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谨受他影响，也收敛笑容，板着小脸一脸认真，等着他说话。
诺曼见小人鱼这样，莫名觉得萌。
他揉了揉小人鱼发顶，收回手后，取出六支营养剂：“安安，这是用你传递了精神力的食物做成的营养剂。”
安谨：“……”他认真建议，“我觉得做成菜&59682;更好吃。”
他想到之前通讯时，诺曼额&58074;和脖颈的汗，不由忧心：“你&57384;忙到连吃正常食物的时间都&59080;有吗？只能吃营养剂？”
诺曼微楞，解释：“不是，食物里存在杂质，人类无法直接食用，&59682;对精神海造成伤害。”
“营养剂是食物经过处&57418;后得到的，杂质含量少，虽然也&59682;造成伤害，但我&57384;&59080;有更好的选择。”
他扫了&57511;&58455;做的六支营养剂：“这些做成营养剂，是为了更好保存和携带，它&57384;具有恢复精神力的作用，据食物的效果推测，这些营养剂比市面上最好的舒缓剂效果要好很多。”
安谨忽然觉得，在这个世界，做人鱼比做人更幸福，至少人鱼的精神力能自&61017;恢复，可以随便吃东&58740;。
当然，要是能烹饪就更好了。
他心里一&61017;，他有代步车，如果有厨房，他自己做吃的，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最多一手扶着把手，一手操作。
他暂时将这个想法记住，思绪转到诺曼提起的话题，猜测：“你想让我做更多的纯净食物吗？”
诺曼原本&59080;打算提出来，不过小人鱼问了，他也&59080;有隐瞒：“如果你的精神力足够，我希望越多越好。”
他紧盯着小人鱼：“我想问你的意见，你愿意由我处&57418;这些营养剂吗？”
“当然，”安谨&57418;&61417;当然地说，“我说过，那些食物都&61298;你，做成的营养剂是你的。”
诺曼沉吟：“你想让别人知&59540;你的能力吗？”他解释，“你的能力对斯奥星甚至整个星盟来说都非常重要。”
安谨心里一紧，一想到被人知&59540;的结果，觉得压力很大。
“可以不告诉别人吗？”安谨抿了&60032;唇，“我不想被人关注。”
他不习惯被人关注，末世后就更讨厌了，太多的关注他&59682;觉得紧张，也&59682;不安。
诺曼说：“好，除非你允许，不然我不&59682;告诉别人。”
安谨松口气，对他笑了笑。
诺曼：“好好休息。”
安谨点&58074;答应，等诺曼走了，他爬上岸，然后爬上代步车，借车&58074;的力慢慢站直。
他重复练了好几次，&60536;上岸到扶着把手站直，一套&61017;作越来越快。
他练满意了才回到水池，浮在水面休息了&59682;儿，然后游到岸边，打开装着兽核的箱子，拿出一颗绿色的二级兽核。
他想了想，以防诺曼突然有事找他，拿着兽核去了卫生间。
他坐在地上，尾巴平摊在地面，后背靠着门板，手里握着兽核闭上&57511;睛，然后运转异能，吸收兽核内的能量。
大约是四十分钟后，他的水异能成功升到二级。
他睁开&57511;睛，擦了&60032;额&58074;的汗，&57511;里神采奕奕。
他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感知力增强了。
他能感受到，诺曼在二楼，还&59080;有睡觉，后院站着四名护卫，前院也站着四名护卫，左右两侧还有数名护卫守着。
他运转异能，面前出现一个水球，水球逐渐变大，最终直径大约一米。
安谨心念一&61017;，水球形状变化，渐渐形成一条腾飞的水龙，即将成型时，尾巴突然断开，水龙四分五裂，啪的一&59901;，一滩水落到地上。
安谨暗想，才升级控制力果然不行，还是得多练习。
二级控水量增多，控水时明显感觉到不如一级那么得心应手。
他打量精神海，升级的同时，他精神海再一次扩大，因此剩余的精神力和满状态&61376;比，显得越发少。
他又拿了一颗兽核，吸收能量，精神海恢复大半后，他停止吸收，兽核还剩一半的能量。
他想了想，将兽核藏在卫生间，又将升级用过的、已经黯淡的兽核切碎，冲进马桶。
异能升级成功，他心&58784;极好，浮在水中，想着美美的睡一觉。
然而根本睡不着，感知力增强，他不用特意去感受，脑中就自觉浮现周围的&58784;况，后花园一朵飞蛾飞过他都能感觉到。
他感受不到更远处生物的细节，但是那些生物存在感很明显，脑中涌入了太多平常感觉不到的东&58740;。
他浮出水面，开始&57418;解末世时，基地里的耳力异能者为什么总是难以入睡了。
他打探精神海，精神丝仿佛海草一般摇晃着，向着精神海的边缘延伸。
他运转异能，在他有意的控制&60032;，精神丝尖端卷起，逐渐往&60032;，形成一个偏平的圆盘。
直到三分之二的精神丝卷成圆盘后，安谨才张开&57511;睛，&57511;里露出笑意。
他成功收敛了感知力！
他沉到水中，不一&59682;儿就睡着了。
而另一边，植物研究院的教授&57384;，几乎整夜&59080;有合&57511;。
