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天要杀他的男人就是杀掉了皇昴流姐姐的樱冢星史郎, 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吧。
皇昴流怔怔的看着京野言从自己身边走过,站在他面前。
“京”
“皇一门和樱冢护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这个是为了杀掉樱冢护才留下来的, 只要有这个在,樱冢护就绝对无法逃走。”京野言一本正经的胡扯。
站在最前的中年男子立马讥讽道,“如果皇一门能杀掉樱冢护,难道还会留他到现在吗?”
京野言一时无言,这人说的还挺有道理, 都杀姐之仇了, 能报早报了。他悄悄的瞟了一眼皇昴流, 当初把皇一门吹的都是阴阳道魁首,国家平衡的尺度, 结果到头来解决不了只有一个人的死对头, 甚至还被反杀了, 如果阴阳道的顶点就是这种实力,那只能说幸好这个世界不像战国那场考试一样有那么多强大的妖怪, 不然人类早都被吃完了。
“过去的皇一门当然解决不了樱冢护,”京野言散步一般走向那群阴阳师, 睁着冷厉的眸子,“那是因为,我不在。”
有一瞬间阴阳师们确实被这斩钉截铁的话震住了,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就凭你?”
要知道,樱冢护的阴影已经缠绕在阴阳道很多年了,是阴阳道的叛徒。整个阴阳道都想除掉樱冢护, 但他还不是至今都活的好好的, 所有在樱冢护暗杀名单上的人, 还是无一幸免。
全阴阳道都做不到的事,怎么可能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人就可以了?
京野言:“就凭我。”
京野言冷漠的打量了一会这个男人,挑了挑眉,突然抿出一个笑来,“不然凭你吗?”
居高临下的眼神完全没把花开院俊介放在眼里,说出的话要多嘲讽有多嘲讽。
阵前的高端垃圾话也是指挥的必备技能,如果使用得当也许能扰乱对方的军心,或者激起对方主将的怒意,让对方失去理智,进而无法正确应对战场的变化。
平时人模狗样的指挥们上了战场就一点风度都没有了,不过京野言不一样,论垃圾话他的狗头军师比他强多了,他一般插不上嘴。
“你!”
“俊介!”一名年纪颇大的老者厉声拦住了花开院俊介,虽然皇一门这些年势弱,但面子还是要给,老者转过头对京野言和善的笑笑,“抱歉,不过俊介的怀疑也有道理,我们怎么才能知道这不是皇一门拿来糊弄人的理由呢?”
京野言觉得这些人可能是有备而来,后续也许还要做什么。
果然,老者的身后立马有人接上:“不如就让我们见识一下,这位能杀掉樱冢护的实力如何?”
皇昴流心道不好,赶紧出言阻止,“这位也是樱冢护的受害者,无论如何皇一门都不会放过樱冢护,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这不好吧,”男人悠然的声音传来,“虽然大家尊敬皇一门这些年做出的贡献,但是如果皇一门凭借大家的信任背叛了大家,那可就太危险了。”
从人群里走出来的男人没有穿狩衣,一身正统的黑色和服,一只眼被符咒遮盖,只露出一只赤色的凤眼。
是除妖师家族地场家现任的家主的场静司。
如今正统的阴阳师和除妖人之间的矛盾也很大,正统的阴阳师瞧不上曾经服务于平民,没什么文化一点也不懂阴阳之道的除妖师,现代的除妖师虽然还是使用符咒,却不怎么相信阴阳师那套神神叨叨的东西。起码地场静司就对阴阳世家统治阴阳道这件事不满很久了。
阴阳师连他眼睛上的妖怪的诅咒都解除不了,所谓的能够驭使鬼神、趋吉避凶、破除邪瘴的阴阳师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妖怪这种东西,只有杀掉,人类才能安心。
“阴阳术,”的场静司轻谩的声音引来了其他阴阳师的怒视,“不如就让大家看看,到底是怎样的阴阳道天才,才让皇一门藏了这么久才肯带出来。”
他这么说,之前一直不知道京野言是什么身份的人恍然大悟。能进来的只有阴阳师,这个从没见过的陌生面孔却会为皇一门出头,年纪又不太大,只有可能是皇一门的人才有可能,既然被带在门主身边,难道是皇昴流的弟子?
这下本来因为的场静司的话已经想先放一放皇一门的事的阴阳师们,看着京野言的眼神变得更敌视的同时还有点羡慕。
皇一门因为出了个皇昴流,所以又统领阴阳道十几年,这会又冒出来一个,别的家族都会有的青黄不接的问题,怎么在皇一门那里就完全没这个困扰了?
不过不想再等上百年,等皇一门彻底衰败的人还是挺多的,此处特指土御门。
“不行!”皇昴流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还记得京野言只是个空有灵力,却无法使用的人。
“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吧,本来宴会上大家就会交流阴阳术,当作提前进行的展示就行了,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不能让我们知道的?”的场静司继续说。
京野言一听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不论是说他是皇一门的弟子以激化矛盾,还是现在故意偷暗示皇昴流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都要京野言上场亲自打破自己谎言。
这个人注意到他根本就不是阴阳师了。
京野言拦住想说什么的皇昴流,和的场静司面对面。“只要能证明我能打过樱冢星史郎就可以了吧。”
的场静司低声笑了笑:“当然,我的目的不是为难你。”
京野言冷笑一声,“难道你除了为难我还有别的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