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不是挺能嘛?”宋光手中寒光凛凛的剔骨刀死死地抵住琅琊的脖子,本以为能看到后者惊恐的神情,可等了半天,也只等来了琅琊空洞无神的双眸。
宋光顿时颇有些扫兴,他啐了一口,用刀背拍了拍琅琊那张棱骨分明的脸庞,“小畜生,本少爷倒是要看看,一会儿你还撑不撑得住!”
骨头硬的人,他见多了,瑶池那些子弟,哪一个不是自诩一身傲骨,等到真正用了刑,他们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宋光冷哼了一声,半眯起眼,上下打量起眼前的萧琅琊来,他的眼神,只要是任何人见了,都忍不住要打一个寒颤,就连一边的三长老一行人,也是在心里为琅琊默哀了几秒,说起来这少年也是可悲,偏偏是个傻子,还要死不死得惹了宋光小少爷,谁不知道宋光是出了名的锱铢必较,今日他们几名长老放纵宋光对萧琅琊用刑,也是早就知道宋光的脾气。
况且,一个不值钱的小乞丐罢了,即便是当着沧澜帝的面,将这小乞丐活活打死,这个窝囊皇帝也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子民被欺侮,在几名长老的心目中,沧澜这些百姓,都不过是最低等的人罢了,即便是活活玩死了,也是他们的造化。
他们都似笑非笑,站在一旁,用嘲弄的眼神看着那被服用了一剂软筋散后,就连手臂都动弹不得的琅琊,一边注意着宋光的动作,一边自顾自地讨论起了瑶池的事儿。
早前宋光被萧琅琊一口撕掉了整个胳膊,现在琅琊狼狈地落在了他的手中,他对萧琅琊的双臂,最是愤恨,巴不得以牙还牙,以十倍的痛楚,将当日的耻辱还给琅琊。
不过,宋光之所以有着小阎王的名声,除了残忍至极以外,他更是懂得如何才能利用人们心中的恐惧,将肉体的疼痛,扩大无数倍。
只见他下刀十分缓慢,几乎是一片一片地,将琅琊的皮肤生生地割离,那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死去的感觉,只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才懂得其中的滋味。
他几乎可以断定,像琅琊这般的少年,看着自己这具年轻的躯体一点一点留尽鲜血,每一块肉被剜下,一定会崩溃,会求饶……
宋光几乎偏执地,想象着面前的少年惊恐的模样,他的眼中,带着无边无际的兴味,仿佛天底下,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如此感兴趣了,他迫不及待想要瞧一瞧,这个早前不肯屈服的少年,跪在自己面前哀求自己的模样。
沧澜帝看着这一切,汗如雨下,宋光就如同是一个食人的恶魔,早前他所见到的宋光,不过是他个性中最温和的一面罢了,好像只有眼前的宋光,才真正是那传闻中的小阎王,他以杀人取乐,在这间地牢,他仿佛是找到了好玩的玩具的小孩,而吞服了软筋散的琅琊,就是他手中任由其摆布的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