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偶然得知的……”
温格望着远方,又向卡塔拉诺详细说明了易普症这种罕见的运动疾病。卡塔拉诺听完后,脸上的疑惑的表情逐渐消失,慢慢地,又被惊讶的表情所取代。
“难怪了……”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昨日,他坐在贵宾室里看完了比赛,通常,教练看战术,而他们球探的关注点则是落在了球员身上。
几年前,为了得到尚在克莱枫丹学习的蒂埃里·亨利,卡塔拉诺费劲了心神,所以当那个孩子一出现在球场时,他便认出了他来。
对于蒂埃里,他从未放弃过引援转会的想法,自一年前这孩子打破法国杯最年轻球员出场纪录之后,他就更加笃定了蒂埃里所拥有着的天赋,为此,他再次启动了考察计划,并再次让图尼耶进行全方位的现场考察。
只是,他没有料到,再次见到蒂埃里出现在球场,已经是一年之后了。
而昨天那场比赛中,南特主帅苏瓦多对他的使用简直是怪异到了荒诞。
蒂埃里是位突破与射门的好手,但苏瓦多却让他空跑了全场,一次传球也没得到,而且到了比赛最后,这孩子还直接成了右后卫,协助队友共同防守。
而在自己印象里,防守与选位能力糟糕的蒂埃里,在最后十几分钟的比赛中却一反常态,完成了两次拦截与三次抢断。
而更令卡塔拉诺觉得诡异的是,他抢下球之后,不拿球也不传球,而是脚脚都往边线解围,伤停补时克林斯曼的那粒绝杀球,起因便是蒂埃里解围失误被摩纳哥打了反击。
不过现在,听了温格的一番解释,他总算是拨开了心中的疑云。
“真是可惜了,你的意思,这孩子以后都得在南特当后卫了?”他又问着。
“按苏瓦多的上场的使用来看,恐怕是这样。”窗边,温格解释完后,也转过身来,盯着卡塔拉诺手里燃烧着的雪茄,许久许久不作一言。
卡塔拉诺看着温格,以为是这老伙计也想尝尝味道,于是打趣道:“哦,这可是好东西,一口解千愁,你也来一根?”
温格摇摇手:“你知道,我不抽这些。”
“那你总盯着我手里这雪茄干嘛?”卡塔拉诺奇道。
“卡塔拉诺,雪茄能当香烟抽吗?”
“香烟?你这样说,是在侮辱我手里这支宝贝。”
“的确,把雪茄当作香烟,无疑是一种侮辱。”
说完后,温格又转过身去,极目远眺,傍晚的斜阳穿过厚重的层云,斜斜地将千万道金色光芒投向大地。天际,三月候鸟结成V字形的长队,向着它们曾经的家园飞回。
望着那些扇拂着的羽翼,温格自言自语地说道:
“将巨龙锁在金丝雀的鸟笼里,让它用雄浑的心去唱柔婉的歌,这更是一种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