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放下手里的公文,拧眉思索起了对策。
忽然他脑子一亮,命令道:“你们今晚去休牧区投放巴豆,注意固定几个区域,休牧期结束立马收回。”
几名属下彼此对视了一眼,疑惑地看向刘辩。
“大人,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损了一点。”
刘辩斥责道:“让你们去就去,那这么多废话!”
如果有其他光明正大的手段,他也不用出这么损的招式。
马休听一众将领说南府没有任何动静,还在洋洋得意。
以为自己成功压制住了刘辨。
听说北府的战马,从草原回来后,突然有了拉稀的病症。
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将军,我们的战马多半是吃坏了肚子,我看暂时就不要去草原放牧了。”一众将领提议道。
马休暗暗纳闷,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拉稀了呢?
“这事会不会和南府有关?”
听他这么发问,众人纷纷摇头否定他的想法。
他们可不愿意将这件事情闹大。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何况他们手里没有证据,平白无故说别人给自己的马下毒,搞不好又会闹出一场纠纷。
后来,放牧的人掌握了规律,只要把战马驱赶到准许的区域,战马就不会拉肚子。
为了防止承担战马生病的责任,只要马休不来视察,他们就会阳奉阴违。
马云禄私下里尝试了几次,试图让刘辩和马休二人,缓和一下对立的关系。
结果都以失败告终。
两个人都为了自己的面子,不肯向对方低头。
甚至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对方。
无奈之下,马云禄也只好静观其变。
等待着时间来缓和双方的矛盾。
……
从酒泉通往张掖的河道上,出现了许多平底船。
船舱内载满了黑漆漆的煤炭,堆的小山似的冒了尖。
沿途临时搭建的渡口上,站满了贩煤的小贩。
平底船在渡口停下后,立即有人提着麻袋冲上船舱。
将麻袋装满后,他们向船上的伙计缴纳了二十文钱,扛起麻袋就向周边的村镇走。
一麻袋燃煤,可以卖到四十文。
一来一回,他们就能赚到二十文钱的差价,
每天如果多跑两趟,他们一个月就有好几两银子的收入。
这可比给人当伙计来,钱快多了。
当然也更辛苦!
不过为了过上好日子,穷苦人家有谁会在乎这个?
一月后,不少人都买了马车,一趟下来就能运送十几袋燃煤。
很快依靠人力,贩卖煤炭的小贩不见了。
河道两侧出现了一辆辆马车,燃煤价格也降了下来,从原来的四十文,变成了三十文。
刘辩站在画舫前头,身后传来歌姬们婉转的嗓音。
一名富商站在他身后,恭敬道:“郡守大人,按照您的吩咐,所有的煤炭都统一了价格,没有人敢私自压低价格,扰乱秩序。”
刘辩满意地点了点头。