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一阵猛烈咳嗽在房中响起,靳呈看着自己手心中的点点血迹,脸上出现了些许的无奈,嘴角勾起了一个自嘲的弧度,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
“吱呀。”门突然被推开了,冽风夹着风雪吹了进来,荷华端着一碗深棕色的药,踱步走到了靳呈的身边。
荷华垂眸,自然是看到了靳呈手中未来得及擦拭的血迹,眼中闪过了几丝鄙夷,却被荷华掩饰得很好。
荷华的手指轻轻的捏住了汤匙,舀起了些许的汤药,凑到了靳呈的嘴边,缓缓开口道:“王上,该吃药了。”
荷华的语气依旧像平日里那样,冷的像是外面的寒雪,没有一丝感情,似乎,自晋琛死后,她一直如此。
靳呈微微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见了荷华那双带着嘲笑的眼睛,便轻轻抿了抿嘴唇,终是没有出声。
见靳呈没有把药喝下去,荷华的脸上闪过几丝不悦,继续开口道:“王上,这药再不喝,可就要凉了。”
靳呈抬手,衣袖一挥,那碗药便撒了一地,荷华轻笑,微凉的手指轻轻拂过靳呈的脸。
“王上不喝药,这病,怎么会痊愈呢?”
荷华的声音就像是死水那般冷淡,手指划过肌肤时,靳呈心中竟升起几分恐惧,那手指,就像利刃一样,似是要划破他的皮肤。
“你我十年夫妻情分,当真要如此?”
他与荷华已举案齐眉十个春秋,他以为,十年前的事,荷华早就放下了。
“呵。”荷华冷哼,收回了手,缓缓开口道:“做事不给人留后路,这是十年前,王上教给荷华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