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维多利亚并没有手足无措,苏的旧书就是最好的备考资料。
当夏洛蒂看到维多利亚手中的教材写满字迹后,她忍不住惊呼:“这书上写的都是什么呀!”
“这是东方的一种古文字,写的是这门功课的复习要点。”维多利亚顺口答道。
维多利亚在开学前的这一周里,已经掌握了五门功课的脉络。她自信如果现在参加考试,她至少能够获得八十分并拿到满学分。维多利亚还有一个秘密武器,那就是矩阵,矩阵的日志里有全部教材的镜像,实在记不住的话,维多利亚还可以作弊。
不过维多利亚认为自己当前的作为是白费力,因为维多利亚在八月二十七日晚上,用多种手法占卜吉凶,无论是罗兰世界的运筹学还是艾兰世界的算术占卜,都给出了极为清晰的预示,那就是梅林学校会被关闭。
八月二十九日晚上,萨珍珠召集师生在城堡大厅举行训导会,主要是批判巫师至上主义和绥靖主义两大思潮。当会议开到一半的时候,一名白袍巫师来到了会场,并打断了萨珍珠气势恢宏的演说。
“你说什么,女王命令关闭梅林学校!”满头白发的萨珍珠不怒自威。
“是的,鉴于梅林魔法学校在过去的一百余年里,培养了大量邪恶的巫师,对法兰克王国的和平造成了巨大的威胁,女王命令解散梅林学校,所有的教师将被收编入王国法师团,所有的巫师学徒应当回到正规学校,接受科学和文明的洗礼。”白袍巫师将一个卷轴放到讲台之上,示意萨珍珠自己打开。
“卢卡斯,别忘了,你是一个巫师,你怎么站在凡俗的立场上说话?!女王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对自己的同胞下手!”萨珍珠怒道。
“巫师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力学三定律、元素周期表、麦克斯韦方程组、能量守恒定律、热力学三大定律、细胞学说、遗传学说、波动光学、原子论、进化论,凡俗们在过去的一百年里成就非凡,如果没有他们,梅林学校连抽水马桶都还用不上。为了给新世界创造机会,我只能选择将巫师们拽下神坛。”卢卡斯侃侃而谈。
“你这是趁火打劫,卡尔卡夫他们在学校的时候,你根本不敢接近梅林城堡!”
“没错,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几年了,谢谢你帮我剪除了威廉姆斯和卡尔卡夫。你能投靠女王,梅林家族和朱利家族也能,而且他们能为女王做更多的事情。在你把数十个巫师世家的精英和后继送入监狱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卢卡斯小声地说。
“你做梦。”萨珍珠拍了拍手,想召唤自己带来的猎魔者部队,可惜等待了良久,也没有见有人来支援。而梅林学校的教师团因为担心重蹈覆辙,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表述立场。
萨珍珠从袍子口袋中取出水晶魔杖,向卢卡斯发射了一道致命的光束,这正是黑魔法中代表——死亡之光。巫师界的传统就是能动手绝不费口舌,像萨珍珠这样肯与卢卡斯交谈这么久,已经是非同寻常的礼遇了。
卢卡斯右手擎起一道光盾,将萨珍珠的死亡之光尽数拦下,反弹的光束击中了讲台,将讲台打掉了一个角。
“不信的叛逆啊,神明惩罚你!”卢卡斯的声音如同狮子的吼叫,大厅中的每个人的耳鼓都隆隆作响。
萨珍珠的双眼留下两道血泪,下一刻,她的双眼已经看不到东西了。
“你会用唯一神教的神术!你背叛了身为巫师的尊严!”萨珍珠想用卢卡斯的声音定位。
“邪恶的异端啊,神明禁锢你!”卢卡斯继续施放圣言术。
萨珍珠的水晶魔杖跌落地上,断成数截,萨珍珠的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双臂被束缚在身侧。
“老太婆,别怪我。人生于世,路遇艰险,要么向左走,要么向右走,你却偏偏要笔直向前。如果你一个人求死的话,也就算了,你还要带着大家一起走绝路,这就说不过去了。”
卢卡斯在萨珍珠的头顶轻轻一拍,这位八十多岁的梅林老校长,就这样人死灯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