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遮掩昨晚被掐出的淤青,所以京野言也在脖子上缠了绷带,但是这样的话,就不能带中也送他的chker了。
织田作之助诧异的看过来,“什么伤?”
“这么明显,织田作都看不出来吗?”太宰治指着京野言脖子上的绷带。
织田作之助注视着茶杯里竖立起来的茶梗,“我以为是和太宰一样的爱好。”
“我才不会有这么奇怪的爱好!”眼见自己的风评要被害,京野言赶紧解释,“是真的受伤了。”
“发生什么了?”这还是织田作之助第一次见京野言受伤,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以少年的实力,只要不像太宰治一样主动自杀就绝对不会受伤。
京野言骤然沉默下来,睫毛在眼睑处落下一小片阴影,让人无法分辨他此刻的神情。
一种无形的压抑蔓延开来。
就在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以为他不打算说了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少年的声音。
“勉强算是我的友人吧。”
一开始两人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才明白了他说的是那个伤到他的人。
“友人?”织田作之助跟着重复了一遍。
“嗯,”京野言应了一声,过了好久之后才继续说,“我是这么想的,但也许在他心中并不是这样认为的吧。”
少年的脸上是竭力控制,却仍然溢出的悲伤。
“那是一个强大又悲哀的人。”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评价,京野言却没有解释。
“他必须在杀死我和把我带回去之间做出选择。”
“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去,他大概明白这一点,”说到这里,竟然露出一抹微笑,“所以才选择杀掉我吧。”
身为友人的两人,如今一人活下去的条件就是另一个人的死亡,走到这样的地步绝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概括的。其中种种,凡是尝试靠近的人,无不被冰山下掩藏的沉重而寒冷的过往冻住了心脏。
沉默片刻,织田作之助问:“要回去哪里?”
京野言:“是一个地狱一样的地方。”
手中的茶水已经变得冰凉,就像三人此刻的心情。
“那个人是不是戴着一个有着花纹的面具?”太宰治的视线落在京野言的袖口,突然问道。
京野言心里咯噔一下,然后一脸惊讶的看向太宰治:“你怎么知道?”
太宰治的视线像是能穿透京野言的外表看清他的内心,仿佛看透一切的锐利目光让京野言垂下眼眸。
太宰治突然勾起唇角,“那个暴风城是他为了不让你继续在横滨藏下去才用的,不过虽然确实抓到了你,却躲过了他的视线……那个时候,京野君就已经知道那个世界的主人的身份了,我说的没错吧?”
一长串的信息让京野言有点没反应过来,等捋清太宰治话中的意思,京野言缓缓瞪大眼睛。
太宰治说的没错,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巴别塔的主人是谁?
虽然京野言没有回答,但是太宰治已经确定了某件事。
“他,还活着吗?”
京野言点点头,指着自己的脖子说:“如果他这么容易就死掉了,我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身上的伤就是那个人还活着的证明。
得到答案之后,太宰治收回放在京野言身上的视线。
敏锐的察觉到太宰治的在意,京野言彻底松了口气。
到此为止,还有最后一步太宰治这里的部署就算完成了。虽然有波折,但总算完成了。
京野言端起凉掉的茶,茶水微微振动,本来倒着漂浮的茶梗竟然晃动了一下,竖了起来。
“看来我和织田先生都要有好运了,”京野言看了一眼太宰治躺在水面怎么都立不起来的茶梗,“好可怜。”
说着可怜,声音却有些笑意。
屋子里一下从那种略微沉重的气氛缓和下来。
就像京野言之前没有说过那些话一样,几人都只是把事情埋入心底,没有再提及。在喝完茶之后,三人随意的聊一会,京野言还和醒来的幸助他们玩了个游戏。
虽然已经到了休息的时候,但离开以后,不管是京野言还是太宰治,都还没打算就这样休息。
还有事情要做。
……
深夜,某栋高层顶层,京野言刚扣上面具就收到了时隔已久的红色警报。
简直要惊呆了。
他还以为太宰治要回家睡觉了,结果这家伙跑去自杀。
不过这次的警报倒没让京野言有什么想法,因为他本来也要去见太宰治,让太宰治确认潘神没有死。
踩在大楼的边缘,太宰治张开双臂,面带微笑,声音很轻。
“你会出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