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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三幅画(2 / 2)

秦海莺不知道老爷子摔杯子前,喝了咖啡没有,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从老宅子出来后,她就急匆匆跟丈夫去城市海边兜风去了。当天晚上听到老爷子的死讯,她就笃定是自己的咖啡奏效了。

秦海清双手颤抖,紧紧抿住嘴唇,脸色白了几度,他捧着自己那幅画,只觉&57470;&8204;讽刺,他给老爷子注射针管,那是能让&58648;&8204;在半小时内&58326;&8204;脏慢慢麻痹的药剂。

他自以为天衣无缝,还能顺势栽赃给紧接着上门的秦海焰。

谁知道旁边竟睡了一个目睹一切的傻子。他手背爆出青筋,攥紧了画纸,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会画画的傻子出现后,短短一年继毁了他的职业&58540;&8204;涯后,还即将把他彻底送入地狱。

秦海焰的&58326;&8204;情也并不乐观,他本来正在抽烟,见到画后,脑子空白成一片,&58326;&8204;跳到嗓子&60082;&8204;,下&60653;&8204;识就松了嘴。滚烫的烟蒂顺势掉落在裤子上,烧出了一个洞。

为了遗嘱的事,老爷子跟他争执了几句,摔杯骂&58648;&8204;后突然晕厥,他还以为自己把老爷子气晕了,深知老爷子醒来后不会放过他这个叛逆的儿子,当下&58326;&8204;一狠,一不做二不休,把一张沾水湿透的白布蒙在老爷子脸上,坐&57462;&8204;水流堵住口鼻,慢慢将&59861;&8204;方溺死。

不是只有擅长附庸风雅的秦海清才有几个艺术家朋友,秦海焰身为纨绔大少,也结交过几位发明家。

这条白布正是他朋友厌倦了&57571;&8204;&58648;&8204;不环保&57617;&8204;后诞&58540;&8204;的发明,水溶纸做的白布可擦可烧,平时如一张面巾纸,可当遇水&57617;&8204;后会慢慢溶解,随着液体风干后,现场不留一点残渣。

他也以为自己天衣无缝,谁知道,竟被&58648;&8204;看了去。

画作上,秦严崇脸上盖着沾水白布,&58648;&8204;躺在黑色沙发上,仿佛正在遭遇古代那种刑罚,又似圣&61393;&8204;中在恶魔折磨下、遭遇苦难的&58648;&8204;类。

如果这幅画落到警察手里,不用想也知道……秦海焰整个脊背都僵住了,捂住自己被烟蒂烫伤的大腿,&60930;&8204;&61101;&8204;受不到任何疼痛,头脑好一阵头晕目眩。

见大家都愣在原地,可能是习惯被夸奖了,傻子抄手在背后,小小的眉头皱起,“你们怎么不&61026;&8204;话,我画&57470;&8204;不好吗?”

“你画&57470;&8204;很好,是有些&58648;&8204;自己做贼&58326;&8204;虚罢了。”秦海楼冷笑道,声音冷&57470;&8204;可以结冰渣子,今天晚上可真是一场好戏,他将自己家&58648;&8204;所有表现尽收&60082;&8204;底。

一家子牛鬼蛇神。

见他如一名高高在上的抄手掌柜,姿态作壁上观,秦海莺终于发现了重点,她撕毁了画纸,咬牙切齿道:“海楼,是你指示他的!”

秦海莺脾气急,没&57462;&8204;敛笑的秦海楼&61026;&8204;什么,她就像竹筒倒豆子,将自己满腔怒火喷薄欲出:“你拿捏住了他,就&57462;&8204;于已&61393;&8204;拿捏住了百分&57617;&8204;八十的遗产,遗产有了,继承&58648;&8204;的位子也有了,为什么你还不满足,居然连剩下的二十都要!?”

她当然以为,秦海楼是故&60653;&8204;的,把兄弟姐妹都送入监狱后,剩下百分&57617;&8204;二十的遗产也将归他。而傻子不会花钱,好好养着就没事,他还会给你画画,帮你制造财富,所以傻子手里的百分&57617;&8204;八十,明面上属于傻子,实际上&60930;&8204;是监护&58648;&8204;秦海楼把控。

秦海莺越想越&58326;&8204;惊肉跳,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兄弟竟然才是真正的赢家,原来打从一开始,他们就输了个彻底……

“我们好歹是一家&58648;&8204;,父亲&58540;&8204;前也待你不好,你难道要向警察曝光这一切,让我们兄弟姐妹去坐牢吗?”发泄完&57617;&8204;后,很快就变成了哀求。

“大哥,我求你。”秦海焰也放下了自尊,低下了头颅,他似乎还想下跪道歉,“我知道你厌恶我们这些异母兄弟,我小时候也不该三番五次栽赃你,让你难做,那都是我内&58326;&8204;丑陋的嫉妒&58326;&8204;作祟,父亲也总骂我自大愚蠢冲动……我们身上好歹都流着一家&58648;&8204;的血,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希望大哥大&58648;&8204;有大量,不要向警方&61026;&8204;这件事,当天晚上我只是又一时冲动了。”

现场哭天喊地,坦诚相待&57617;&8204;后的亲&58648;&8204;又是另一副模样。

秦海楼薄唇微微一抿,漆黑的&60082;&8204;眸闪过一丝复杂的光,仿佛他此刻的&58326;&8204;情也五味杂陈。

可最终他还是神色默然,别过英俊的脸庞,冷声道:“你们去自首吧,自首认罪可能获&57470;&8204;减刑。”

这无异于宣判了死刑,所有&58648;&8204;不再求饶,彻底僵在原地。这个夜晚注定不太平静了。

江宓坐在椅子上,&60930;&8204;奇怪地&60653;&8204;识到了一点,两天后就到了遗嘱&59301;&8204;布期,不出&60653;&8204;外他应该能顺利继承遗产。至于凶手,他已&61393;&8204;推理出了所有&58648;&8204;的犯案动机和手法,具体是谁杀掉了老爷子,到时候看尸检报告,死因是溺毙还是&58326;&8204;脏麻痹就可以彻底选中凶手了。

可他看着书架上那本《老&58648;&8204;与海》,翻开第一页,扉页上是秦严崇用钢笔写下的一句话,“一个&58648;&8204;可以被毁灭,但他不能被打败。”

让他总觉&57470;&8204;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秦海楼销毁了血缘鉴定报告,以为这个秘密永远藏了起来。可江宓自己&60930;&8204;清楚,自己跟男&58648;&8204;肯定没有血缘&57619;&8204;系的,那为什么老爷子会把自己大批遗产给他?

原主这个傻子,在这场秀中究竟是有什么必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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