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埃里,你不怕热吗?”
拉蒂尔比耶训练基地中,安德森站在训练场边上,古怪地询问着
听见后,蒂埃里毫不在意地揪着脑袋上蓄的脏辫。
“怎么,这不很酷吗,像不像古利特?”他得意极了,反问着安德森。
头上的长发绺,是他去年九月之后开始续上的。
那时,温格下课球队迎来重建,蒂埃里想着这种时候他也应该做出些变化才对,于是便学着荷兰射手路德·古利特的样子,在脑袋上留起了脏辫。
揪着脏辫,蒂埃里越想越觉得自豪。
爱屋及乌,范巴斯滕的荷兰同胞路德·古利特,也是他喜欢与敬重的球员,在去年跟随法国国青队远征意大利的时候,他甚至还拿到了古利特的亲笔签名。
而荷兰人的亲笔签名,似乎也为自己带来了好运。
在接下来与英格兰国青的比赛中,蒂埃里梅开二度帮助球队击败对手,赛后,克莱枫丹极少露面的法国足协国家技术总监霍利尔甚至发出了这样的评价:
“毫无疑问,亨利拥有击败后卫的能力,他的控球非常出色。而在力量方面,他还有提升的潜力,他可以加强力量来帮助自己突破对手。他是一位属于未来的射手,如果能得到更多开火权的,亨利会非常接近顶级水准。”
但遗憾的是,开火权,似乎成了蒂埃里如今在摩纳哥的最大问题。
国青队中一帆风顺的他,到了俱乐部里,却是船搁浅滩。
如今已是四月,据去年九月温格离开之后,他只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得到了十来次出场机会,而在这十来场比赛中,他都是到了最后关头才登场亮相,踢个几分钟的比赛然后下场。
每次比赛结束后,蒂埃里都在纠结自己回到更衣室过后,要不要去洗澡的问题。
很明显,他不再受球队重用了,无论是在珀蒂与埃托里的联合执教下,还是在两个月前刚来球队的新帅热拉尔·巴尼德的计划之中。
“不像,我觉得你这发型,更像是里杰卡尔德脑袋上的鸡窝。”
哂笑声从身后传来,而和他一起出现的,是那个满脑袋金色狮鬃毛的后腰佩蒂特。
温格下课之后,佩蒂特的登场时间也相对减少了,两任主教练建队思路与温格不同,他们都是生存至上的忠实拥趸,所启用的球员也尽皆是些经验丰富的老将,连34岁的后腰老将皮埃尔都得到了不少出场机会。
这时,蒂埃里还没来得及回话,旁边的安德森却抢先一步反击了回去:“嘿嘿,行了吧,佩蒂特,就你那满脑袋的拖布毛,也别笑他头上的鸡窝了。”
说完,他一抹脑袋,上面上千万根短的像仙人掌刺一样的头发,扎着他的手掌。他得意地笑着:“要我说,还是我这寸头好,凉快!”
“是啊,你这脑袋,简直比天上的太阳还要亮。”蒂埃里揶揄着,用手摸着安德森的脑袋,“等我哪天真能在一线队立足了,保证把头发推成你这样,安德森。”
三人聊着无关痛痒的话题,不觉已经走到了更衣室里,脱去衣物淋浴完毕,收拾着行李从里面走出来,正巧碰见了他们的新帅热拉尔·巴尼德。
“嘿,巴尼德!”佩蒂特朝他打着招呼,“你还没回去吗,到这儿来干嘛,洗澡?”
对摩纳哥大多数人而言,一线队新帅巴尼德并不陌生,这位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不是一位外地来的“空降兵”,他是经过内部提拔坐上帅位的,而早在温格执教的时候,他便是教练组中的一员了。
所以,从小在青训营中成长的佩蒂特,自然是与他十分熟悉。
“噢,佩蒂特,我可不是来找你的。”巴尼德向他身后努着嘴,“我是来找这孩子的,嘿,蒂埃里!”
听见教练在喊自己的名字,蒂埃里马上迎了上去,与佩蒂特不同,他与巴尼德并不熟悉,所以表现的也是尽可能的谦和。
“有什么事情吗,巴尼德先生?”他轻声询问着。
巴尼德浓眉一扬,走近去拍了怕他肩膀,和善地笑着:“别紧张,孩子,拿出点自信,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他这一番话,却让本不紧张的蒂埃里反倒紧张了起来,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的时候,巴尼德接着说道:“我们这赛季的任务基本完成了,所以你准备一下,周末对阵朗斯的比赛,教练组会让你进入大名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