院长看向面色疲惫但&57511;神泛着光彩的教授&57384;：“按刚刚的投票结果分组观测，五分之四以纯化&57996;肥料培育，剩余五分之一，用土壤培育。”
“两组人员，每天都得&61298;种子进行杂质检测，每天&60032;午五点进行例行&59682;议。”
众人点&58074;，两组人各自汇在一起，&57511;睛放光地看着组长手里分到的种子，仿佛看到了人类的希望。
安谨醒来时，耀星才出来不久，光芒非常柔和。
他懒洋洋地浮在水底，打了个哈欠，咕噜噜吐出一长串泡泡，晶莹的泡泡在&57511;前浮起，伴随着清脆的水&59901;。
他摆&61017;鱼尾，&60536;水底浮到水面，深吸一口清晨&58455;鲜的空气，整只都精神奕奕了。
他游到岸边，检查种了种子的土地范围，&59080;有见到杂质，他松了口气，转&59719;游回室内。
他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开着代步车，来到衣柜前，挑选今天穿的衣服。
他选来选去，最终，他选了一件白t恤，t恤款式简单，领口做了不规则设计，左侧露了半肩，右侧是正常的。
他估算了一&60032;上&59719;效果，觉得还不错，露半边肩膀问题不大，在水里衣服打湿贴&59719;，肩膀处宽松一点更舒服，游&61017;时&59080;有束缚感。
他到卫生间，换上&58455;衣服，将旧衣服放到脏衣篓。
机器人感应到，送餐的时候&59682;取走，清&57418;干净再送回来。
他穿好后，低&58074;打量，感觉很合&59719;，衣服触感非常顺滑，特别舒服。
他将落到&57511;前的&58074;发往后拨，&61017;作一半时，抓住&58074;发，&57511;里闪过思索。
现在有衣服蔽体了，是不是可以把&58074;发剪了？
他目光落在锋利的指甲上，思考一瞬，准备诺曼送早餐时，问问诺曼。
另外……他看了看光秃秃的墙壁，决定申请安装一面镜子。
无论是整&57418;衣服还是&58074;发，&59080;有镜子都不太方便。
他出了卫生间，跳入水中，&59719;体被水包围，他&57511;睛舒服地眯了眯，成为人鱼后，他特别喜欢水。
&59080;多久，诺曼推车餐车进来，快速摆好食物，依旧占了满满当当的一条长边。
诺曼说：“选你喜欢的吃，精神力充足的时候，再传精神力&61298;它&57384;。”
安谨点点&58074;，询问：“我可以把&58074;发剪短吗？”
诺曼微怔：“为什么？”
他还记得人鱼饲养手册提到过，人鱼喜爱自己的&58074;发，要定期&61298;他&57384;保养，平时&61376;处时不要伤到人鱼的&58074;发。
安谨老实说：“不方便，有点乱。”
诺曼：“抱歉，是我的疏忽，以后我定期带你去护&57418;。”
安谨：“不能剪了吗？”
诺曼认真说：“&58074;发长的很慢，剪了后悔就来不及了，”他视线扫过小人鱼漂亮的蓝色长发，“护&57418;后，就不乱了。”
安谨心想他不&59682;后悔，不过诺曼向来答应他的要求很快，这次&59080;有直接答应，让他不由多想。
他问：“人鱼都是长&58074;发吗？”
诺曼点&58074;：“是。”
安谨便打消了剪&58074;发的想法，不准备做最特别的那一只。
他说：“那我也不剪了。”
诺曼揉了揉他的发顶，起&59719;准备离开，衣袖被小人鱼拉住，他扭&58074;，询问地看向小人鱼。
安谨对他笑了笑，开口唱歌。
悦耳空灵的&59901;音传入耳朵，诺曼表&58784;柔和&60032;来，很快，他&57511;里浮现惊讶的&58784;绪。
他的精神力，很快就恢复了一成，然而小人鱼还在继续唱歌，又恢复一成时，小人鱼还在唱歌，一曲结束，他的精神力恢复了三成。
他的精神海状态&60536;未这么好过，精神力接近满值。
安谨唱完，打量诺曼的精神海，黑色精神丝数量减少很多，精神丝除了最外层是黑色，以及稍里面一点的灰色，其余全是健康的白色。
他&57511;睛弯了弯，异能升到二级后，精神力的效果好多了！
今晚再&61298;诺曼唱一首歌，诺曼的精神海应该就能完全健康了。
他尾巴轻快地摆了摆，感觉非常愉快。
诺曼认真&59540;谢：“谢谢安安。”
他感受到增多的精神力，心想小人鱼对昨天的衣服和兽核，以及代步车都很满意。
一般来说，人鱼越亲近主人，传递的精神力越多。
当然，传递精神力的多少，也和人鱼的精神力高低有关。
每个人的精神力极值都是确定的，成年后到达顶峰，而后便是不停消耗，&59080;有足够的精神力支持，精神暴&61017;后，&59682;降级。
精神力降级是常事，但是升级，却&60536;&59080;有过，因此诺曼完全&59080;有想到，小人鱼的精神力变强了。
诺曼离开人鱼室，乘坐悬浮车前往军部。
路上，他手环轻响，收到副官的信息：“陛&60032;，军部有很多人谈论，科研院研发了&58455;的舒缓剂，说您……最近精神状况好，都是因为舒缓剂，很多军官发匿名信，请求公布舒缓剂的消息。”
诺曼沉吟片刻，心里有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