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多艺这种推断绝不是空穴来风,从西方国家的媒体对我国的各种造谣便可见意识形态斗争之激烈。
庄恕作为美利坚知名的医生和学者,如果由他发起一个国际调查团,定然是手到擒来。
对于这种送上门的刀子,西方国家必然不可能把握不住。
只要这件事捅出去,到时候仁和医院面临的就是国际舆论的压力,在那种情况下,修敏齐和傅博文也扛不住这么大的雷。
即便他们再想明哲保身,上级有关部门也不可能答应,张淑梅一案不是没有目击者,甚至傅博文自己就偷偷留下了证据防备修敏齐一手,到时候他们当年所做的错事必然大白于天下。
“不行!”庄恕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徐多艺的提议,情真意切道,“我自小就出生于仁和医院,绝不可能亲手毁掉它。”
徐多艺欣慰地点点头,他自是能猜到庄恕的想法,倘若庄恕真要走他说的那条路,庄恕也不必亲自来仁和医院“卧底”苦苦收集证据了。
事实上,徐多艺故意这么讲也是试探一下庄恕,他是绝不可能允许这种向西方递刀子的事情发生的,庄恕的回答并未让他失望。
“那么突破口就还是在傅博文的身上。”徐多艺为庄恕分析道。
“修敏齐其人已经退休,成为了国内胸外科泰斗级别的人物,以他身上的光环,应该几乎不可能亲口承认当年犯下的罪行。
反观傅博文,他仍在任上,根据你的描述,他还贪恋院长之位,哪怕身体情况已经不适合上手术台,依然为了脸面亲自操刀。”
傅博文两年前做过开胸手术,他不幸成为少数重度慢性胸痛患者。
疼痛和随之而来的暴躁无力,让他难以承受,情绪也从最初理智地接受变成后来的焦躁、混乱,乃至绝望。
他不断加大药量,最终患上了抑郁症,心理医生都不建议他继续工作,他却依然放不下身上的荣耀。
“这种人的心理是无比脆弱的,只要你找到合适的时机,绝对可以一招将其击垮,他受了这么多年良心的谴责,一旦心理崩溃,必然会自己开口的。”徐多艺道。
比起他一心认为自己没错的狂热老师修敏齐,傅博文还是有些良心的,这些年来他算是备受煎熬,只消击垮了他的心理防线,他必然将当年的事情如实道出。
“明白了。”庄恕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似乎在考虑如何击溃傅博文的心理,似乎也在考虑如何面对陆晨曦。
看着庄恕,徐多艺欲言又止。
其实他还有一种简单粗暴的方法没说出口,那就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既然修敏齐可以为了所谓的胸外科发展,让庄恕母亲当了牺牲品,那就以同样的方法对付他在意的人嘛。
到时候,看看这位大义凛然的修老院长,最终会作何选择。
只不过这个方法会伤及无辜,且对于庄恕来说没有操作性,徐多艺便没有将其说出口。
“徐教授,庄教授。”这时候,陈绍聪居然不请自来,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位相貌堂堂的年轻医师。
徐多艺定睛一看,这不是明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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