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让琴酒愣了一下,随后就是止不住的怒意,“你在做什么!”
京野言走到太宰治面前蹲下,把他扶到自己怀里,他好像真的睡熟了。
“太宰。”
这么乖巧的样子实在太少见了,让人忍不住有点想恶作剧。虽然心里蠢蠢欲动,但现在是要做正事的时候,京野言按下了这种想法。
他的体质不同,催眠瓦斯虽然会让他感到疲惫乏力,但不会真的把他迷昏过去。
只要开启死亡抹消,死倒是死不了
“不过这家伙要怎么办?”
太宰比京野言高了很多,京野言抱不动他,这家伙太沉了,背的话他甚至能把京野言整个罩住,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把太宰弄出去。
“你要陪这个家伙去死?为什么?你们是是认识的?”琴酒已经猜到了答案。
“抱歉。”
琴酒用力的锤了下门,冷笑了一声,“你要背叛组织吗?”
墙上的倒计时忽然停了下来,一声枪响之后,门锁被破坏掉,紧琐的房门开了。
琴酒居高临下的看着京野言,“想这样死掉是不可能的,你对组织来说是特别的,我必须把你带回到那位先生面前,由他来决定如何处置你。”
“至于他?”琴酒拿出了一个小药瓶,一边用枪指着京野言一边靠近。
他半蹲下,捏着太宰治的下巴要把他手中的药给太宰灌下去,药瓶刚刚倾倒一点,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一抹寒光从刀刃流过,锋锐的刀尖正抵在他的脖子上。
少年语气的轻快的说:“你不该靠近我,g。”
琴酒抬眸去看他。
“我的刀一定会比你的枪更快,不过听说肌肉惯性会让你即使死去也仍然能扣下扳机,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他笑了起来,就像没有灵魂的玩偶忽然活了过来一样。
眸光中闪动着真实的愉悦,萦绕在他周围的是说不出的危险感,有什么在他身体里蠢蠢欲动,闪烁着血色的眼睛和略显苍白的俊秀脸庞让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病态。
环绕在他身边的绝不是什么明亮的东西,而是更加漆黑的、污秽的、疯狂而又绝望的东西。
就好像被唤醒了的深渊魔物一般。
琴酒眯起眼睛,“你”
“嗯?”京野言耐心的等着他的回答。
琴酒忽然收起枪,也不再想给灌药什么的,离开了刀尖的同时,又用暗含深意的眼神看着他,“好吧,这次就放过你。”
京野言迷茫的眨眨眼。
“即使不管你,最终你也会走向毁灭,我倒要看看像你这样的的家伙会迎来怎样悲惨的结局。”
不,又或者这样的结局正和他意也说不定。
琴酒留下这句话之后竟然真的离开了。
京野言本来想如果不行的话,就进行修罗刀的具现,结果也不知道琴酒抽什么风竟然真的放过了他。
他揉了揉额头,从刚刚开始头就一直疼的不行,果然强行融合主神的神格还是太勉强了。
[说起来,考生刚刚在笑什么?]
京野言怔怔的摸上了自己唇角,“我刚刚笑了吗?”
[笑了哦,看起来真的很愉快呢,你没事吧?]
“愉快啊”京野言有些出神的想着什么事情,脸颊忽然触上一模温热。
“利口?”
京野言回过神来,发现是太宰治醒了。
太宰治察觉了少年的异样,少年的样子就像在对抗某种只存在于他脑海中的意志。
果然
他的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把手贴在京野言的脸颊上,唤回了京野言的游走的思绪。
“琴酒呢?”
“他说我不管怎样都会走向毁灭,所以为了看我的悲惨结局就暂时放了我。”
太宰治嘴唇动了动,眼眸蓦然暗了下去,他闭了闭眼睛,就像在压抑某种能将他淹没的情绪。
“说起来,你既然醒了,是不是就可以站起来了,脚麻了。”京野言瘫着脸的说
太宰治扯开一个笑容,语气轻松的说:“是是,谢谢。”
他站起来之后,又伸手把京野言拉了起来。
“利口为什么要救我?”太宰治问。
“因为我和组织的关系也很特殊,至于具体怎能回事,你不需要知道。”
“那之后打算怎么办?”
京野言想了一下,太宰这次任务算是失败了,任务失败的话想洗白简历就更困难了。
而京野言的身份是特别的,其实在组织的权限还挺高的。
之前怕被怀疑只敢私下暗中获取关于组织的情报,现在他背叛了组织这件事只有琴酒一个人知道,在琴酒上报给老头子到整个组织都知道这件事之间会有一个时间差。
只要利用这个时间差,京野言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获得更多的情报,只要赶在琴酒带人堵他之前就没问题。
“你想要组织的情报对吧,”京野言眉梢一挑,“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