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夏!
在她的披香殿,也只有冷夏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能耐,能够在她的耳目下瞒天过海。
她上前几步,乖乖认错,“父皇,鹤儿知错了。”
沧澜帝也是不舍得真心怪罪云鹤,他朝着云鹤招了招手,“过来陪陪你皇祖母,她念了你几日,这才刚合上眼。”
云鹤走过去,太后塌边的云绣连忙退开,她这些日子憔悴了不少,但仔细看上去,她身上穿的料子是越来越名贵了,云鹤大略看去,那布匹是沧澜国最具盛名的踏云锦,说是摸上去比云朵还要柔软,每年沧澜帝会赏下一些到含寿宫或是披香殿,皇后的翊坤宫也偶尔会得一两匹,像余嫔这样的身份,只怕是摸都不曾摸过。
八成是太后赏赐给云绣的,云鹤挑了挑眉,她记得,就在几日前,太后对云绣母女还很是瞧不上眼。
云鹤也没心思深究,她坐到太后跟前,那张十分亲切的脸庞近在咫尺,可落在云鹤眼中,她只觉得,一股黑气在太后的印堂处徘徊着,那股黑气很是强势,隐隐在往外扩张,带着死亡的气息。
“父皇,皇祖母这是怎么了?”云鹤蹙起眉,几日前,她还不曾见过这抹黑气。
沧澜帝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没用的东西,太后病倒了都好几日了,整个太医院都查不出来病症。”
他横眉,对着那跪满一地的太医厉声道:“太后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朕先砍了你们这些狗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