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沅看了一眼她这个模样,随后才又道:“你不跟他说说话吗?”
“不说。”慕浅撑着脑袋,一副懒洋洋的姿态。
“他现在毕竟有伤在身,肯定很想你关心他——”
“我不能给他好脸色。”慕浅缓缓道,“一丝一毫都不能。”
陆沅听到她用了“不能”这个词,顿了片刻,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道:“那随你吧。”
慕浅说到做到。
那几天,无论陆沅何时何地跟陆与川通电话,她始终都没有走到电话旁边说一个字。
陆与川大概猜得到她的心思,问了几次之后,便不再问了,只从陆沅口中知道她一切都好,便满足了。
……
三天后,容恒回到了桐城。
回来的第一时间,容恒就来到了霍家跟霍靳西碰面。
整个霍家竟难得地只有霍靳西一个人,大概也是在等他的缘故,因此两人就在客厅沙发里坐了下来。
“慕浅呢?”容恒不由得问了一句。
“去美术馆了。”霍靳西回答,“陆与川怎么样?”
容恒冷笑了一声,道:“不得不说,生命里真是顽强。”
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两个部位,“这里,这里,两个地方受伤,稍有差池,任何一处都能要了他的命。可是他偏偏挺了过来。”
霍靳西并不惊讶,“不然你以为,他从一无所有混到今天这个地位,凭的是什么。”
容恒顿了顿,随后从身上拿出一张纸来,递给了霍靳西。
霍靳西接过来,展开一看,看到了几个人名。
几个……非同一般的人名。
“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完善,我居然完全查不到陆与川到底跟什么人碰了头。”容恒说,“可是那场事件之后,这几个人,都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再露面。以当时的伤亡程度,我相信这个幕后的人肯定也受了伤需要休养,也就是说,那个人就在这几个没有露面的人中间。”
霍靳西瞥过上面的每一个名字,缓缓道:“这上面的任何一个,都是硬骨头。”
“再硬的骨头也要啃。”容恒说,“我已经联系了淮市检察单位的朋友,他会帮我调查这上面的几个人。我就不信,这样大的事件,可以做到没有一丝痕迹可循。等到查了出来,联合各方,我爸那边,我外公那边,都能帮忙出力。我就不信,打不死这只幕后老虎。”
霍靳西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容恒继续道:“到时候,陆与川也好,叶瑾帆也好,作为他的爪牙,都难逃法网。”
“未必会这么容易。”霍靳西说,“一切还是得小心行事。”
容恒闻言,顿了片刻之后,才又开口道:“容易的法子也不是没有。陆与川为那个人做了那么多事,手里肯定掌握了很多证据,如果他肯自首,交代出所有犯罪行为,那一切都会简单得多。”
霍靳西听了,只是淡淡道:“但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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