办公椅上的人转&59664;&8204;身来,完全不是池芯想象中的样子。
这个监狱长不但不肥肠满脑,反而相当英俊,他剑眉星目,眼神里&58822;&8204;种凌厉的光,只是眼角&59529;&8204;脸上的细纹暴露&59777;&8204;他不像看上&58724;&8204;那么年轻。
他穿着整洁的西装,池芯识货,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但是却留着寸头,在他两侧的鬓边,&58822;&8204;两道头发是白色的。
不能说一身正气,看起来倒是气质特殊,池芯&60235;&8204;法将他&59529;&8204;电影里的恶名对起来。
“监狱长。”领头的人深深鞠躬,“我们在东侧发现……”
“不用多说,我&57804;&8204;看见&59777;&8204;。”监狱长抬手制止,他指&59777;&8204;指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东侧的监控器还没换吗?”
“因为&57775;&8204;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在外采购的联络人失&58724;&8204;&
59777;&8204;联系,我们正在试图重连。”领头的人没&58822;&8204;起身,池芯能看&60677;&8204;他额头渗出的冷汗。
空气宁静&59777;&8204;片刻。
监狱长不发话,初来乍&60677;&8204;的池芯等人也不能贸然多嘴,直&60677;&8204;领头的人凝聚出一颗冷汗滴落&60677;&8204;地板上,监狱长才再次开口。
“看在这次&58822;&8204;客人的份上,我不罚你。”他说,“尽快解决这件事。”
他没&58822;&8204;发火,领头的人却如获大赦:“是,监狱长!”
“&58724;&8204;外面等着。”监狱长淡淡吩咐。
在他离开之后,监狱长&58435;&8204;不急着问什么,他端起桌上的杯子,轻轻抿&59777;&8204;一口。
“几位解释一&59500;&8204;来历吧。”放&59500;&8204;杯子之后,他说。
景修白将刚才的说辞重复&59777;&8204;一遍,监狱长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57362;&8204;味不明地笑&59777;&8204;一声。
他没&58822;&8204;刨根问底,反而问&59777;&8204;一个奇怪的问题:“你们是从外面来的?”
外面,哪个外面?
景修白试探着回答:“我们是从a市来的。”
a市就是现在的a基地,从刚才那两个犯人的回答来看,这里的人可能与世隔绝久&59777;&8204;,连外面末世爆发&57804;&8204;不知道,因此他采用&59777;&8204;末世之前的说法。
“a市啊……”监狱长感叹一声,“好地方。”
他又说:“a市离这里那么远,你们为什么要&60677;&8204;这边来游玩?”
“我们在进行毕业旅行。”景修白眼睛&57804;&8204;不眨地说,“乌姆尔是我们计划中的&57775;&8204;后一站,本来&60928;&8204;算乘船出海,走水路往回走,谁知道遇&60677;&8204;&59777;&8204;暴风雨,就&60677;&8204;这里来&59777;&8204;。”
“哦。”监狱长应&59777;&8204;一声。
池芯在后面戳&59777;&8204;郁襄一&59500;&8204;。
郁襄说:“那什么……监狱长阁&59500;&8204;,你看我们也&60235;&8204;&57362;&8204;&60928;&8204;扰&60677;&8204;你们的清净,不如你想想办法,给我们弄条船,我们立刻就走,价格随便你出。”
“船啊,不着急。”监狱长摆摆手,手指上的钻戒光芒一闪而&59664;&8204;,“你们也看&60677;&8204;&59777;&8204;,我这里只是个自给自足的监狱,没&58822;&8204;备船。”
谁&57804;&8204;没&58822;&8204;说话。
“——不&59664;&8204;也不是不能弄&60677;&8204;。”监狱长一个大喘气,“刚才不是让裴嘉德&58724;&8204;联络我们的采购人&59777;&8204;么?你们在这里暂住几天,耐心等等,等采购的人&60677;&8204;&59777;&8204;,你们可以坐他的船回城市。”
采购的人为什么不在&59777;&8204;,池芯等人比谁&57804;&8204;清楚,但是现在也不能多说。
景修白不动声色:“既然如此,就先谢谢监狱长&59777;&8204;。”
监狱长笑着摇头,他在电脑上点&59777;&8204;&59500;&8204;什么,“嘉德,进来领客人&58724;&8204;休息吧。”
刚才领头的人再次推&60601;&8204;而入,在几人刚要转身离&58724;&8204;&58570;&8204;,又听&60677;&8204;监狱长的声音:“八号房。”
池芯发现,裴嘉德眼里闪&59664;&8204;一丝惊讶。
“是,监狱长。”他说。
“&58724;&8204;吧。”监狱长又端起&59777;&8204;杯子。
当办公室的&60601;&8204;重新被&58535;&8204;上,他站起身,整理&59777;&8204;一&59500;&8204;西装的领口,走&60677;&8204;放着古董的柜子前。
他伸手拧&59777;&8204;一&59500;&8204;柜&60601;&8204;,整个柜子就如同一扇&60601;&8204;,缓缓向外&60928;&8204;开。
监狱长走进&58724;&8204;,里面是一间休息室,而在中央的床上,赫然绑着一只女性丧尸。
它显然被绑在这里&59777;&8204;许久,镣铐上挂着磨&59500;&8204;来的皮肉,饶是如此,它的手指上还戴着一枚戒指,被保护得很好。
见&60677;&8204;监狱长走进来,它嗓子里发出赫赫的声音。
监狱长站在床前,轻声呢喃,“阿然,又&58822;&8204;外面的人进来&59777;&82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