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二日,学徒们在老街上第二堂战斗法术实习课。
老街是图灵镇西北侧的一条小巷,这是图灵镇最古老的一条街道。而第二堂实习课之所以选在这里,是因为这里的老房子有很多棱角,可以固定猎魔者的抓钩,而且这里的房屋废弃已久,即使弄坏了,也不会有人向学徒们索赔。
上午的三节课分别是盾甲术、魔杖剑术、猎魔术。这三类巫术都是猎魔人所惯用的手段。
肖恩带着学生们回忆《盾甲术》这部教材上的内容:“常见的盾甲术有三种,其原理分别为削弱、对撞、解离。”
“削弱指的是用惰性的能量护盾阻截敌人的魔法能量,以削弱对方魔法的威力,这种手法的成功概率最高,但是防御效果最差。”
“对撞即使用相同的魔法与敌人的魔法对冲,这种手法对力量的大小要求极为苛刻,失败几率很大,但是防御效果最好。”
“解离是指用相反的咒语,将敌人的魔法反向解析,在规则的层面上破坏掉其法术,这种手法要求防御者有丰富的经验,知道大多数咒语的原理。”
“我们对一年生的要求是掌握‘削弱’,对二年生的要求是掌握‘对撞’,对三年生的要求是掌握‘解离’。也就是说,我希望你们尽早地通过这门课程的考试,因为‘解离’实在是太难了,就连我也未必能百分之百地成功。”
肖恩自己作为进攻者,让学徒们释放盾甲术防御,这样在学徒们唱咒失败的情况下,肖恩能及时地中断魔法,避免学徒们的伤亡。
“削弱”型盾甲术比较简单,一年生们大都成功地实施了防御,只有一个小女巫因为魔力不足失败了。五个二年生勉强使用了对撞的手法,一个三年生精准地使用了解离的手法,这个三年生获得了肖恩的赞赏。
魔杖剑术是一门综合技艺,讲师玛尔塔告诫学徒们不要对《魔杖剑术》这本教材上的内容死记硬背。
“你们只要学会将魔力灌输于魔杖,将魔杖当做一柄刺剑来使用就可以了。现在你们还没有多少魔力,等你们成为一名真正的巫师,这种训练就会成为一种巨大的冒险。”玛尔塔让学徒们以两人为小组进行格斗训练。
“老师,既然魔杖的作用和刺剑相似,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携带一把佩剑呢?”马可问道。
“凡俗们所使用的佩剑要比魔杖重得多,这要求使用者拥有一定的臂力和腕力,而灌输魔力的魔杖要比佩剑轻得多,在使用时更加灵活。鉴于这个原因,当你已经有一支魔杖的时候,你还会愿意再随身携带一柄佩剑吗?”玛尔塔反问。
维多利亚和布兰特被分到一组。
布兰特的剑术有板有眼,可以说是教材范例的完美演绎,看来梅林先生在家里训练过布兰特。但维多利亚只用了一些小手段,就将布兰特的魔杖挑飞了十几次。
“维多利亚小姐,你学过哥特王国的大剑术?”玛尔塔对维多利亚的表现十分地好奇。
“不,这是改进的拉丁剑术,我在法兰克东部边境上,碰到有吉普赛人表演这种剑法,我学了几手。”维多利亚再次将自己超凡的表现归功于吉普赛人。
“是这样啊。”玛尔塔喃喃自语,他努力地压制着想和维多利亚过招的冲动。
猎魔术这堂课的主要内容是教授学徒们使用抓钩。
猎魔术讲师阿提拉是个作风很固执的人,他认为学生们应当在课前做好预习。当他看到一个学徒当着他的面翻看《猎魔战技》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给这个学徒减了五个平时分。
“拿起你们的抓钩,对准目标,扔过去,拴好绳子,然后爬过去,你们就能得到十分。等等,维多利亚小姐,我不能允许你使用抓钩枪,那种东西太取巧了,而且立体机动对你们来说太难了,我们会在最后一堂课上讲授那门技艺。”阿提拉絮絮叨叨。
于是,学徒们将巫师袍扔在一边,穿着短衣,用抓钩和绳索在小巷的上空编织出蛛网一般的网络,然后,像杂耍一样地在上面爬来爬去,直到手上磨出茧子,或者从绳索上掉下去。当然阿提拉在下面盯着学徒们,他会保护学徒们不至于摔得太狼狈。
“很好,抓钩是最基本的猎魔技艺,只有先学会抓钩,才能在空中编制破魔网。你说这像盗贼或水手的把式,胡说八道,猎魔人的手段,能是那些下三滥比得上的吗?扣分!扣分!”话虽然这么说,但是阿提拉也没有给顶嘴的卢克扣分。
“下节课我们学习使用弩机和破法盾,记得带上钝箭。没有预习的,扣掉一半平时分。”阿提拉在下课前叮嘱学徒们。
中午,维多利亚在桃金娘酒馆碰到了克拉拉。
“维姬,你将内衣的生意交给了阿波罗巫术工坊?!”克拉拉带有一丝愠怒。
“不,卡嘉构装工坊也承担了一部分工作。”维多利亚笑了笑。
“你们准备自己开店?!”克拉拉在言语中透露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