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琛,晋琛。”我伸手敲了敲喜轿的围框。
“停轿。”晋琛勒了勒马,冲着轿夫挥了挥手。
我只觉喜轿向下一顿,我知道,骄子停了,掀开挡在身前的帘子,便走出了喜轿。
刚下过雨的空气果然干净了不少,坐轿颠簸的乏累似乎一股脑的烟消云散了。
“哎呦。”身后突然传来了喜婆的声音,回头,淡淡的看了一眼有些大惊小怪的喜婆,眼中染上几丝鄙夷。
“公主怎么出来了?”喜婆赶忙上前,搀住了荷华,荷华挥了挥衣袖,那喜婆本就年过半百,又跟着喜轿走了一天,难免体力不支,若不是晋琛及时向前扶着了她,那喜婆恐怕就被荷华推到了地上。
“我堂堂公主,为何不能出轿。”在轿子里待了一天,本就心情烦乱,再加上喜婆的的打扰,荷华心情更差,语气难免多了些不情愿。
“这……”喜婆抬眼看了看晋琛,欲言又止。
“这新娘子在没拜堂前脚是不能落地的呀!”喜婆声音极小。
我听了,眼中的厌恶更甚,走到了喜婆的面前,并未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落了地,又如何?”我淡淡的问道,所嫁之人,无一面之缘,她对往后的生活,早就失去了希望。
“落了地,把晦气带到了婆家,是要遭人唾弃的呀。”
这话刚出了口,荷华的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晋琛倒是反应不小。
“大胆奴才,你胆敢如此和公主说话。”
晋琛的声音异常的冷冽,吓的喜婆急忙跪在地上磕头认罪。
“罢了罢了。”我挥了挥手,将喜婆从地上扶起。
“无心之言,何必当真。”
说完,我转身回到了轿中,从袖中拿出那半块玉佩,又伸手摸了摸挂在腰间的另外半块,轻轻叹了叹气。
我听到了马嘶鸣的声音,过了这片竹林,大概就到了越国了吧,晋琛,也要回去了吧。
想着,我将玉佩握在手中,轻轻民乐抿嘴唇。
傍晚,喜轿在一处驿站内歇了下来,我独自站在窗前,望着夜空中的一轮皎月。
我听到了敲门声,嘴角微扬,我以为,今日他不会来了。
“进来吧!”我并未回头,依旧看着窗外。
“不知公主叫微臣所为何事?”晋琛看着那个红色的背影,过了今晚,便形同陌路,再也无法一度芳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