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倒是很想去莱茵家见见李察的妈妈,但是容嬷嬷却很冷酷地向莱茵家的仆人表示,鉴于莱茵夫人藐视法兰克女王的权威,他们家的封地和爵位被褫夺了。到下午一点钟的时候,大半个巫师界已经知道,莱茵家二十几口人被从自己的城堡中赶了出来,住在歌德镇的一家小酒馆里。
当真正的雄狮登场的时候,再凶暴的鬣狗都只是一个笑话。
下午三点钟,维多利亚来到图灵传送中心,上传送术课。
“相信你们都已经按照课程通知上的要求,通读了那本《传送、传送阵与传送门》。我们的教材内容是很简单的,我们的课程也不复杂,你们只要能通过魔网到达自己的目的地就可以,至于布置传送法阵,或者是建造传送门,那不是普通巫师们需要掌握的内容。”尼古拉斯娓娓道来。
“今天下午你们的任务就是体验传送门和传送阵。你们将通过这道传送门到达牛剑街,然后通过牛剑街的传送阵返回图灵镇。顺便说一句,你们在牛剑街有有一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我建议你们参观牛剑大学。牛剑大学是唯一一家拥有巫术专业的世俗学校,传送师几乎都在那里深造过。”尼古拉斯指着一个发光的,隐约可见幻影的球体,示意学徒们穿过这个光球。
学徒们一个一个地穿过传送门。维多利亚走在夏洛蒂的身后,但是穿过传送门之后维多利亚并没有看见夏洛蒂的身影,她也没有看见其他学徒。
这是一条有着白色大理石地面和棕色玻璃穹顶的商店街,街道中间是大大小小的圆形花池,街道的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店铺,玻璃窗上装饰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有身着奇装异服的少女在大街上为门店招揽顾客。
“美丽的姑娘,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吗?”黑发少年问维多利亚。
“你是东方人?”维多利亚上下打量黑发少年,她发现少年的衣着风格非常东方。
“嗯,我是拜占庭人,罗马·君士坦丁。”黑发少年自我介绍。
“我听说拜占庭帝国有两个中心,靠近法兰克王国的叫罗马,在东方海岸线上的,叫君士坦丁。你姓君士坦丁,叫罗马?”维多利亚表示不信。
“我确实叫这个名字,你叫什么呢?”罗马明知故问。
“夏洛蒂·霍金斯。”维多利亚随口编造。
与此同时,维多利亚左手在空中虚点了几下。一个名叫“阵营识别”的“矩阵”模块将罗马·君士坦丁套在一个淡青色的框体中。罗马·君士坦丁的身上微微地发出红色光晕,这意味着眼前的这个黑色长发的少年,是维多利亚敌对阵营中的人。
维多利亚冷笑,左手继续虚点。一个名叫“坐标器”的“矩阵”模块显示出了维多利亚所处的位面和坐标,模块显示,维多利亚与预设的目的地有八百米的距离,这个距离超出传送误差的最大许可范围,有人在魔网中做手脚,干扰了维多利亚的传送。
维多利亚继续操作,打开了矩阵的地图模块,地图显示,维多利亚如果要到达目的地,需要绕行一千八百米,耗时至少半个小时。而且,维多利亚在地图上看到,尼古拉斯就在维多利亚的必经之路上静止不动,显然,他在等着与维多利亚的偶遇。
“看样子,你迷路了,我可以为你做向导。”罗马·君士坦丁的举止非常绅士。
“哪里有洗手间?”维多利亚计上心头。
罗马殷勤地将维多利亚引到一家咖啡馆的洗手间外,然后他就安安稳稳地站在那里,准备等着维多利亚上完厕所后出来。
维多利亚关上了厕所的门,在里面念动咒语,尝试使用不依赖于魔网的传送术。十息之后,维多利亚出现在自己本来的目的地,看到夏洛蒂正在传送门旁焦急地等待着自己。
维多利亚向夏洛蒂招手,并表示歉意。趁夏洛蒂不注意,维多利亚右手从巫师袍口袋中取出一个水晶球,砸碎在地上,一颗巨大淡青色的眼球浮上了天空,监视着方圆两公里的范围。
而罗马·君士坦丁和尼古拉斯还在各自的位置上等待着维多利亚,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即将面对法兰克王国新一代猎魔三人组的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