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许之昌白受那一番罪。
这个人啊,谢平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谢裕夫妻莫名过了个兵荒马乱的清晨,少不得要细问谢平懋这是怎么一回事,谢平懋因为急着出门,便道:“我找一个清楚这事的好好说给叔叔婶婶听就是了。”
说罢就召了自己一个贴身伶俐的小厮来,自己跟着顾辞安离开了。
谢家自然是知道素衣教这件事的,也知道孟眠春打着“谢四公子”的名头向谢平懋求救,本来这事也轮不上他们插什么嘴,毕竟谢平懋和广平侯府的事从来都不是他们能插手的。
但是等他们仔细听完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谢裕的夫人惠氏还是极为不满地指责起来:
“怎么桩桩件件的事情都离不开那个柳照,只是个贱民罢了,倒是有本事上蹿下跳把事情都搅和地一塌糊涂,怎么就还成了我们谢家绕不开的劫了?”
谢令璟也跟着说:“娘,可不是,之前要不是因为他,哥哥他也不会被……”
谢平慈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谢令璟住嘴了。
他在孟家门口被抽耳光的事在谢家的禁止提及的,那可是谢平慈这辈子最不光彩的事了。
谢令璟也是典型的欺软怕硬,事情都是孟眠春做的,但她现在怕他,只敢说柳照影:
“娘,你说这柳照怎么这么多事,恁地有本事,先是顾家,现在又到国舅爷身边,尽会给人家添堵!他那个弟弟也不是省油的灯,这还搅和出一堆破事来,得麻烦三哥哥走一趟。”
谢平慈也跟着哼声道:“可不是,要是不知道的,还当他是故意和我们姓谢的过不去呢。”
惠氏和谢令璟深以为然。
若是柳照影在此地,听见他们这番话怕是会直接笑出声来,她和谢家有什么冤什么仇呢,顶多是觉得这家人教养不好,子女心胸狭隘罢了,但她又不是孟眠春,一个不顺眼就要想出各种刁钻法子去惩治别人。
不过是他们这样的人家见到身份地位低些的人就要揣测一番,不是想对方要扒着他们图好处,就是对方是故意来害他们。
真是不可理喻。
但这一次有点奇怪,不论妻子儿女对柳照影发表了什么意见,谢裕却始终低着头没有出声,惠氏觉得奇怪,问道:“老爷,你在想什么?”
谢裕看了妻子一眼,然后吩咐两个儿女说:“你们先下去,我有话和你们娘说。”
谢令璟觉得谢裕这表情莫名有点凝重,有点想听,到底还是被他眼睛一瞪给制止了。
惠氏也觉得他这样不正常,等两个孩子离开后夫妻两个便关起门来说悄悄话。
“老爷,你怎么这个表情?是我们刚才说的那个柳照的事情惹了你不快吗?老爷,实在没有必要为这么个人伤神费心的……”
谢裕打断惠氏的喋喋不休,只道:“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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