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一会儿,施泽的手心便被芸笙的血灼伤。
两个的血混在了一起,染红了施泽的衣袖,芸笙见了,微微皱了眉,用力甩开了施泽的手。
“……”施泽无言的看着芸笙,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异,直至手心中隐隐传来的痛楚,他像是猛然间想起了什么,默默的将手背在了身后,可这悄悄的小动作,芸笙依旧看在了眼里。
“滚。”说出这个字,似乎是用尽了芸笙全部的力气。
施泽忘了她会伤到自己的事,可是芸笙却依然记得,。
她看见了施泽手中的伤,也看到了他的刻意隐瞒,心中一痛,却也无能为力。
“芸笙……”施泽缓缓出声,语气中不易察觉的温柔,可是看向芸笙时,终是被她满身的鲜血,扎痛了眼睛。
施泽不会忘,这是芸笙的第几次因他受伤,罪魁祸首,始终是他。
芸笙还未说话,安陉开口道:“我家姑娘都这么说了,施大夫,请回吧。”
说完,安陉将芸笙抱得更紧,不知是下意识的,还是故意做出样子给施泽看的。
安陉看的出,芸笙心中有他,施泽,似乎也是如此。
听了这话,施泽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可是看了芸笙那冷的像冰一样的眼神,便硬生生的将话咽了回去。
芸笙故意不去看施泽,而是将头靠在了安陉的胸前,动作亲昵。
“怎么着,施大夫这般,是舍不得我这破山洞?”安陉的话字字带刺,对施泽的厌恶显而易见。
“我……”施泽哑口无言。
安陉只想着替芸笙出气,倒也是口无遮言,开口便说:“看样子,施大夫倒是不像舍不得我这山洞,是舍不得我家的姑娘吧。”
闻言,施泽似乎没有了再留下去的理由,主人逐客,客岂有再停留的道理,他也没了理由在这里停下,为了替芸笙疗伤吗?
可是是自己伤了芸笙,这是不争的事实。
“那,你好好养伤,我……走了。”施泽踉跄的撑起身子,转身,一步一步的向着洞口走去,那背影,似是凄凉,却也该凄凉,寥寥一人,也本就孤独。
“慢走,不见。”不送,变成了不见。
不见,不念,不念,不恋,不恋……说是不恋,又何曾恋过。
芸笙说完,轻轻咬住了嘴唇,又缓缓松开,抬眼看着那背影,伤口处传来的痛楚,却不及心中痛楚的万分之一,只能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流出。
安陉看见芸笙一直看着施泽离去的方向念念不忘,像是有些不满的开口道:“要是舍不得,就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